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歷史,那些世家在過往漫長的歲月里,憑借著深厚的家族底蘊、錯綜復雜的龐大人脈。
以及代代相傳積累下來的豐富資源,曾一度在朝堂之上權勢滔天,一呼百應。
在民間也擁有著極高的威望與影響力,可謂是風光無限。
他們把控著知識的傳播渠道,壟斷著仕途的晉升之路。
在政治、經濟、文化等諸多領域都佔據著主導地位,左右著國家的發展走向。
然而,時光的車輪無情地滾滾向前,歲月如流,在無數次朝代的更迭、社會的變革以及歷史的風雲變幻中。
這些世家逐漸失去了往日的優勢。
如今的世家,內部矛盾重重,家族成員之間爭權奪利、勾心斗角,人才的培養與傳承也陷入了困境,青黃不接,人才凋零。
曾經的輝煌已然逐漸黯淡,恰似那落日余暉,再難重現往日的燦爛。
如今的他們,不過是強弩之末,無論是在政治影響力,還是在經濟實力上,都已大不如前,實不足為懼。”
“此次昭王殿下僅僅是在自己的封地之內興辦學院,其初衷純粹是為了開啟民智、培育人才。
為天玄的長遠發展注入源源不斷的動力,這無疑是一項利國利民的偉大善舉。
于情,這一舉措精準地順應了天下百姓對知識與教育的熱切渴望。
滿足了廣大民眾對子女接受良好教育、改變命運的殷切期盼,必將贏得民心,收獲百姓的衷心擁護與愛戴。
于理,這是昭王殿下在其封地內依法行使合理的權力,履行應盡的職責。
為天玄的教育事業貢獻力量,是完全正當且合理的行為。
無論從哪個角度深入剖析,世家都沒有任何站得住腳的理由來阻攔這一正義之舉。
況且,以他們如今式微的實力與落魄的處境,即便心中有萬般不願,即便妄圖從中作梗,也是有心無力。”
甦錦韻與覃芊落相識已久,二人幾乎形影不離,情誼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深厚。
在閑暇的時光里,甦錦韻沉浸在空間中那浩如煙海的藏書中。
每一頁書都像是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她貪婪地吸收著書中的知識。
日積月累之下,那些新奇獨特的詞匯在她腦海中不斷匯聚,如靈動的雀鳥,隨時能從她口中輕盈飛出。
此刻,她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堅定,滔滔不絕地向皇上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全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拘謹與擔憂,一心只想著要讓皇上清晰無誤地知曉,在覃芊落的事情上,她定會毫無保留地給予支持。
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她都將與芊落並肩同行。
覃守正靜靜地佇立在一旁,目光中滿是慈愛與關切,時不時微微點頭,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盡顯穩重與得體。
作為覃芊落的爹,他心里十分清楚當下的局勢,自己不能貿然率先發言。
甦相已然率先開口表明了態度,他只需在一旁默契地附和,以自己的威望為女兒的想法添一份助力即可。
一想到那些可能會對女兒不利的世家,覃守正的眼神瞬間變得如利刃般銳利,內心深處涌起一股決然的氣勢。
他暗自思量,那些世家若是敢仗著家族的勢力,僅憑一己之私就對女兒的計劃百般阻撓、肆意刁難,自己定不會心慈手軟。
畢竟自己身為當朝左丞相,官居正一品,多年來在朝堂上歷經風雨,積累了深厚的人脈與威望。
要整治幾個表面風光、實則內里空虛的世家,不過是舉手之勞。
念及此處,覃相眼眸中閃過一抹寒芒,那光芒冷冽如霜。
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卻還是被心思細膩、時刻留意著兩人反應的皇上精準捕捉到了。
皇上將這一切細微的變化盡收眼底,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神情,下意識地抽了抽嘴角,輕輕嘆了口氣。
這嘆息里既有對朝堂局勢的感慨,也有對眼前兩人心思的洞悉。
隨後,他挺直脊背,聲音沉穩而有力,緩緩開口說道︰“朕對那小丫頭的脾性再熟悉不過了。
她自幼聰慧伶俐,懂事得讓人心疼,心中自有一桿秤,知曉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
斷然不會做出任何逾越規矩、出格離譜的事情。
至于那些世家,朕已然深思熟慮許久,心中早已有了全面且周詳的考量,應對之策也已謀劃妥當。
你們無需為此過分憂心,更不必擅自插手其中。
小丫頭既然能有這般別出心裁、令人眼前一亮的想法,又滿懷著一腔熾熱的熱忱。
一心想要在這辦學之事上干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那就隨她去吧,讓她放手去闖一闖。
倘若錦繡郡學院能夠順利興辦起來,辦得熱熱鬧鬧、紅紅火火。
在百姓之間廣受贊譽,在整個天玄大陸都引起強烈的反響,收獲極佳的口碑。
那便將這獨特且行之有效的辦學模式毫無保留地推廣至整個天玄大地。
今後,各地學院的建造規格,從整體的布局規劃到每一處細節的雕琢,一磚一瓦、一草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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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嚴格依照錦繡郡的樣式來打造,辦學之法也必須沿用小丫頭的思路,不得私自篡改、隨意變動。
尤為關鍵的是,小學與初中學子的求學費用,一概由朝廷承擔。
朕絕不允許任何一個滿懷求知欲的學子,僅僅因為家境貧寒、囊中羞澀,就被無情地剝奪了接受教育、改變命運的機會 。”
金鑾殿內,燭火搖曳,光影在殿內交錯。
皇上說到此處,微微停頓,原本平和的面容上,瞬間涌起了無盡的溫柔與急切。
他龍袍輕擺,緩緩轉頭,目光直直地看向覃守正。
只見他微微欠身,態度溫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語重心長地說道︰“覃愛卿,朕命你即刻揮毫修書一封。
此事十萬火急,你務必選派最為得力、騎術精湛的信使,快馬加鞭趕往錦繡郡。
信中內容,需將方才議定的諸多要事,事無巨細、一一詳盡地告知那丫頭。
不僅如此,你還要代朕傳上一句話,就說朕對她甚是掛念,自她離京之後,每日每夜都在期盼她能早日平安歸來。”
皇上微微仰頭,目光望向遠方,思緒似是飄回到了覃芊落離京的那日。
感慨道︰“她離京外出,細細算來已近一載。
這時光匆匆啊,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可朕對她的惦念之情,卻絲毫未減,反倒與日俱增。
還有那林賦,身為隨行護她周全之人,竟然不知勸她早日回朝復命,實在是失職!
那小丫頭自幼在朕眼皮子底下長大,朕對她的脾性再清楚不過,天真爛漫,心地純善,朕實在放心不下。”
說到這里,皇上眉頭輕皺,滿臉憂慮,來回踱步,負手道︰“小丫頭年紀尚輕,涉世未深。
外面的世道卻是錯綜復雜,人心叵測。朕實在擔憂她生性單純良善,毫無心機。
萬一遭了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的蒙騙算計,那可如何是好?
覃愛卿,此事刻不容緩,望你速速修書,莫要讓朕憂慮太久啊。”
覃守正听聞,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個大禮,袍角隨著動作鋪散在地面,高聲領命謝恩。
劉公公在一旁侍奉多年,素來機靈聰慧,見狀,立刻心領神會。
他腳下生風,一路小跑到殿內一側,動作極為麻利地取來筆墨紙硯。
小心翼翼地放置在覃守正面前的桌案上,還貼心地幫忙研起墨來,墨香漸漸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覃守正嘴角微微一抽,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他微微低下頭,心中暗自腹誹︰也不知道,落兒到底算是我覃家的女兒,還是皇上您的。
我這個親爹都還沒著急催她趕緊回來,皇上您倒是先急得不行了。
我家落兒好不容易才出去散散心,在外面見識見識廣闊天地,這麼快叫她回來做什麼呢?
而且,明明才去了幾個月而已,怎麼就被說成快一年了呢,這時間也太夸張了吧。
想到此處,覃守正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對女兒的疼愛與理解。
覃相一邊暗自嘟囔,一邊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他抬手輕輕捋了捋胡須,而後緩緩提筆蘸墨,準備書寫。
這一忙活起來,他倒是忘了,覃芊落雖說離京許久,但和家中書信往來十分頻繁。
他與林若清對女兒的近況可謂是了如指掌,女兒在外一切安好。
結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還參與了許多有意思的事情,他們自然心中不憂不懼。
可皇上不同啊,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並未收到過覃芊落的只言片語,連一封書信都沒有。
這麼長時間沒見那古靈精怪、活潑可愛的丫頭,心里頭可不就多了幾分牽掛,愈發惦記了嘛。
幾日後,一匹渾身被汗水浸透的快馬揚塵而至,馬蹄聲在王府外驟然停下。
信使匆匆跳下馬背,一路小跑將一封加急信件遞到覃芊落手中。
彼時,覃芊落正坐在庭院那古色古香的石凳上,陽光透過繁茂枝葉,在她身上灑下一片片斑駁細碎的光影。
她身著一襲素色長裙,衣袂隨著微風輕輕飄動,顯得格外閑適悠然。
覃芊落伸出白皙縴細的手,接過信件,目光落在信封上熟悉的字跡,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這是從京城而來的信,會是什麼事呢?她微微挑眉,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開封口。
動作優雅地展開信紙,逐字逐句細細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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