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們......”
傻柱有些傻眼了，一大爺是不是誤會自己了。
這就商量好了？
“秦姐，柱子哥那邊地方大，靠他那邊一些吧，反正東旭哥和他關系也好，說不準東旭哥回來了，還跟他再喝點兒酒。”
易不凡說完就打了盆水回去了。
這小院子什麼都好，就是打水不方便，一個四合院也就是中院有水龍頭，看來得改改。
“不是，我，秦姐，東旭哥......”
傻柱感覺牙冠都在打架了，現在賈東旭都死了，回來找自己喝酒？
那豈不是，自己跟鬼......
“柱子，謝謝你，這東旭走了，以後家里還得靠你幫襯。”
秦淮茹趕緊上前表達感謝。
這讓原本想著要阻止把靈棚靠過來的傻柱都沒法開口了。
轉而笑道︰“秦姐，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兒就直接跟我說就行。”
“嗯，柱子你真好。”
秦淮茹露出笑容，只是，現在看著有些我見猶憐。
可是，傻柱就吃這一套啊。
“腿，腿來了。”
過了近倆小時，院子里上班的人都走了，搭建靈棚的人也都走了之後，賈張氏才回來了。
“媽，怎麼這麼久？”
秦淮茹看賈張氏一瘸一拐地回來，手上抱著一個麻袋。
“那些醫生都是王八蛋，把東旭的腿都放的找不到了，找了很久。”
賈張氏罵罵咧咧地走過去。
“來，我幫東旭放進褲管里。”
秦淮茹上前。
“不用了，我渴了，你快去給我倒點兒水涼上。”
賈張氏阻止了秦淮茹。
“好！”
秦淮茹點點頭，回家去倒水。
賈張氏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這邊，才把麻袋打開，從里面取出來兩條腿。
要是秦淮茹在旁邊的話，肯定會發現這絕對不是賈東旭的腿。
“兒啊，你也別怪媽，那些醫生不知道放到哪里了，可能已經被撿垃圾的清理掉了。”
“他們找不到了，就用了這兩條狗腿。”
“你要是在天有靈，就去找他們吧，不是媽的錯啊。”
賈張氏一邊念叨著，一邊把腿塞進去，還把麻袋也一起蓋了上去。
事實上。
賈張氏肯定是沒有那麼好糊弄的，要不然幾個醫生賠了一百塊錢，她自然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可是，這錢，絕對是不能拿出來的，這可是自己的私房錢。
用自己兒子的兩條腿換來的。
晚上，整個院子里的人就像是約好的一樣，都睡的很早，也沒有人出來聊天曬月亮了。
傻柱更是回來之後就關門，連門都沒出了。
哪怕就是有人要去上廁所，那也是幾個人一起的。
孩子們更是被關在了家里。
基本上前三天都是這樣的情形。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街道辦的領導表達了慰問，也簡單問了一下情況，幫忙解決一下出殯的麻煩。
第一車間的車間陳主任，以及副車間主任，也都在易中海的陪伴下來到了賈家。
在簡單的引見之後，陳主任上前，表達了問候。
“你們直接說給多少撫恤金吧！”
賈張氏不喜歡听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在他看來，給錢財最實在。
“這個，大媽。”
“經過調查小組的了解，這次事故的起因是賈東旭同志操作失誤。”
“導致除賈東旭之外，另外一名工人重傷，七人輕傷，廠子里的損失也很慘重。”
“所以，撫恤金，沒有！”
陳主任說到這里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賈張氏。
就像是意料中的一樣，現在的賈張氏臉色鐵青，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這活兒自己也不想接啊，可是，誰讓他是第一車間的車間主任呢？
偷偷後退了一步，趕緊繼續開口︰“但是，醫院里面的治療費用，全部都由廠子里負責。”
“還有，賈東旭的崗位保留，以後你們賈家的人可以接班，比如棒梗。”
“等棒梗長大之後就可以直接進去接班上班了。”
陳主任感覺後面這兩條應該可以緩解一下賈張氏的怒意的。
“啊——我的兒啊。”
“你看到了沒，你在廠子里丟了命啊，結果人家還說是你的錯啊。”
賈張氏拍了一下棺材，又轉頭看向了陳主任。
“你的意思是，廠子里還想著讓我們出治療的費用？現在廠子里出了，我們還得感謝他們了？”
賈張氏的話，讓陳主任無話可說，趕緊求助于易中海。
“好了，陳主任只是一個傳話的，事故調查結果和處理結果都是領導出的。”
“現在好在把崗位留下來了。”
“完了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讓淮茹接班，棒梗接班太久了。”
易中海提醒了一下，也是想要告訴賈張氏，在這里跟陳主任鬧是沒用的。
“對，大媽，賈東旭同志沒了，我們也一樣傷心，但是，咱們現在要商量著把事情解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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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去跟領導請示一下。”
被易中海這麼一提醒，陳主任也明白了。
自己就是一個傳話的，有啥子不滿的，直接去找領導啊。
“哼，不滿，我自然不滿，好端端的一個人，早上去上班還好好的，晚上回來就進棺材了，你說我能滿意嗎？”
“你們最好去跟你們的領導說清楚，就這處理結果，老婆子我不滿意，我會去找他們，不行的話，我就背著我兒子去你們廠子里討個說法！”
賈張氏心想，醫院都要回來一百塊錢。
你廠子里居然想一分不給！
當老娘好欺負呢？！
“好好，我跟領導說一聲。”
陳主任轉身就走。
他感覺這老婆子下一刻會抽他，還有那個棺材，看著背脊發涼，要是那天不讓賈東旭那麼快開始工作，說不準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了。
“一大爺！”
秦淮茹見易中海要跟著走，喊了一聲。
“找我沒用!”
易中海想說，我都講那麼明白了，難道還不懂？
幾人離開的時候，正好踫上了一臉喪氣的許大茂回來。
瞅了幾人一眼，居然一句話都沒說。
“這許放映員是怎麼回事？”
“誰惹到他了？”
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車間副主任疑惑了。
“興許踫到什麼事情了。”
易中海也奇怪，看上去火氣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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