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一變故,劉柯心中充滿了驚奇。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神只竟然會出手幫助自己去對付另一個神只,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難道說,司天法相真的是一個善良的神只嗎?
劉柯開始仔細思考起來。他回想起之前借用力量之神司天法相的力量時,雖然會感到力竭和極度虛弱,但並不會危及到自己的生命。而唯一可能會要命的司天相法,是在司天法相死後復活才能使用的,這種情況下,只要是正常人都絕對不會去使用這一招,更不用說根本就無法使用這一招了。
然而,劉柯卻能使出這一招,這完全是一個意外。至于祭儺和天清血皇這兩個神只的力量,其中很多都是需要用生命來交換的。
就在這時,一段話突然傳入了劉柯的腦海之中。
“凡人,吾可以告訴你,汝表叔那個只是重名了而已,但汝之妹妹確實是被選中了。不過,吾可以給你一個保證,汝之妹妹吾可以將她排除在外,血雨村的神罰也可以解除。但是,吾有一個條件。”
劉柯對天清血皇的這番話感到十分困惑,他不知道這個神只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于是連忙問道︰“什麼條件?”
“因果!”
因果,這個詞讓劉柯感到疑惑因為這實在是太抽象了,什麼因果?難道要自己去找因果,可因果該怎麼找?
劉柯問道︰“因果是什麼意思?”
很快一句話進入他的腦海。
“因果就是因果,汝非吾之信徒,如今吾做出讓步完全是給祭儺與司天法相面子,汝應該感到無尚榮幸,那些攔人來血雨村吾便動用了因果。”
“可吾……呸,可我還不知道你是要我給你收集因果還是要我利用因果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一段話進入他的腦海。
“吾會加強汝的功法,汝只需多用吾之功法戰斗即可。”
“啊?”
很快又是一段話傳入他的腦海。
“吾之地不想讓凡人在此逗留太久,汝還有什麼問題趕緊問,吾不想見到汝。”
“你為什麼要在血雨村降下神罰?”
這次天清血皇過了許久才傳了一段話入他腦海。
“吾不想解釋給汝听,汝若無事吾現在就送汝離開。”
“天清血皇,接下來的話你不用回答,我說你听就行了。”
劉柯長嘆一口氣說道︰“我這個人腦子不好,所以我的任務大多都是直接動手,我之所以會來見你純粹是因為見到你不用動腦子,但凡要見你要費腦子我也就不來了。”
說著他做出翻找的動作也就在此時他才記起自己全身是由血構成的。
他冷笑一聲說道︰“見到你的方法血規門的功法最後幾頁寫的清清楚楚,只不過你覺得沒人可以做到那一步,可惜我當時正處于絳天神暉的狀態沒那麼容易死。”
很快劉柯發現自己的血在拉扯,他明白自己要走了。
“神留下的連接點,瀕死,自我放血,接觸與神有關的物品便可見到神,天清血皇,你寫的夠仔細的呀。”
天清血皇沒有搭理他,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一段話突然傳入他的腦海。
“凡人,吾給汝一些提醒,汝若想活多收因果,汝身上承有特殊因果,汝有潛力但有極大的死亡概率,吾言盡于此。”
劉柯還沒說什麼他就徹底失去了意識,血也開始墜落。
劉柯的鮮血如瓢潑大雨般從天而降,仿佛是一場詭異的血雨。而此時此刻,劉柯的身體早已被烏鴉啄食得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他的身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啄痕,血肉模糊,甚至連一顆眼球都被殘忍地吞噬掉了。然而,令人驚奇的是,劉柯的鮮血並沒有白白流淌,而是迅速地滲入他那殘破不堪的身體之中。
隨著鮮血的融入,劉柯被砍掉的頭顱竟然奇跡般地與身體重新連接在一起,傷口也在瞬間愈合。
不僅如此,他失去的血肉和眼楮也都在極短的時間內重新生長出來,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劉柯緩緩地站起身來,他的身體還有些顫抖,似乎對剛才所經歷的一切感到難以置信。
他下意識地扭了扭脖子,感受著自己重新恢復的肉身,然後又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確認這一切並非虛幻。
雖然天清血皇成功地恢復了劉柯的身體,但卻沒有恢復他的衣物。劉柯赤裸著上半身站在原地,感受著微風拂過肌膚的涼意。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心情略微平復了一些。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察覺到血雨村原本就很淡的血腥味變得更加稀薄了,幾乎難以察覺。
劉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那個仙曾經所在的位置,然而,那個臉如旋渦、四只手聲音男女摻半的“仙”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劉柯心中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決定前往血雨村的祠堂一探究竟。當他推開祠堂的大門時,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祠堂內光線昏暗,只有幾縷微弱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
劉柯定楮一看,只見祠堂里有一張人皮,一個年輕人,兩顆眼球,以及一具骷髏。
劉柯走進去之後輕輕地關上了門。
門內的年輕人坐在黑暗中,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仿佛心中的一塊巨石終于落地。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里回蕩,帶著些許釋然和無奈。
緊接著,年輕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沒想到你真的終結了血雨村。”
這句話里既有對劉柯能力的肯定,也透露出一絲對血雨村命運的感慨。
劉柯走進屋內,隨意地找了個地方坐下。
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疲憊,但眼神依然銳利。過了一會兒,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輕輕一吹,火折子立刻燃起微弱的火光。劉柯小心翼翼地將火折子靠近祠堂里的燈盞,火苗跳躍著,逐漸將燈盞點燃。
就在燈盞被點亮的瞬間,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沉悶的雷聲,雷聲在空曠的村莊里回蕩,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年輕人杜修站在一旁,用空洞的眼神凝視著劉柯。
他的身體顯得異常虛弱,臉色蒼白如紙,甚至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很明顯,他這具身體已經無法支撐太久了。
杜修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都不知道多少年這個祠堂沒有點燈了。”
劉柯看著杜修,沒有說話。他知道杜修的身體狀況,也明白他所面臨的局面,他已經無法更換身體了。
杜修艱難地站起身來,身體因為虛弱而不停地顫抖著。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站穩,然後向劉柯深深地鞠了一躬。
“謝謝你。”
劉柯冷漠地看著杜修,淡淡地回應道︰“我是捕刀人,這是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