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柯在了解完情況後,並沒有聲張,而是默默地前往第二家辦喪事的人家。
這家人的情況與之前那家大致相同,只是態度上稍顯冷漠,不如前一家那般友好。
劉柯開始仔細觀察這些人,他們的外貌和舉止確實與普通農家人無異,但劉柯卻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細節——這些人的手有些異樣。
這些人的手上確實有厚厚的繭子,看上去像是經常從事農活的人,但劉柯卻發現他們手背的位置有一塊異常嬌嫩的皮膚,宛如嬰兒的肌膚一般。
劉柯心生疑慮,于是動用了他手臂上的特殊眼楮進行觀察。經過一番審視,他發現這家人和之前那家人一樣,棺材里是一個死人與一個活人!
這次棺材里的是一個小男孩,和之前的小女孩一樣,他的嘴也被線縫上了,仿佛是為了阻止他發出聲音。
劉柯在整個村子里尋找了一圈,卻始終未能找到白承玉的蹤跡。正當他感到焦慮之際,村子里突然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那是幾個兵痞,他們身著軍裝,舉止粗魯;還有兩個書生,他們文質彬彬,看上去頗為儒雅;此外,還有三個身份不明的人,他們的穿著和行為都讓人摸不透。
這幾個人的出現,讓劉柯心中的疑惑愈發加深。
劉柯始終想不明白這幾種人會一起進這個村子。
劉柯沒有出面,他想觀察一下這些人是來干什麼的。
幾個兵痞闖入了一戶人家,他們將這家人的雞和鴨殺了烤著吃了,不過這戶人家的人沒有抱怨或者是哀求仿佛這些東西與他們無關。
兩個書生更像是遠離喧囂來這里用心苦讀的人,只不過這兩個書生不是儒家人要真遇到危險他們幾乎沒有自保能力。
至于剩下的三個人穿的很普通,劉柯完全沒有辦法證明他們的身份。
只是劉柯此時覺得這些人有些奇怪,這幾個兵痞是哪支隊伍的?軍隊搶劫一般是一支隊伍同時出擊,可這幾個人是什麼情況。
他立即聯系捕刀門讓他們確認一下最近的軍隊是哪一支。
可結果都讓劉柯有些意外,最近的軍隊離他少說七十里,而且這支隊伍在剿匪。
劉柯有些懷疑這些人是不是逃兵。
可還是有些不太合理。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劉柯開始默默觀察著這些人。只見兩個書生正圍坐在熊熊燃燒的火堆旁,全神貫注地用功讀書,似乎完全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對周圍的一切都渾然不覺。
相比之下,那幾個兵痞的行為就顯得有些奇怪了。他們也圍坐在一起,但並不是在聊天或者休息,而是似乎在低聲商量著什麼事情,時不時還交頭接耳,顯得頗為神秘。
然而,最讓劉柯感到詫異的還是另外那三個人。他們自從進入村子後,就一直在不停地洗手,仿佛手上沾染了什麼極其骯髒的東西,怎麼洗都洗不干淨。
思考片刻後,劉柯決定主動出擊,去和那兩個書生聊一聊。當他走近時,那兩個書生顯然被嚇了一跳,手中的書差點掉落。不過,他們畢竟也是見過些世面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並認出了劉柯身上的衣服。
“你是捕刀人?”其中一個書生驚訝地問道。
“正是。”劉柯點頭應道。
“捕刀人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呢?這里難道有邪魔怪不成?”另一個書生緊接著追問。
劉柯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們身上可有浩然正氣?”
听到這個問題,兩個書生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我們要是有浩然正氣,還用得著來這小山村里埋頭苦讀嗎?有了浩然正氣,那可是可以直接當官的啊!”其中一個書生苦笑著說道。
劉柯見狀,便也不再繼續追問這個問題,轉而問道︰“那你們又是怎麼會和那幾個兵痞混在一起的呢?”
“兵痞?他們不是兵痞?”
劉柯心中一驚,“不是兵痞?那他們是什麼人?”
書生解釋道︰“他們自稱是護送我們來此的護衛,說是這一路不太平,有他們在能保我們安全。我們本以為他們不是正規軍,不過看他們有武器,就信了。”
“完美。那那幾個人呢?”
“不知道,他們說是來這個村子探親的,主動過來了。”
劉柯听完之後,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起來。一般人遇到兵痞,往往都會避之不及,生怕被這些惡勢力纏上,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然而,這三個人卻不僅不躲閃,反而主動靠近兵痞,這實在是太反常了。更讓人費解的是,這三人中還有女眷,難道他們就不擔心那女人會被兵痞們糟蹋嗎?
劉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轉頭詢問那兩個書生,那些兵痞是否對那女人有過不軌行為。然而,得到的回答卻是出乎意料的——並沒有。
那女人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比普通人家的女子要稍稍漂亮一些。
劉柯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透著古怪,他決定親自觀察一下那些兵痞的舉動。
于是,他開始緊緊地盯著那群兵痞,不敢有絲毫松懈。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到了寅時,劉柯突然注意到,兵痞中的頭目似乎有了新的動作。只見他獨自一人朝著一家青瓦的院子走去。
劉柯見狀,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那院子門前,輕輕叩響了門扉。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面容慈祥的老人出現在門口。劉柯向老人說明來意後,老人便放他進了院子。
劉柯小心翼翼地穿過院子,然後悄悄地爬上了房頂。他趴在屋頂上,豎起耳朵,想要偷听下面的人在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劉柯突然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感覺涌上心頭。那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背上,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劉柯心中一驚,連忙伸手向後背摸去,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然而,他的手在後背摸索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