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卻並非如此,從傷口的痕跡和分布來看,每一處傷口都像是精心設計過的。那人明顯是在故意折磨暗月。
手段殘忍至極,一次次攻擊暗月的要害部位,卻又巧妙地避開致命點,像是在享受這種折磨的過程。
直到最後,才在暗月奄奄一息時,攻擊了致命處。
覃芊落想著,如此下手方式,必定是有著深仇大恨,否則不會如此殘忍。
可她們幾人都對這個神秘的銀面人毫無頭緒,甚至連一絲線索都沒有。
這讓覃芊落怎麼都想不明白,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大,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沉重得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雕花木門輕緩轉動,發出細微“吱呀”聲,瑤光雙手穩穩端著一盞茶盞,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進房間。
裊裊升騰的熱氣裹挾著茶香,在清冷的空氣中彌漫開來。
可當她抬眼,看到覃芊落緊蹙的眉頭,心瞬間揪緊,那原本柔和的目光里也添了幾分憂慮。
她放輕腳步,每一步都像是生怕驚擾了房間里沉重的氣氛,悄無聲息地來到桌旁。
接著,她彎下腰,動作極為小心,緩緩將茶盞擱在桌上,茶盞與桌面觸踫,發出一聲極輕的“篤”響。
放好茶後,瑤光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覃芊落手中那張不知道材質的紙,上面清晰的影像讓她不禁愣了一下。
她還從未見過如此清晰的影像,讓她忍不住心生好奇。
懷著這份好奇,瑤光微微俯下身,湊近仔細端詳著上面的人。
照片中,那銀質面具散發著冰冷的光澤,仿佛隔著紙張都能感受到那股寒意。
看著看著,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專注而深沉,瞳孔微微收縮,腦海中像有一道閃電劃過,激起層層記憶的漣漪。
她微微眯起眼楮,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腦海中飛速翻閱著過往的記憶。
突然,她的眼神亮了一下,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記憶深處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前些日子跟蹤師尊那人,戴著的好像就是這樣的面具。
雖然眼前這張面具的材質與記憶中的不同,可上面繁復的花紋卻極為相似,彎彎繞繞的紋路,像出自同一處。
想到這里,瑤光猶豫了一下,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心里既怕自己記錯,又擔心耽誤了追查真相。
但猶豫片刻後,她還是鼓起勇氣,聲音很輕,透著幾分柔和︰“師尊,徒兒應是見過相似的面具。”
覃芊落听聞瑤光此言,原本微垂的眼眸瞬間抬起,秀眉高高挑起,恰似夜空中凌厲的彎月。
她的目光如同一束銳利的探照燈,瞬間直直地聚焦在瑤光身上,眼神中飽含著詢問與探尋。
瑤光感受到覃芊落那熾熱且充滿期待的目光,下意識地微微欠身,雙手交疊在身前,神色變得愈發認真嚴肅。
聲音也不自覺地壓低,透著幾分謹慎︰“師尊可還記得那日在農莊外,徒兒曾與一名身形隱匿在黑暗里的神秘人交起手來。
當時場面混亂,刀光劍影閃爍,拳腳交錯間,徒兒根本沒來得及仔細打量那人的模樣。
可在激烈的打斗中,徒兒的目光偶然掃到那神秘人臉上戴著的面具。
那面具上的花紋極為獨特,彎彎繞繞,繁復精美,和照片上這人面具的花紋相差不大,只是材質略有不同。”
覃芊落的目光緩緩垂落,定格在手中那張照片上,銀質面具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面具上的詭異花紋,仿佛化作一雙雙窺視的眼楮,令她脊背發涼,她下意識地攥緊照片,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食指不自覺地在桌面輕輕敲擊,發出沉悶的“噠噠”聲,思緒如亂麻般交織。
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繁雜的線索中理出一條脈絡。
良久,她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且帶著幾分不確定︰“難道是沖著我來的?暗月姐姐……是替我受了這無妄之災?”
話語里滿是自責與愧疚,眉頭也皺得更深了。
瑤光微微閉眼,腦海中如放映機般回溯與神秘人交手的場景,一招一式都無比清晰。
只見她睫毛輕顫,片刻後緩緩睜眼,眼中閃過一絲自信與堅定。
看向覃芊落,語氣沉穩且篤定︰“師尊,徒兒仔細回想了當時的情形。
那人武功確實不低,出招狠辣且詭異,招招直逼要害,不過您放心,論真本事,那人絕非徒兒的對手。
若她再敢出現,徒兒定讓她有來無回。”
覃芊落抬眸,目光如水般溫柔地看向瑤光,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帶著安撫意味的淺笑。
那笑容在略顯昏暗的房間里,如同春日暖陽,驅散了幾分凝重的氛圍。
她抬起手,輕輕理了理鬢邊的碎發,緩了緩神,才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有力︰“玄影。”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暗處閃出,玄影單膝跪地,動作干脆利落,低頭靜候吩咐。
他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身形矯健,腰間佩著一柄鋒利的匕首,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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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芊落將手中的照片遞過去,神色認真道︰“你將這畫像給玄靈送去,讓她照著畫像上尋找。”
玄影雙手接過照片,照片上戴著銀質面具的神秘人映入眼簾。
那面具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仿佛透過紙張都能讓人感受到一股寒意。
他微微皺眉,略作思忖,開口道︰“主子,不如多備幾張,或許能派上用場。”
覃芊落微微點頭,讓鳳卿雲多打印了幾張,片刻後將出現在手中的照片遞給玄影。
玄影將它們整齊疊放,小心翼翼地揣進懷中。
隨後,他轉身大步離去,腳步輕快而沉穩。
出了門後,他身形一閃,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瞬間隱匿在夜色之中。
玄影先是悄然來到覃相書房,他將一張照片放在了書房顯眼之處,這才轉身離開。
而後,他悄無聲息地來到皇宮,皇宮內戒備森嚴,侍衛們巡邏的腳步聲此起彼伏。
玄影如一只敏捷的狸貓,在屋頂和牆壁間靈活穿梭,巧妙地避開重重侍衛,來到皇上的寢宮。
找準時機,趁著侍衛換崗的間隙,飛身躍進御書房,將另一張照片輕輕放在了皇上的御案之上。
京城中那些派人搜查的臣子,也都在第二天看到了那張印著影一的照片,臣子們將神秘人的模樣牢牢記下。
一時間,京城各方勢力傾巢而出,大街小巷都布滿了搜查的身影,場面熱鬧非凡。
官兵們身著統一的制服,手持畫像,挨家挨戶仔細盤查。
他們目光犀利,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哪怕是最隱蔽的小巷和破舊的房屋,都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
然而,幾日過去了,搜查行動卻如大海撈針,毫無所獲。
原來,影一自從重傷暗月後,便如人間蒸發一般,躲進了玲瓏閣那隱蔽至極的密室之中,再也沒有現身。
眾人搜查期間,並未放過玲瓏閣。玲瓏閣外表看起來只是一座普通的青樓,可內里卻暗藏玄機。
閣內布置精巧,機關重重,每一處角落都可能隱藏著致命的陷阱。
搜查的人們在青樓內四處尋找,卻始終未能找到密室的入口。
那些潛伏在暗處,時刻監視玲瓏閣的影衛,也沒發現任何異常動靜。
他們日夜堅守,眼楮緊緊盯著玲瓏閣的一舉一動,卻連個影子都沒瞧見。
雖然沒有搜查到影一的蹤跡,但在這一番大規模的搜查行動中,也並非毫無收獲。
官兵們意外抓獲了不少平日里在京城興風作浪的小賊,還有那些令人不齒的采花賊。
這些小賊平日里在街頭巷尾偷雞摸狗,百姓們敢怒不敢言,采花賊更是行徑惡劣,攪得京城女子惶惶不安。
如今被一網打盡,百姓們拍手稱快,京城的治安也因此得到了短暫的改善。
當影一成功重傷暗月的消息傳來,綺夢的內心掀起了一陣復雜的波瀾。
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看似平靜的表面下,眼神中卻閃爍著難以掩飾的警惕與算計。
覃芊落身邊驟然出現的女子,就像一顆橫亙在她計劃途中的巨石,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威脅之感。
她清楚覃芊落的手段和能力,如今其身旁又多了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神秘女子,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因此,她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貿然行事,直接找上覃芊落。
只能強壓著內心的急切,耐著性子,在暗處默默蟄伏,等待那個天時地利人和的絕佳時機。
此刻,她正身處玲瓏閣那隱蔽的密室之中。
密室的入口極為隱秘,被巧妙地隱藏在一堵布滿青苔的牆壁之後,四周機關重重,稍有不慎便會觸發致命的陷阱。
密室里燈光昏暗,幾盞搖曳的燭火在牆角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勉強照亮了這片狹小的空間,彌漫著一股陳舊而又壓抑的氣息。
她靜靜地站在一旁,一襲黑色的長袍拖在地面上,宛如暗夜中的幽靈。
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正在進行著嚴苛的訓練。
小女孩身形嬌小,四肢縴細,卻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陰沉。
她的小臉漲得通紅,每一個動作都做得一絲不苟。
盡管汗水已經濕透了她的衣衫,豆大的汗珠不斷從她稚嫩的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卻不敢有絲毫懈怠。
綺夢望著小女孩,玉質面具之下,露出一個病態的笑容。
那笑容扭曲而詭異,仿佛是從深淵中爬出來的惡魔。
在這笑容中,既有對小女孩絕對的掌控欲,又有著對往昔痛苦歲月的追憶。
這個小女孩是她從青璃國千里迢迢帶來的,一路上她費盡心思,躲過了無數雙窺探的眼楮,才將小女孩帶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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