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易不凡把婁曉娥送回去回來的時候，腰腿發酸，只想趕緊回去繼續睡覺。
可是，在剛走到大門口附近的時候，居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聾老太太。
按理說，這個老太婆，是不可能這個點出來溜達的。
而且，現在看著，好像連拐棍兒都沒有拄著，是在手里提溜著的。
本來呢，易不凡想要看看這老太婆是要干啥的。
可是，蹲下來不到一分鐘，發現聾老太太竟然回院子里去了。
“臥槽，難不成是錯過了什麼？”
易不凡嘀咕著皺了皺眉頭，四處觀察了一會兒，沒有發現有任何可疑的人。
最後，也只能撓撓頭先回去了。
剛走回中院就听到了靈棚旁邊有切菜的聲音。
看來，還好婁曉娥走的及時，要不然還真就走不了了。
“喲，柱子哥，你這起的挺早啊。”
易不凡走過去靈棚旁邊的臨時搭建的廚房，其實就是搭了一個土灶，還有一口大鍋，旁邊放著一張桌子，地上不少大白菜。
“剛好，幫著洗洗那塊肉。”
傻柱這活兒是白干，也就沒有找徒弟來幫忙。
“就這塊肉？今天吃席用？”
“這不到兩斤吧，你要做一大鍋肉沫湯啊？”
易不凡看了看，自己家里買都不止這點兒吧。
“讓你做啥就做啥，哪那麼多廢話！”
傻柱也不想吐槽啊。
吐槽就是人家窮，有能耐你給錢啊。
“那還是算了，我回去繼續補覺。”
“你還是做肉丸子好了，我記得東旭哥喜歡吃肉丸子，還有白菜湯。”
“說不準等下東旭哥會來幫你呢。”
易不凡說完就走了，哪里還管身子哆嗦手顫抖的傻柱啊。
傻柱很想怒罵一聲，可是，他發現，聲音到了嗓子邊就卡住了。
嘴唇蠕動了幾下之後，丟下菜刀跑回屋里去了。
當然，還不忘插上門閂，得等天亮再去做飯。
一上午，不少人都請假了。
院子里的人也是挨個兒到賈東旭的靈棚里祭拜。
畢竟都是多年的鄰居了，也算是送一下吧。
易不凡也在日上三竿頭的時候才起來，出來跟著祭拜了一下。
順便看了一下忙著切菜的傻柱。
“柱子哥，就這點兒菜你做到現在還沒做好啊，你這廚藝退步了呀。”
易不凡走進去，拿了一個白菜心啃了起來。
主要是沒有找到別的可以吃的東西啊，連個涼菜都不弄，熟肉也沒有。
“滾！”
傻柱現在看到易不凡就煩。
“脾氣還挺大，可要好好把菜做好，省得東旭哥舍不得走。”
易不凡說完趕緊出來，他看到許大茂了。
“大茂哥，你這是去哪啊？”
“今天還要去上班嗎？”
易不凡都打算著晚點兒去請個假了。
“上班啊，還在這里等著吃席啊。”
“你沒听說啊，就四個菜，還有一個是窩窩頭，不湊這個熱鬧。”
許大茂看了看靈棚那邊。
“嘿，這賈家真行啊，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想白得禮金啊。”
易不凡也想著好像真沒啥菜。
“不吃不就完了，走吧，我載你！”
許大茂也不建議易不凡吃。
“好。”
“對了，你和嫂子，真打算離婚啊？”
“你不打算去找回來啊？”
易不凡覺得這許大茂還真能忍啊。
興許是覺得，婁曉娥不會主動要求和他離婚吧。
“這幾天賈東旭在院子里，我打算這貨埋了再去接她回來。”
許大茂說著便跨上了自行車。
哪怕就是離婚也不能現在離，找個機會，有個正當的理由。
“沒想到你的想的挺周全的。”
易不凡托著後座跳了上去。
被婁曉娥說中了，果然是這幾天不會去找。
要不然不就露餡兒了，婁曉娥是凌晨才回去的呀。
......
中午。
閻埠貴在賈張氏的監督下，很早就擺好了桌子，準備好了記禮本子，就在賈家的門口，也是為了方便賈張氏查看的。
“張翠花，桌子也全部都準備好了，菜也端上去了，就差開席了。”
劉海中對于這事兒倒是很上心的。
“怎麼現在還沒有來人啊？”
聾老太太也走到了中院，也算是給賈張氏面子吧。
畢竟，他們現在是暗中跟劉海中一派的。
“興許是還沒下班吧。”
易中海也看了看，他不單單是一大爺，還是賈東旭的師父，不來不行。
“這都十二點了！”
“院子里的人呢，都來記禮啊！”
賈張氏看著記禮本子上空空如也。
“給我記上五塊錢吧。”
劉海中第一個帶頭。
“好，劉海中，五塊！”
“我也先記上吧，一塊錢。”
閻埠貴在記完之後，又轉頭看向賈張氏︰“咱說好的，我這錢呢，是抵了的。”
賈張氏點點頭，收了劉海中的五塊錢，抬頭看向易中海。
“我等下過來記，今天換了衣裳，沒帶錢。”
易中海想看看易不凡放多少。
十分鐘過去了......
半小時過去了......
到了兩點的時候，依然沒有來人。
“菜都熱了一回了，再不吃，就還得熱。”
傻柱看著院子里寥寥無幾的人們，也很納悶，這比平時守院子的人還少呢。
“一個個都死哪里去了？街道辦怎麼也不來一個人。”
賈張氏臉色鐵青。
“要不還是先開席吃吧，吃完了，安排下葬，要不然時間就過了。”
劉海中提醒道。
就像是賈東旭這樣的，屬于廠子里事故死亡的，賈張氏專門去挑了日子，下午四點多出殯下葬。
“吃吧，快點兒吃！”
賈張氏心里那個氣啊。
原本還想著有一百五六十塊錢的進賬呢，現在倒好......
不過，在三點多的時候，傻柱幫著賈張氏和秦淮茹把飯菜全部倒入大盆留著的時候，院子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剛好趕上賈東旭出殯。
“媽，我想看看爸！”
棒梗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賈張氏心頭一緊，想到了那一雙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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