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天玄的船只在缺乏先進導航和動力設備的情況下,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
它們常常需要在波濤洶涌、危機四伏的大海上漂泊數月之久,漫長的行程仿佛看不到盡頭。
途中,還時常遭遇狂風暴雨的肆虐,狂風呼嘯著席卷而來,如同惡魔的咆哮。
暴雨如注,打得船身 啪作響,船只在風浪中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迷失航向、偏航的情況時有發生,這不僅讓航程變得更加漫長而艱辛。
還極大地消耗了船員們的精力和物資,每一次航行都是一場與大自然的艱苦博弈。
此番覃芊落心思細膩、考慮周全,她深知眾多將士皆是首次乘坐如此快速的戰船。
驟然加速和顛簸的航行,很可能讓這些習慣了平穩航行的將士們身體難以適應。
于是,她特意找到舵手,神色關切且認真地囑咐,讓其放慢行駛速度。
舵手領會她的意圖後,小心翼翼地調整著船槳的轉速,試圖讓戰船的行駛更加平穩。
即便如此,依舊有人被這高速航行折磨得苦不堪言。
跳腳嚷著非要跟著來的長公主寧舒窈便是其中之一。
此刻,她一臉慘白地癱坐在甲板上,發絲凌亂如麻。
往日里那精心梳理的發髻早已松散,幾縷發絲無力地垂落在她毫無血色的臉頰旁。
她的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無助,平日里那靈動有神的雙眸此刻黯淡無光,只剩下滿臉的虛弱與難受。
寧舒窈有氣無力地癱倒著,雙手緊緊抓著甲板邊緣,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樣就能緩解胃部如翻江倒海般的不適。
她的身體隨著戰船的顛簸而微微顫抖,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每一陣海浪的起伏都讓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地獄的深淵。
覃芊落瞧見這一幕,既無奈又心疼,趕忙從空間中找到了那瓶暈船藥。
她將藥輕輕遞給寧舒窈,還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戰船緩緩停靠在離倭國島不遠處的一片平靜海域,海水在微風的吹拂下泛起層層漣漪,仿佛一塊巨大的藍色綢緞在輕輕飄動。
載著天玄將士的戰船在此處稍作休整。士兵們紛紛走下船艙,活動著僵硬的身體。
有的士兵在甲板上舒展筋骨,他們或是做著簡單的伸展運動,或是用力揮舞著手臂,試圖驅散長時間航行帶來的疲憊。
有的則在相互交流著這一路的見聞,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與好奇,分享著旅途中看到的奇異海景和驚險瞬間。
伙夫們忙碌地穿梭在廚房與甲板之間,爐灶上的火焰熊熊燃燒。
鍋中的飯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裊裊炊煙升騰而起,給這緊張壓抑的氛圍增添了一絲溫暖的煙火氣。
覃芊落站在船頭,衣袍隨風飄動,獵獵作響,宛如一位從天而降的戰神。
她望著遠處倭國的海岸線,眼神堅定而決絕,仿佛能看穿那片土地背後隱藏的陰謀與危險。
她的目光冷峻而深邃,如同夜空中閃爍的寒星,靜靜地審視著眼前的一切。
她心中早有盤算,並不打算采用叫陣的傳統方式。
畢竟雙方語言不通,叫陣時雞同鴨講,不僅浪費寶貴的時間,還毫無實際意義。
她雖能听懂倭國語言,但實在不願充當翻譯,徒費口舌。
在她看來,直接進攻反倒更加干脆利落,能以最快的速度達成戰略目的。
給敵人來個措手不及,迅速突破敵人的防線,掌控戰場的主動權,沐雲汐也是這個想法。
于是,在簡單的休整之後,沐雲汐神色冷峻,身姿挺拔,果斷地舉起右手,用力一揮,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隨著她的命令下達,戰船上頓時響起一片整齊而響亮的應答聲,聲音如同一股洶涌的浪潮,直沖雲霄。
將士們迅速各就各位,箭手們熟練地搭弓上箭,他們的眼神專注而堅定,箭頭閃爍著寒光,仿佛隨時準備撕裂敵人的防線。
炮手們認真地檢查著火炮,他們擦拭著火炮的炮身,調整著發射角度,確保每一門火炮都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刀斧手們緊緊握住手中的兵器,他們的手臂肌肉緊繃。
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鋒利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戰斗的殘酷。
一場激烈的戰斗即將拉開帷幕,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緊張與肅殺的氣息 。
倭國士兵看著十幾艘戰船駛來,停在海灘的不遠處,心髒都快停了。
他們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天玄大軍是來做客的,畢竟那幾個倭國使者做的事情他們也是知道的。
不然海灘邊也不會有這麼多士兵,但看著天玄那巍峨的船只,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兵器,他們心中升騰起一股無力感。
這怎麼可能打的過,果然不出他們所想,那船只停在不遠的地方沒有繼續前行,但卻出現了一個個黑洞洞的炮口。
沖著他們的方向發射出無數炮彈,一時間,海灘上的士兵扔下手中的兵器,瘋狂逃躥,恨不能自己能長十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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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們跑的再快也沒能跑過炮彈,一顆顆炮彈炸響,海灘上滿是殘肢斷臂,鮮血也漸漸染紅了海灘。
在天玄戰船的一番轟炸後,原本沙灘上的倭國士兵跑的跑死的死,天玄的將士也停止了開火。
戰船也漸漸靠近倭國海岸,待戰船停穩,船梯也很快架好,沐雲汐看了已經拿出雙刃彎刀的覃芊落一眼,這才一聲令下。
天玄的大軍沖向了倭國王宮所在的位置,覃芊落沖在最前方,手中的雙刃彎刀被她揮出殘影,身上的鎧甲亦是血跡斑斑。
覃芊落總是帶著笑意的小臉上,此刻也是冷冽的,臉頰處也有不少的血污。
她一路向前,遇到倭國士兵就直接出手,腳步不曾慢下來過。
瑤光手握長劍緊緊跟在覃芊落身後,此時也是滿身的鮮血,銀色的鎧甲都快變成了血色。
兩人這般勇猛,也讓天玄的將士們士氣高漲,喊殺聲和哀嚎聲不斷。
綺夢沒有跟著下去,這也是覃芊落的意思,畢竟她同意帶綺夢來,還是綺夢苦苦哀求的。
而且戰場之上,刀劍無眼,綺夢怎麼說都是姐姐的救命恩人,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綺夢參與進來的。
狂風裹挾著濃烈的咸濕氣息,在廣袤無垠的海面上縱橫肆虐,發出尖銳呼嘯,仿佛要將天地間的一切都卷入無盡的混沌。
海浪層層疊疊,如同一頭頭憤怒的巨獸,張牙舞爪地撲向戰船,戰船在波濤中劇烈顛簸,發出沉悶厚重的嘎吱聲。
每一聲響動都像是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戰爭的緊張與肅殺,那聲音中夾雜著恐懼、不安,還有對未知命運的隱隱擔憂。
綺夢身著一襲黑色長袍,衣角在狂風中肆意飛舞,勾勒出她高挑而又神秘的身形。
她宛如一座冷峻的雕塑,靜靜地佇立在戰船的了望台上,身姿筆挺,仿佛與這洶涌的大海融為一體。
狂風如同發了瘋的野獸,瘋狂地吹亂她的發絲,幾縷碎發肆意地抽打在她冷峻的臉龐上。
卻如同蚍蜉撼樹,絲毫無法干擾她那堅定不移的視線。
她的眼眸猶如夜空中閃爍著幽光的寒星,緊緊地鎖定在沖在最前面、正率領軍隊登陸倭國海岸的覃芊落身上。
在那深邃的眼眸之中,佔有欲如同洶涌澎湃的潮水,愈發濃郁得幾乎要滿溢出來。
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狂熱與執著,仿佛世間萬物都已化為虛無。
唯有覃芊落的一舉一動,才是她眼中的全部焦點,是她生命中唯一的追尋。
她的呼吸微微急促,胸膛隨著情緒的波動而輕輕起伏,每一次看向覃芊落的眼神,都飽含著復雜的情愫。
有痴迷,有渴望,更多的是瘋狂。
芊兮所在的小隊並未跟隨大部隊下船作戰,而是遵照覃芊落的命令,嚴陣以待地留在戰船上。
如同忠誠的衛士,時刻準備為保護綺夢而戰。
小隊的其他成員,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急,他們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不時望向遠處硝煙漸起的戰場。
戰場上,喊殺聲隱隱傳來,硝煙彌漫,火光沖天,那是生命與死亡的較量,是榮耀與毀滅的抉擇。
將士們奮勇廝殺的身影在濃煙中若隱若現,鮮血染紅了沙灘,也染紅了她們的雙眼。
小隊成員們身體緊繃得如同即將離弦的箭,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手中的武器。
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指縫間似乎都能滲出血來,仿佛隨時準備縱身一躍,投入那戰火紛飛的戰場。
去支援正在浴血奮戰的同伴,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與擔憂,對朋友的牽掛,對戰爭的恐懼,都交織在這復雜的目光中。
唯有芊兮,安靜地站在一旁,看似融入了周圍緊張的氛圍,實則她的內心在悄然警惕著。
她的目光看似隨意地在四周游移,時而掃過波濤洶涌的海面,時而落在忙碌的船員身上。
實際上,自始至終都在偷偷觀察著綺夢。
就在綺夢望著覃芊落,眼神中流露出不加掩飾的瘋狂佔有欲時,芊兮精準地捕捉到了這一點。
剎那間,她的心髒猛地一縮,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如洶涌的潮水般涌上心頭。
芊兮一直都清楚,綺夢的行為舉止和思維方式異于常人,行事風格總是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神秘和詭異。
她也深知綺夢一直對昭王抱有深深的敵意,畢竟自己身為綺夢的心腹,對這些事情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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