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們已經觸摸到了新生活的曙光,卻又被無情地拖回了那無盡黑暗的深淵之中。
也正是因為親眼見證了太多這樣令人痛心疾首、泣血錐心的悲劇。
她才絞盡腦汁、費盡心思,想出這個盡可能保護被救女子的法子。
當時,那些被解救的女子對她無不充滿了由衷的感激之情。
每一個感激的眼神中都閃爍著淚花,每一句真摯的道謝都如同溫暖的春風,讓她堅信自己做了一件無比正確且意義非凡的事。
可為何如今,在天道這里,這一切卻被扭曲成了不可饒恕的過錯呢?
覃芊落的腦海中,突然如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般,劃過修仙界曾經頻發的天災畫面。
那一幕幕山崩地裂、洪水肆虐、生靈涂炭的場景,仿佛就在眼前重現。
緊接著,又聯想到眼前這個世界正在經歷的種種天災人禍。
那些地震後的斷壁殘垣、洪水中的流離失所、瘟疫下的痛苦呻吟。
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強烈到近乎恐懼的不祥預感,仿佛有一只無形且邪惡的大手,正在幕後悄然操控著這一切。
而自己似乎無意間陷入了一個巨大且可怕的陰謀之中。
她震驚得瞪大了雙眼,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那眼神仿佛在質問著整個世界。
她緩緩地、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般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天道。
仿佛要從對方那如萬古寒潭般冰冷且深不可測的面容中找到答案。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如同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聲音也帶著一絲因極度震驚與困惑而產生的不易察覺的顫抖。
一字一頓、艱難地問道“那麼,在你看來,本王那時並非救了你,反倒像是……遭了本王的害麼?”
那聲音在寂靜得近乎死寂的空氣中回蕩,帶著無盡的困惑、無奈與一絲隱隱的恐懼。
仿佛在這空曠的天地間,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悲慘故事。
天道宛如一座亙古不化的冰山,周身彌漫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之氣。
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一對幽冷的寒潭,毫無感情地冷冷睨向覃芊落。
那目光,仿佛是從無盡黑暗的深淵中射出的毒箭,飽含著濃烈到極致的怨懟與不屑,似要將覃芊落瞬間化為齏粉。
“難道不是嗎?”它的聲音猶如寒冬臘月里的狂風,裹挾著來自九幽地獄的徹骨冰寒,尖銳而刺耳。
仿佛要將世間所有的溫暖都一並絞碎。
“吾本應是神界執掌秩序的天道,”
天道微微一頓,胸膛劇烈起伏,似是在壓抑著內心翻涌的憤怒,隨後繼續說道,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懣。
“卻因爾那一回,終是只能困在修仙界,做個守著一方小天地的天道,如今更是成了這方世界的天道,任爾等取笑。”
此言一出,恰似一顆威力巨大的重磅炸彈,在人群中轟然炸響,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覃芊落原本鎮定自若的面容,瞬間被震驚所徹底佔據,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滾圓,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仿佛眼前所面對的是一個來自異世界的荒誕噩夢。
而地面那些听到這番荒謬絕倫言論的眾人,同樣是驚愕得下巴幾乎要掉落在地。
臉上的表情凝固在那一刻,寫滿了深深的難以置信與錯愕。
這究竟是何等荒謬絕倫、違背常理的理論?
天道,自古以來便被世間萬物奉為公正無私、洞察萬物、裁決世間一切是非曲直的至高無上的存在,是正義與秩序的象征。
可如今眼前這位,卻公然展現出這般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的行徑,實在是令人大跌眼鏡,匪夷所思到了極點。
忘恩負義已然是令人唾棄的惡行,竟還能將恩將仇報的無恥行徑說得如此理直氣壯、振振有詞。
仿佛自己才是那無辜的受害者,實在是荒謬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讓人根本無法苟同,內心充滿了憤怒與鄙夷。
覃芊落只感覺一股熱血如洶涌的洪流般直沖腦門,心中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超級火山,以排山倒海之勢洶涌澎湃地噴發而出。
她在心中忍不住歇斯底里地破口大罵“這年頭,究竟是什麼阿貓阿狗、魑魅魍魎都能當天道了?
簡直是荒謬透頂,滑天下之大稽!
還不如讓我前世那些心地善良、心懷正義且明辨是非的大學生來當。
她們隨便哪一個,哪怕是初出茅廬,都比眼前這個不知所謂、厚顏無恥的家伙強上百倍千倍,甚至萬倍!”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慘白,仿佛隨時都會因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而碎裂。
牙關咬得咯咯作響,那聲音仿佛是在向這天道發出無聲的抗議。
好不容易才憑借著頑強到極致的意志力,將那即將如火山噴發般脫口而出的髒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現在還遠遠不是徹底翻臉的時候,局勢復雜得如同亂麻,鳳卿雲融合的過程尚未完成。
如同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時刻牽動著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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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心中,還有如亂麻般錯綜復雜的諸多疑惑亟待解開,每一個疑惑都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謎團,阻礙著她看清事情的真相。
此刻,她只能強忍著心中那幾乎要將自己徹底吞噬的憤懣。
如同一只潛伏在黑暗中的獵豹,繼續與這天道虛與委蛇,等待著那能扭轉乾坤的時機。
覃芊落此刻宛如置身于內心情緒的驚濤駭浪之中,憤怒如熊熊烈火般在她胸膛內肆意燃燒。
震驚似一記記重錘猛擊她的心靈,不甘則像荊棘般在心底瘋狂蔓延。
她死死咬著牙關,頜骨因用力而微微凸起,每一塊肌肉都緊繃到了極致。
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在與內心那幾乎要將她吞噬的狂躁情緒進行著一場驚心動魄的殊死搏斗。
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不斷滾落,順著臉頰滑落,洇濕了衣領,可她渾然不覺。
良久,她才終于好不容易將這如火山爆發般洶涌的情緒勉強壓制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那氣息仿佛帶著千鈞的重量,試圖將內心的波瀾平復。
然而,她微微顫抖的雙肩和急促起伏的胸膛,還是不可避免地泄露了她內心深處的不平靜。
再次開口時,她竭盡全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靜沉穩。
如同深邃的幽潭表面波瀾不驚,可微微發顫的語調卻像潭底涌動的暗流,隱隱透露出一絲難以抑制的復雜情緒。
那是憤怒、疑惑與不甘交織的復雜情感“如此說來,修仙界的天災,還有如今周遭小國的災厄,竟都是你手筆?
就連本王自修仙界身死之後,每一世的輪回流轉都活不過二十五,也都因此而起麼?”
她的目光如炬,緊緊鎖住天道,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同時又滿是質問與探尋。
仿佛要透過天道那冷漠如霜的面容,看穿其背後隱藏的真相。
天道神色漠然依舊,那表情仿佛世間所有的喜怒哀樂、生離死別都與 毫無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