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影又豈會認不出?就在那身影踏入閣樓的剎那,她的瞳孔驟然一縮,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緊緊揪住了心髒。
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每一根寒毛都因恐懼而直立起來,仿佛感受到了來自地獄的凜冽氣息。
她的目光,如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鎖住來人,心中那一絲僥幸在瞬間被擊得粉碎。
毫無疑問,眼前之人正是她那本該早已消逝在黃泉碧落之間的師父。
只是,究竟是何種譎異非常、超乎想象的邪術,竟能讓他死而復生。
還搖身一變,成為了承霄國那位身份尊崇的五王爺寧辰星?
這個疑問,如同一團籠罩在心頭的陰霾,揮之不去,讓玉影陷入了深深的恐懼與困惑之中。
當這個猶如噩夢般的猜疑在她心底破土而出的那一刻,玉影便如同被施了最惡毒的定身咒。
全身僵硬得仿若一尊石像,每一寸肌膚都被恐懼所佔據,根本不敢有絲毫動作。
仿佛只要稍有異動,便會觸發隱藏在黑暗中的致命機關,給自己帶來萬劫不復的災難。
更何況,如今她已然確鑿無疑地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盡管如今的玉影憑借自身夜以繼日的不懈努力與摸爬滾打,已然具備了相當厲害的本事。
在江湖上也算是闖出了一番名號,贏得了眾人表面上的敬畏與尊崇。
然而,此刻面對眼前這位曾經在她心中如同惡魔般恐怖存在的師父?
她所有的自信與底氣,在瞬間如泡沫般消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法驅散的恐懼。
那恐懼,如同盤踞在心底的毒蛇,時刻啃噬著她的內心,讓她根本不敢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非分之想。
更遑論對他有任何出手反抗的念頭,那簡直是一種連想一想都會讓她膽戰心驚的奢望。
此刻,寧辰星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恰似從地獄深處綻放的彼岸花,美麗卻透著致命的誘惑與陰森。
本該洋溢著青春朝氣、滿是少年氣的臉龐,此刻卻仿佛被一層厚重如墨的陰霾所籠罩。
透著一種與他年紀極不相符的陰森、詭異與扭曲,仿佛歲月在他臉上刻下的不僅僅是痕跡,更是無盡的邪惡與瘋狂。
他的雙眸中,陰鷙之色濃郁得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仿佛能將世間一切美好吞噬殆盡。
其中卻又不時閃過一抹如獵人捕獲到獵物時的得意快意,那快意中夾雜著殘忍與冷酷。
以及一種近乎病態、讓人毛骨悚然的痴迷,仿佛他所痴迷的並非世間的美好,而是那無盡的黑暗與毀滅。
他緩緩伸出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那手指如同冰冷的毒蛇,在黑暗中悄然游動。
動作看似輕柔舒緩,卻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仿佛每一寸空氣都被這股力量所凝固。
那手指緩緩劃過玉影的唇,玉影只感覺一股徹骨的寒意順著嘴唇蔓延至全身,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每一個細胞都在恐懼中戰栗。
緊接著,那手指忽然如閃電般下移,穩穩地落到了玉影縴細白皙的脖頸上。
那脆弱的脖頸,在他的掌控下,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仿佛只要他稍稍用力,便會如脆弱的蘆葦般瞬間折斷,生命的氣息也將隨之消散。
玉影滿心恐懼,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每一次吸氣都仿佛在撕扯著自己的心肺,只能眼睜睜地任由他肆意妄為。
心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不敢落下,生怕激怒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
寧辰星的手掌並未就此停下,而是如同探索未知領地的邪惡之手,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傲慢,再次緩緩下移。
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幽深的古井底部傳來,帶著歲月的沉澱與無盡的寒意。
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擊在玉影的心頭︰“看來沒有為師在身邊管束的這些年,乖徒兒你倒是過得逍遙自在、滋潤得很。
哼,整日里優哉游哉,怕是早已將為師的教誨拋諸腦後了吧。
罷了,念在你此次還算乖巧,沒有把為師的玩物糟蹋得太不堪,沒有讓為師太過掃興,此次便暫且大發慈悲,饒過你這一回。
不過,你給我牢牢記住了,承霄國是萬萬動不得的。
那可是為師精心布局的棋局中的關鍵一環,容不得你有半點閃失。
你若是敢有絲毫破壞,哪怕只是一絲念頭,為師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至于那個覃芊落,就當作是為師對你的賞賜吧。
等事情辦妥之後,立馬給我滾回京城。你最好清楚,為師的耐心已然所剩不多,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逝。
你若是膽敢挑戰我的底線,若是敢有絲毫拖延或者違背我的命令,後果你應該很清楚,那將是你無法承受之重。
還有你那個小徒弟,為師甚是滿意她的資質與模樣,已經給她安排了更好的去處。
畢竟玩物,終究是要回到主子身邊的,這樣才算是各歸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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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日後可沒多少閑工夫去帶徒弟了,你的全部精力,都該放在為師交代給你的事情上。”
寧辰星那冰冷刺骨的話音悠悠落下,恰似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這略顯昏暗且靜謐得近乎壓抑的閣樓內。
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宣判命運的沉重,在空氣中緩緩回蕩,余音裊裊,卻似尖針般扎入玉影的心間。
話音甫落,他便如同一抹縹緲無形的鬼魅,動作輕盈卻又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決然與冷漠。
緩緩收回了那只剛剛還肆意擺弄玉影的手。那只手,方才還如同掌控生死的惡魔之爪,此刻卻如幻影般悄然隱去。
緊接著,他輕輕轉過身,衣袂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飄動,似有若無的風聲在閣樓上空徘徊,仿佛也在為這一幕悄然嘆息。
他不帶一絲留戀,亦沒有半分遲疑,邁著沉穩卻又透著詭異的步伐,徑直朝著閣樓外走去。
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在寂靜得近乎死寂的閣樓內,清晰可聞,仿若沉悶的鼓點。
每一聲都仿佛是一把重錘,毫不留情地敲擊在玉影的心間,震得她的心一陣絞痛,仿佛要將她的心擊碎成無數碎片。
直至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閣樓那扇陳舊的門後,再也捕捉不到絲毫蹤跡。
就連那細微得如同幽靈嘆息般的腳步聲也完全消散在空氣中,玉影那如被弓弦緊繃到極致,幾乎快要斷裂的神經。
才如同一根陡然失去張力的絲線,瞬間一松。
整個人仿佛瞬間被抽走了支撐身體的所有力氣,如同遭遇狂風暴雨肆虐後的柔弱殘花。
綿軟無力地如同一灘軟泥般脫力地跪坐在地上。
屈辱的淚水,宛如決堤的洶涌洪流,帶著她內心積攢已久的痛苦與不甘,不受任何控制地從她的眼眶中奔涌而出。
順著她那已然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臉龐滾滾滑落。
滾燙的淚珠灼燒著她的肌膚,仿佛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道痛苦的烙印。
又似在無聲地訴說著她內心深處那無盡的痛苦、屈辱與絕望,那哭聲壓抑而悲愴,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哀號。
她的身體止不住地劇烈顫抖,如同秋風中飄零的殘葉,在狂風中瑟瑟發抖,搖搖欲墜。
她顫抖著伸出手,那雙手恰似在凜冽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脆弱枯枝,每一根手指都在顫抖。
微微顫抖著將剛剛因寧辰星肆意舉動而凌亂脫落的衣物緩緩撿起。
她的動作遲緩而艱難,每一個動作都仿佛用盡了全身僅存的一絲力氣,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緩慢。
她哆哆嗦嗦地將衣物穿好,那過程仿佛經歷了一個世紀般漫長,每一秒都充滿了痛苦與煎熬。
而後,她咬著牙,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試圖從地上站起來,雙腿卻軟得如同棉花一般,虛浮無力,險些再次無力地摔倒。
她一步一步,腳步虛浮而踉蹌,如同行尸走肉般機械地朝著床邊挪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伴隨著鑽心的疼痛。
好不容易挪到床邊,她緩緩坐下,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眼神空洞無神。
呆呆地望著前方,仿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心中五味雜陳,猶如被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
卻又難以言說,只能任由這種復雜得近乎混亂的情緒在心中翻涌,將她徹底淹沒。
在那人當初“死去”的時候,玉影的內心便被一種深入骨髓、蝕骨噬心的惶恐徹底佔據。
那種惶恐,如同附骨之疽,緊緊地纏繞著她,如影隨形,無論她如何拼命掙扎,都無法擺脫這如噩夢般的陰影。
每一個夜晚,她都在噩夢中驚醒,冷汗淋灕,心髒劇烈跳動,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她總覺得,那人並沒有真正死去,而是隱匿在某個黑暗的角落,如同一個無形的幽靈。
用一雙冰冷而陰森、透著無盡惡意的眼楮,時刻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只要她稍有犯錯,哪怕只是腦海中閃過一個違背那人意願的念頭。
那人便會如鬼魅般瞬間從黑暗中跳出,帶著猙獰的面容和殘忍的手段,狠狠地折磨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陷入無盡的痛苦深淵,那痛苦仿佛沒有盡頭,如同輪回般永不停息。
這種惶恐如同噩夢一般,如影隨形地持續了漫長到近乎絕望的時光,久到她的精神幾乎被折磨得瀕臨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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