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柯動作利落地從馬背上取下自己那件捕刀人的衣服,迅速地套在身上,然後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捕刀人令牌,緊緊地握在手中。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然後撥通了捕刀門的聯絡方式,向他們報告了自己已經成功解決了血雨村的問題。
劉柯原本以為自己完成了如此重要的任務,捕刀門肯定會給他放個假,讓他好好休息一下。然而,現實卻與他的預期大相徑庭。
就在他剛匯報完這里的消息一個新的任務就如同一道閃電般劈中了他。
這次的任務地點是安朔村,據說是有一名捕刀人前去執行任務後突然失蹤了。本來大家都以為他已經不幸遇難,但就在兩天前,卻突然收到了他的求救信息。
劉柯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他立刻追問那名失蹤捕刀人的名字,經過一番周折,終于得到了答案。
讓劉柯驚訝的是,這名捕刀人與他一樣,都是申級捕刀人,而且名字叫做白承玉,是琨州的捕刀人。
劉柯心中一沉,他知道這次的任務恐怕不會輕松。他騎上馬,目光掃過站在一旁的周棠和趙半斤。
“你們走吧,血雨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劉柯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趙半斤聞言,頓時叫了起來︰“爺,這不對啊!我跟著您可不只是因為血雨村的事啊!”
周棠也附和道︰“是啊,我是要去京城找我爹,跟血雨村根本沒關系。”
劉柯也不知道該怎麼打發這兩個人,可自己的潛意識里卻不希望這兩個人走。
這是一種很難解釋的情況。
他有意讓二人成為捕刀人,可又覺得自己不該這麼做。
劉柯想了一下說道︰“你們兩個去河明府住下,如果這次任務我能活著回來我就和你們商量未來多事。”
“好……好吧。”
劉柯說完帶著螳螂和紅豆走了。
在遠處一座山上南宮風瀟出現在那座山上。
幾只烏鴉此時停在了他旁邊,他伸出一只手一只烏鴉跳到了他手上。
“劉柯,我們還再見面的,到時候我要你幫我換了這天地。”
劉柯去了千容和那個老人說明了一下情況,他沒有久留繼續走了。
只是他發現自己的佛珠居然在馬上。
而佛珠下面是一張十分簡陋的畫,大概意思是有一個人歷盡千辛萬苦找回了佛珠。
劉柯知道這是誰的杰作,他將佛珠戴在手上,繼續往安朔村方向去了。
劉柯還沒走到村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明明是秋收的季節,可農田里竟然一個人影都看不到。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村民們早就忙得熱火朝天了。
而且今年的莊稼長得異常茂盛,沉甸甸的麥穗壓彎了腰,仿佛在向人們展示著豐收的喜悅。
劉柯心中暗自感嘆,這麼好的收成,村民們怎麼會不趕緊收割呢?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一陣悠揚的嗩吶聲突然傳入了他的耳朵。劉柯定楮一看,發現村子里有三個地方都掛起三道幡,這意味著村子里有三戶人家正在辦喪事。
劉柯恍然大悟,難怪沒有人去收割莊稼,原來是三家人同時辦喪事,大家都忙著處理後事呢。他不禁感嘆世事無常,同時也對這三戶人家表示同情。
隨著嗩吶聲越來越近,劉柯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味。
他順著香味找去,發現原來是村子里的某戶人家正在準備宴席。
看來這戶人家是要招待前來吊唁的親朋好友,所以才會如此忙碌。
劉柯好奇地湊上前去,看了看這家人準備的飯菜。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桌上的菜雖然都是一些普通的家常菜,但卻沒有一道硬菜。這說明現在還沒到出殯的那一天,按照習俗,只有在出殯當天才會準備豐盛的酒席。
劉柯在村子里轉了一圈,發現這里的村民都非常好客。當他走進一戶人家時,主人熱情地招呼他留下來一起吃飯。劉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是個外人,而且身上的銀子也不多了。
他原本打算拿出一些銀子作為禮金,但卻被主人婉言拒絕了。
主人告訴他,今天還不到收禮的日子,不能胡亂收錢,否則會壞了規矩。劉柯听了,對主人的堅持表示理解,于是便欣然接受了主人的好意,留下來和大家一起享用了這頓簡單而溫馨的飯菜。
夜晚,萬籟俱寂,劉柯蜷縮在牆角,盡管點起了火,但寒意仍如幽靈般從四面八方襲來,讓他難以入眠。
輾轉反側之間,劉柯最終還是決定起身去放水。
當他路過主人家的靈堂前時,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忍不住停下腳步,凝視著那口棺材,卻驚訝地發現了一些怪異的地方。
這口棺材竟然是白色的!一般來說,棺材都是深色的,象征著死亡和沉重。然而,這口白色的棺材卻顯得格外突兀,仿佛它不屬于這個世界。
更讓劉柯感到不安的是,棺材上的棺材釘似乎有些松動。他湊近一些,仔細觀察,發現棺材釘確實有被撬動的痕跡。
正當劉柯疑惑不解時,一陣輕微的“咚咚咚”聲傳入他的耳中。這聲音雖然微弱,但在這靜謐的夜晚卻顯得異常清晰。劉柯的心跳陡然加速,他瞪大了眼楮,試圖看清聲音的來源。
然而,除了那口白色的棺材,四周並沒有什麼異常。劉柯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決定再靠近一些。
此時“咚咚咚”的聲音愈發清晰起來,仿佛是有什麼東西在里面掙扎。
劉柯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睜開眼楮,一探究竟。
劉柯閉上了眼楮隨後擼起袖子,一只腥紅的眼楮出現。
那只眼楮里的兩顆瞳孔在不停的亂轉。
劉柯將視角轉移到了手臂上,劉柯用那只眼楮往棺材里看去。
棺材里是一個已故的老人和一個活著的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只是小姑娘的嘴被線全部縫上了。
她想活,只是棺材太牢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