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的奮力拼殺下,來犯的妖獸逐漸減少,最終悉數被斬殺。王七和巴佑安已疲憊不堪,汗水早已將衣衫浸得透濕,但眼神中透著堅定與自豪。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這場惡戰暫告一段落時,周遭的空氣突然變得陰冷刺骨。一股詭異至極的旋風毫無預兆地刮起,那旋風如同一頭咆哮的巨獸,瘋狂地肆虐著周圍的一切。它卷起地上的沙石和妖獸殘骸,在空中盤旋飛舞,發出陣陣呼嘯。
這股旋風來得極為突兀且詭異,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刺骨寒意。風刮在人身上,皮膚仿佛被無數細小的針尖刺痛。風中似乎還夾雜著低沉而淒慘的嗚咽聲,仿佛是無數冤魂在黑暗中哭訴悲慘遭遇。旋風越刮越大,轉眼間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猶如一只張著血盆大口的惡魔,將四周的樹木、石塊紛紛卷入其中,“ 里啪啦”的聲響不絕于耳。
王七和巴佑安緊緊靠在一起,身體微微前傾,警惕地注視著這一切。巴佑安大聲說道︰“師兄,這旋風不簡單,恐怕有更強大的東西要出現了。”王七神色凝重地點點頭,目光如炬,堅定地說道︰“不管是什麼,我們都不能退縮,做好戰斗準備!”
話音剛落,旋渦中心隱隱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與此同時,密林深處傳來一陣衣袂破空的聲音,如同鬼魅穿梭。緊接著,數十名黑袍人如同幽靈般現身。他們頭戴面罩,將面容遮得嚴嚴實實,黑袍上繡著的幽冥殿骷髏標志在樹影的斑駁下若隱若現,透著一股神秘而邪惡的氣息。
王七眼神瞬間一凜,心中頓時警兆大生。他壓低聲音,快速對巴佑安說道︰“看來這些妖獸背後,是幽冥殿在暗中作祟。”巴佑安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握緊長刀,語氣冰冷地說道︰“幽冥殿向來行事詭異,不擇手段,這次不知又在謀劃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旋渦中的身影逐漸清晰,竟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她面戴冷峻的面具,身著一襲黑色長裙,那裙子隨風飄動,宛如黑色的波濤。她手中握著一把散發著幽光的骨扇,幽光如同鬼火般閃爍不定。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極的笑意,仿佛能讓周圍的空氣瞬間凝結。她輕蔑地說道︰“哼,你們兩個倒是有些本事,能斬殺我這麼多妖獸。”
王七怒目而視,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大聲質問道︰“你們幽冥殿無故驅使妖獸為禍人間,到底有何居心?”女子輕搖骨扇,發出一陣銀鈴般卻又透著寒意的笑聲,“人間?不過是我們幽冥殿的玩物罷了。今日你們既然來了,就別想活著離開。”
說罷,她手中骨扇一揮,如同發出了某種神秘指令。數十名黑袍人如鬼魅般朝著王七和巴佑安迅猛撲來,他們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手中利刃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森然寒光,仿佛死神的鐮刀。王七和巴佑安迅速調整狀態,背靠背緊緊相依,毫不猶豫地迎敵。
王七手中長劍舞動得密不透風,劍氣縱橫交錯,每一招都凌厲無比,猶如一道道閃電,逼得黑袍人不敢輕易近身。巴佑安手中長刀大開大合,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洶涌澎湃的靈力,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與黑袍人展開殊死搏斗。一時間,喊殺聲、兵器踫撞的鏗鏘聲交織在一起,響徹在這片陰森的山林之中。
然而,黑袍人數量眾多,且彼此配合默契。他們如同潮水般不斷地從各個方向發起攻擊,讓王七和巴佑安逐漸陷入苦戰。巴佑安一個疏忽,手臂不慎被利刃劃傷,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王七見狀,心中焦急萬分,劍法愈發凌厲,如疾風驟雨般向黑袍人攻去,試圖為巴佑安爭取喘息的機會。
就在局勢愈發危急之時,王七開啟洞察之眸,眼中泛起一層淡淡的藍光,周圍的一切仿佛都以一種更為清晰、緩慢的狀態呈現,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楮。他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黑袍人的攻擊,發現黑袍人的攻擊似乎隱隱遵循著某種神秘的陣法。他靜下心來,仔細觀察著黑袍人的一舉一動,很快找到了陣法的破綻所在。王七大喝一聲,聲音響徹山林︰“佑安,隨我攻擊左前方三人!”巴佑安心領神會,兩人瞬間集中全部力量,朝著王七所指方向猛攻而去。
在兩人的全力攻擊下,黑袍人的陣法終于出現了一個缺口。王七和巴佑安趁勢突圍,與黑袍人拉開了一定的距離。那女子見勢,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冷哼一聲道︰“有點能耐,不過,這還遠遠不夠。”說罷,她再次揮動骨扇,口中念念有詞,仿佛在召喚著更為強大的力量。
那女子冷笑︰“你們,拿命來!”手中骨扇一揮,骨扇中淬毒的暗器如暴雨般襲來,巴佑安掄起長刀護在王七身前,怒喝︰“有種沖著我來!”只見巴佑安將長刀舞得密不透風,形成一道防御屏障,試圖擋下那些淬毒暗器。然而,暗器實在太多,雖大部分被長刀擋下,但仍有幾枚暗器突破防線,擦過巴佑安的手臂,留下幾道血痕。
王七見巴佑安受傷,心中怒火中燒,眼神變得更加堅毅。他身形如電,手中長劍挽出幾個劍花,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那為首的女子。女子卻不慌不忙,手中骨扇一揮,一道黑色的煙霧從扇中涌出,瞬間彌漫開來,將周圍籠罩其中。王七沖入煙霧中,頓時感覺視線受阻,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他深知這煙霧恐怕有毒,連忙運轉靈力抵抗。
與此同時,黑袍人趁著煙霧的掩護,再次向巴佑安發起攻擊。巴佑安忍著手臂的疼痛,全力迎戰,可身上還是又添了幾處傷口。他心中明白,若不盡快擺脫這困境,他們二人今日怕是要葬身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