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柯在了解到目前的狀況後,得知瘟生教教已經開始對他們進行反擊,並且即將把疾病之神五聖瘟皇請下凡間。于是他焦急地問道︰“現在誰有能力請神呢?”
呂奎無奈地搖了搖頭,回答道︰“請神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在我們御國,能夠請神的勢力有兩個,一個是太元教,另一個則是洪教。其他的勢力雖然從理論上來說也有可能請神下凡,但可惜並沒有相關的記錄。”
“我曾經嘗試過請祭儺下凡,但很遺憾,我失敗了。”
“祭儺?那是哪一位神只呢?”
劉柯並沒有對呂奎隱瞞,他坦率地回答道︰“祭儺,是印記之神。”
事實上,他與祭儺之間的關系並不是什麼秘密,只是他與祭儺之間的交易需要保密而已。
呂奎听聞後,喃喃自語道︰“印記之神祭儺?”
然而,劉柯很快便打斷了他的思緒,說道︰“好了,先不說這個人了。這里可不是我們御國,而是北陽。太元教和洪教的人根本不可能來到這里。所以,在北陽,唯一有可能請神的,就只有一種人了。”
呂奎似乎已經猜到了劉柯的答案,他脫口而出︰“你是說,儒家人?”
北陽之地,文風昌盛,儒家人士眾多。若能請來他們所信奉的神——孔聖下凡,或許尚有一戰之力。然而,劉柯所見過的儒家人中,唯有甦晉一人,且這甦晉還如驚弓之鳥般逃之夭夭。
正當劉柯等人尚未商議出應對之策時,大批瘟生教的教徒如潮水般涌來。不過,這次的教徒卻顯得頗為怪異。
他們與其他教徒大不相同,不僅沒有病懨懨的模樣,反而看上去頗為健康。
顯然,這些人只是新近加入瘟生教的信徒罷了。
“動手!”劉柯見狀,毫不猶豫地大喝一聲,手中長刀猛地劈出,寒光閃爍,直取前方教徒。
與此同時,呂奎也舞動雙錘,如流星般砸向敵人。李青玄則揮舞著鋸齒刀,劃出一道道凌厲的弧線,殺傷力驚人。
在他們身後,那二十余名同伴也毫不示弱,如猛虎下山般沖殺過去。
廝殺聲驟然撕裂北陽的寂靜。新教徒們雖無病態,卻個個眼神猩紅,口中念念有詞,徒手便朝刀刃錘鋒迎上。
劉柯長刀劈開兩人喉管,溫熱血霧噴濺在臉上,卻見倒地者傷口處竟爬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線蟲,順著刀刃就要纏上他的手腕。
“小心!”
李青玄鋸齒刀橫掃,將三只撲向劉柯的教徒攔腰斬斷,腐臭氣息混著蟲群嗡鳴撲面而來。
呂奎雙錘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擊都將敵人砸成肉泥,可那些碎肉卻在地上扭曲蠕動,重新拼湊成佝僂的怪物。
混戰正酣時,天空突然暗如深夜。一道幽綠光柱自瘟生教方向沖天而起,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嘶吼,五張巨大的人臉在光柱中若隱若現。
疾病之神五聖瘟皇的威壓如實質般壓下來,劉柯等人的兵器突然變得千斤重,二十余名同伴中竟有半數當場口吐鮮血癱倒在地。
劉柯咬牙將長刀插地,運起全身力量勉強支撐。
呂奎暴喝一聲,雙錘相撞迸發金鐵之聲,錘柄上的龍紋亮起紅光;李青玄將鋸齒刀狠狠插進自己掌心,鮮血順著刀刃紋路流淌,化作血色屏障。
就在眾人瀕臨崩潰之際,遠處傳來清亮的誦讀聲。只見甦晉白衣染血,懷中抱著半卷殘破的《文雲語》,身後跟著數十名手持竹簡的儒者。
他們齊聲誦道︰“朝聞道,夕死可矣!”
金光自竹簡間迸發,在空中凝聚成巍峨的夫子虛影。
孔聖虛影抬手一揮,五聖瘟皇的威壓竟被生生撕開一道口子。甦晉目光堅定。《文雲語》不能請神,卻擁有限制神的力量。
因為《文雲語》是儒家人的神“孔聖”留下的,這書傷不了傷神但強行讓五聖瘟皇退了回去。
五聖瘟皇被強行逼退的瞬間,瘟生教方向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嘯。
幽綠光柱劇烈震顫,五張人臉扭曲變形,化作五只遮天蔽日的瘟疫巨手,穿透金光屏障直撲而下。
巨手所過之處,空氣泛起陣陣腐臭的漣漪,地面寸寸龜裂,爬出無數攜帶毒瘴的甲蟲。
“以文鎮邪!”甦晉高呼一聲,將《文雲語》拋向空中。殘破的古籍驟然綻放萬丈光芒,書頁無風自動,古老的文字懸浮半空,組成一道金色鎖鏈纏繞在瘟疫巨手上。然而巨手力量太過強大,鎖鏈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幾欲崩斷。
劉柯看準時機,強行施展六儺印,六儺印縱身躍起劈向巨手關節。
但這僅僅是開始。瘟生教的祭壇上,教主身影浮現,手中捧著一顆跳動的漆黑心髒——那赫然是五聖瘟皇的神格碎片。
“你們以為僅憑一本殘書就能阻擋神的降臨?”
教主癲狂大笑,將神格碎片捏碎,磅礡的黑暗力量沖天而起,整片天空徹底被瘟疫籠罩。
此時,甦晉突然口吐鮮血,《文雲語》光芒黯淡下來。原來強行使用限制神的力量,已讓他經脈盡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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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太強了,我們根本抵擋不住,劉柯……劉柯,你們快走,北陽保不住了,可你們的國家還能保住。”
劉柯大吼道︰“十儺印,開!”
劉柯想再請一次祭儺降世,只不過請祭儺降世需要時間。
他頭頂上出現第一道與第二道印記,這時印記消失即將降世的五聖瘟皇也突然消失了。
劉柯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天邊飛來一道金光,一位身著古裝、手持書卷的老者現身。
正是孔聖親自降臨!原來,甦晉等人以《文雲語》限制五聖瘟皇,觸動了孔聖感知。他見北陽百姓遭此大難,便親自下凡。
孔聖輕揮書卷,一股浩然正氣席卷而出,將瘟疫驅散。
瘟生教教主驚恐萬分,想要逃走,卻被孔聖一道金光定在原地。
“小小邪道,竟敢妄圖請邪神降世,為禍人間!”
孔聖怒斥。教主瞬間化作灰燼。隨後,孔聖看向劉柯等人,溫和道︰“你們為守護百姓,奮勇抵抗,精神可嘉。”
說罷,他抬手一揮,甦晉的傷勢瞬間痊愈,那些受傷的同伴也恢復如初。
“如今危機已除,你們好生守護這一方百姓。”
言罷,孔聖化作金光消失在天際。
可劉柯覺得哪兒怪怪的,這一切太奇怪了,不,不是奇怪,而是離譜。
同是神憑什麼儒家的神這麼輕易就入人間了,這個神又憑什麼一招就阻止兩個神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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