覃芊落微微仰頭,身姿猶如傲雪寒梅,優雅而挺拔,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仿若超脫于塵世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
語氣坦然且平和,仿佛在講述一段源遠流長的歷史佳話,又似在闡述一個眾人皆知的淺顯道理。
“本王素來愛四處走走,皇上念著本王的安危,時時掛心,這又有什麼不妥呢?”
說到此處,覃芊落微微停頓,眼神猶如深邃的夜空,流轉間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恰似劃破夜幕的流星,璀璨而奪目,卻又稍縱即逝,讓人難以捉摸。
她輕啟朱唇,繼續緩緩說道:“至于那“雄雞”——它若吃得安穩妥帖,偶有些羽毛輕落,倒也尋常,又有什麼不可呢?”
她的話語看似輕描淡寫,如同潺潺溪流,平緩溫和,卻又如藏于錦緞中的鋼針,隱隱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自信與強硬。
天道听著覃芊落那一番番口若懸河、邏輯縝密卻又顛倒黑白的詭辯之詞。
心中的厭煩情緒猶如洶涌澎湃的海嘯,自心底深處翻江倒海般涌起,只覺得眼前這場鬧劇無聊到了極點,荒誕得令人作嘔。
每一個字從覃芊落口中吐出,都恰似那惱人的蚊蠅,在耳邊無休無止地嗡嗡亂叫,肆意地挑戰著 的忍耐極限。
顧不得讓覃芊落承認自己有錯, 已然徹底喪失了繼續與之周旋的耐心。
哪怕再多听一個音節,都仿若感覺自己的尊嚴被狠狠踐踏,如同在污穢不堪的泥沼中艱難掙扎。
剎那間,天道神色陡然一凜,仿佛萬年的冰川瞬間凝結,周身氣息猛地一變。
一股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如同一頭甦醒的遠古洪荒巨獸,以 為中心,如風暴般瘋狂肆虐開來。
周圍的空間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肆意揉捏,發出陣陣令人心悸的“嘎吱”聲,仿佛即將不堪重負而破碎。
只見 緩緩抬起手,動作雖不急促,卻帶著一種超越時空的凝重與威嚴。
每一寸肌肉的律動,都仿佛在向世間宣告著 的無上權威。
隨著 的動作,空氣中瞬間泛起一陣奇異而扭曲的波動,那波動猶如平靜湖面被投入巨石,以天道為中心,一圈圈擴散開來。
這波動仿佛蘊含著宇宙間最神秘的力量,將現實與虛幻的邊界模糊。
使得周圍的光線都在這股力量下發生了奇異的折射與扭曲。
緊接著,一柄玄色長劍憑空浮現而出,宛如從無盡黑暗的深淵底層,緩緩掙脫而出,帶著無盡的神秘與恐怖。
這柄劍仿佛是由世間所有的陰冷、黑暗與絕望凝聚而成,劍身通體漆黑如墨,黑得深邃、黑得純粹。
宛如宇宙中最神秘的黑洞,擁有著吞噬一切的恐怖力量,似乎只要看上一眼,靈魂都會被吸入那無盡的黑暗深淵。
劍身上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纏繞盤旋,猶如無數來自幽冥地府的怨魂,在痛苦地掙扎、嘶嚎,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慘叫。
這些霧氣仿佛擁有生命一般,不斷地扭曲、變幻著形狀。
時而化作猙獰的鬼臉,時而又幻化成張牙舞爪的惡魔,仿佛在向世間展示著地府的無盡恐怖。
劍身散發著森冷的寒光,猶如寒夜中閃爍的鬼火,那寒光仿佛擁有實質般的力量。
所過之處,空氣仿佛瞬間被凍結成堅冰,發出清脆而又刺耳的“ ”聲。
仿佛世間一切溫暖都在這股寒意的侵襲下,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只留下無盡的冰冷與死寂。
天道穩穩地握住劍柄,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那隆起的肌肉線條猶如古老山脈的輪廓,蘊含著令人驚嘆的強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