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禮听聞陸雲起的話語,原本如陰霾密布的面龐上,緊蹙的眉頭微微一動。
似是在凝重中尋得了一絲舒緩的縫隙,但神色依舊凝重得仿若千年寒鐵,沉甸甸地壓在眾人的心間。
他心中明鏡似的,此事絕非尋常,攸關重大。
于是,他不假思索,身形如電般迅速轉身。
目光如炬,銳利得仿佛能穿透黑暗,直直落在身旁一名神情專注、時刻待命的官兵身上。
這目光中,既有身為將領的威嚴,又飽含著急切,語氣更是不容置疑。
仿若洪鐘般響亮且急切︰“速去準備香燭和香。”
盡管他們平日里在秉持的信念與行事準則中,對這佛教並無深切篤信之情。
然而錦瑞昭王在提及佛教之時,那話語間自然流露出的尊崇與敬畏之意,宛如熠熠生輝的星辰,清晰可辨且溢于言表。
且昭王也以無比鄭重的口吻,旁征博引、深入淺出地詳細闡述過佛教所秉持的慈悲為懷這一深刻且源遠流長的教義。
那教義猶如春日暖陽,普照世間萬物,倡導著對一切生命的尊重與關愛。
同時,還著重強調了佛教對因果循環堅定不移的信奉,宛如亙古不變的自然法則,警示著善惡終有報。
這讓葉星禮深深明白,即便僅出于對錦瑞昭王的敬重,以及對未知信仰應有的那份審慎與尊重。
他們此刻都必須懷著一份誠摯且恭敬謹慎之心,來對待眼前這棘手的狀況。
僅僅片刻之後,一陣急促而穩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地窖中令人窒息的寂靜。
一名官兵奔了進來,那腳步聲仿佛是命運的鼓點,敲擊著眾人緊張的神經。
只見他手中緊緊握著香燭與香,仿佛那是承載著希望、救贖以及對逝者無盡尊重的聖物。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專注,急切的神情仿佛在向眾人傳遞著任務的緊迫與重要性。
葉星禮趕忙疾步迎上前去,步伐急切卻又不失沉穩,他伸出雙手,以一種極為鄭重且虔誠的姿態接過香燭。
此時,地窖中的氣氛凝重得仿佛能將空氣凍結。
眾人的目光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齊刷刷地聚焦在葉星禮手中那承載著敬意的香燭之上。
葉星禮轉過身,與陸雲起以及周圍神情肅穆、仿若雕塑般站立的眾人一同。
神色莊重得如同即將舉行一場盛大而神聖儀式的祭司。
他們的面容上寫滿了對未知的敬畏和對逝者的哀悼,開始小心翼翼地燃香。
那搖曳的火苗,在黑暗中如同一顆頑強跳動的心髒,跳躍閃爍,仿佛在竭盡全力驅散著這地窖中彌漫已久的罪惡與陰霾。
隨著火苗輕輕舔舐,一縷縷裊裊青煙緩緩升騰而起,那青煙縴細而縹緲,如夢如幻。
仿佛是一條無形且神秘的紐帶,悠悠地連接著陰陽兩界。
又似在向冥冥之中那些飽受苦難的逝者,輕聲訴說著生者此刻的來意與深深的敬意。
葉星禮率先邁出一步,雙膝緩緩跪地,膝蓋觸踫到地窖冰冷地面的瞬間。
一股刺骨的寒意猶如利箭般透過衣衫,徑直傳至心底。
但他的神情卻愈發莊重,仿佛這股寒意更加堅定了他完成使命的決心。
他微微仰頭,目光飽含著誠摯與懇切,猶如深邃的夜空繁星,靜靜地凝視著那些承載著無辜生命的“雕塑”。
這目光仿佛能穿越時空的界限,透過那冰冷而殘忍的外殼,觸及到其中飽受折磨、渴望安息的靈魂。
他深吸一口氣,胸腔微微鼓起,緩緩開口,聲音堅定而清晰,如同洪鐘般在這寂靜得近乎死寂的地窖中回蕩。
每一個字都仿佛是用生命鐫刻而成,重若千鈞︰“葉某星禮,今日燃香叩拜,實乃情勢所迫,非出本意。
今有賊人肆意妄為,膽大包天,在塑造諸位金身之際,竟用活人填充。
葉某今欲將其中尸身取出,還望諸位體諒寬宥,勿怪吾之冒昧。”
葉星禮那番言辭,宛如黃鐘大呂,在這封閉且彌漫著腐臭氣息的地窖內久久回蕩。
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對逝者的深切悲憫,以及對那慘無人道罪行的切齒痛恨。
他話音剛落,地窖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仿佛時間都為這沉重的氛圍而凝固。
眾人的神情愈發凝重,仿若被一層陰霾所籠罩,眼神中滿是對逝者深深的敬畏。
以及對這泯滅人性暴行的強烈憤慨,那目光仿佛能將這罪惡的地窖燃燒殆盡。
他們動作整齊而緩慢,緩緩俯身,以一種無比虔誠且莊重到極致的姿態,滿臉肅穆地行了三叩首之禮。
每一次俯首,頭顱幾乎要貼到那冰冷且布滿塵土的地面。
仿佛是要用這種最謙卑的方式,向那些無辜逝去的靈魂致以最為深切、真摯且沉痛的哀悼。
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似是在壓抑著內心如洶涌波濤般的悲痛與憤怒。
用這無聲卻飽含深情的舉動,傳達著對逝者悲慘遭遇的痛心與憐憫,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情感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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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一次起身,脊梁挺直如同一桿標槍,又似在心底凝聚著一股堅不可摧的力量。
那是為逝者討回公道、讓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鋼鐵般決心,這決心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在他們心中愈燃愈烈,不可熄滅。
眾人靜靜地佇立在原地,宛如一座座由悲痛與正義鑄就的雕像,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那燃燒的香燭之上。
那火苗在幽暗中奮力跳躍閃爍,仿佛是在這黑暗的深淵中頑強掙扎的生命,努力散發著微弱卻堅定的光芒。
青煙裊裊升騰,如絲絲縷縷的思念,又似逝者尚未消散的冤魂,緩緩飄向未知的遠方。
待那香燭在時光的悄然流逝中緩緩燃盡,完成了這場儀式。
眾人這才懷著五味雜陳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開始將那些“雕塑”打碎。
這些“雕塑”乍看之下,外面裹著一層絢爛奪目的金色,在這昏暗如墨、宛如地獄般的地窖中閃爍著詭異而迷離的光澤。
仿佛是惡魔精心打造的誘餌,試圖用華麗的外表掩蓋其內在的罪惡本質。
而里面則是粗糙的泥胚,質地疏松,與外層那耀眼的金色形成了鮮明且極具諷刺意味的對比。
那金色的材質奇異非凡,眾人瞪大了眼楮,幾乎將臉貼到“雕塑”之上,仔細端詳。
目光中充滿了疑惑與探尋,卻一時之間竟分辨不出究竟是什麼材質。
若不是知曉這“雕塑”內藏著無辜之人的尸首,單從外觀上看,這些“雕塑”造型精美絕倫,線條流暢自然。
每一處細節都仿佛經過能工巧匠的精心雕琢,比例恰到好處,神態栩栩如生。
若是放置在尋常的陳列之處,置于明亮的光線之下,定能吸引眾人的目光。
贏得眾人的贊嘆與欣賞,成為眾人眼中的藝術珍品。
然而此刻,在這充滿罪惡與悲傷、宛如人間煉獄的地窖之中。
眾人心中唯有對受害者深切的悲憫與對揭開真相、嚴懲凶手的執著。
在眾人齊心協力的忙活下,一具具尸首被緩緩取出。
這些尸首由于被困在地窖的時間長短各異,腐爛程度也呈現出明顯的差異。
有的尸首腐爛程度較輕,還能勉強辨認出輪廓,皮膚雖已開始變色,卻仍能看出曾經的模樣。
可那散發出來的腐臭味道,卻依然如同一把銳利無比的匕首,直直地鑽進眾人的鼻腔。
刺激著他們的每一根嗅覺神經,令人不禁皺眉作嘔。
而有的尸首腐爛程度嚴重,面目全非,肌肉組織已經開始液化,骨骼若隱若現。
散發出來的惡臭如洶涌澎湃、勢不可擋的潮水,以一種排山倒海的姿態,迅速蔓延至整個地窖的每一個角落。
那股刺鼻的氣味,仿佛擁有著生命一般,張牙舞爪地鑽進眾人的每一個毛孔,無情地侵蝕著他們的感官,令人幾近昏厥。
終于,當最後一具尸首被眾人小心翼翼地抬出地窖後。
葉星禮和陸雲起這才拖著疲憊不堪且被惡臭徹底籠罩的身軀,一同邁出了這充斥著罪惡的地方。
此時,他們的身上已然被這令人作嘔的味道“腌”得徹徹底底。
仿佛每一寸肌膚都變成了散發著惡臭的源頭,毛孔中不斷滲出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每一根發絲都像是浸泡在腐臭的液體中,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味。
那味道,如同附骨之疽,緊緊地纏繞著他們,揮之不去,仿佛成為了他們身體的一部分,時刻提醒著他們剛剛所經歷的。
兩人本就心急如焚,內心被對真相的渴望和對凶手的憤怒填滿,滿心想著立刻前往審問那個犯下滔天罪行的人。
可剛一抬腳準備行動,便被官兵一臉為難地攔下。
官兵面露無奈之色,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與誠懇地解釋道。
“二位大人,實在對不住,可你們身上這味道實在是太過濃烈刺鼻,令人難以忍受!
天牢之中雖說終年不見天日,環境本就陰森潮濕,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但好歹還算干淨整潔。
平日里獄卒們也都悉心打掃,倘若二位大人就這般滿身惡臭地前去,且不說那些獄卒們定會被燻得當場嘔吐不止。
就連天牢里那些罪行較輕的犯人,日後若被釋放出去,難免會對二位大人的形象有所議論。
到那時,二位大人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與臉面可就掛不住了呀!”
葉星禮和陸雲起听聞官兵的這番話,心中雖滿是無奈與焦急,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卻也知道官兵所言句句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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