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玉顏,你干什麼?”
營帳里,原本正在思考作戰部署的沈穗兒忽然被妒玉顏按住,見妒玉顏還在扒弄她鎧甲,她心生警惕。
妒玉顏露出一臉受傷的表情,嬌嗔道,“將軍,你想什麼呢?妾身只不過是見你背後的傷沒有好好上藥,特地來為你上一些藥而已。現在這滿軍營難道還能找出除了我以外第二個女子嗎?”
“那你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沈穗兒也覺得自己的傷一直放著不管不好,可她又不想讓別人來給他上藥,妒玉顏正合適。
她沒有抗拒,一邊解開鎧甲,一邊說,“要不是因為你是女的,我反應沒那麼激烈,你現在就挨我一拳了。”
妒玉顏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蘸取了一些藥膏。藥膏的質地柔軟,散發著淡淡的草藥香氣。她將手指輕輕放在那傷痕交錯的背上,仿佛生怕會弄疼對方。
這些傷口是在激烈的戰斗中留下的,因為沒有及時處理上藥,已經有些發黑結痂。
妒玉顏的目光緩緩掃過這些傷口,心中涌起一陣無法抑制的心疼。她的手指輕柔地在傷口上移動,藥膏慢慢被涂抹開來,覆蓋在那些猙獰的傷痕上。
“可惜我們是毒靈,天生只能傷人,沒人能用法力幫你治療。你不是有仙桃漿嗎?怎麼不喝?”
“已經沒了。”
妒玉顏震驚道,“這麼快沒了?幾十瓶呀,你是當水喝了嗎?那也沒見你傷好呀。”
“都放湯里了,幾十瓶仙桃漿幾十萬大軍分,每人能分到一滴就不錯了。”沈穗兒解釋仙桃漿的去向。
“沈將軍做好事不留名呀,能遇見你,還真是他們的福氣啊。”妒玉顏那語氣不像在夸她,反而像是不贊同她這麼做,“好了。”
妒玉顏上完藥就離開了,沈穗兒剛穿好衣服不久就見勻褚進來了。
“本座不宜在此地久留,今日便要回京了。”
沈穗兒不明白他這話的用意,“掌祀大人地位在我之上,您做事並不需要過問我。”
“你當真不回去見他一面?”勻褚直接問道。
沈穗兒面露疑惑,“見誰啊?”
“皇帝。”勻褚以為她在明知故問,聲音重了幾分。
沈穗兒知道勻褚知曉她不是沈霽霖,不然也不可能把屬于夙妃的東西送來,可現在要她去見皇帝是什麼意思?
“等戰事結束,我若還活著,班師回朝之日自然會進宮面聖。現在去見皇上做什麼?”
勻褚想到君郁澤為數不多的壽限,提醒道,“他可未必能等到你回京之日。”
沈穗兒環顧四周,問,“這里方便說話嗎?”
“在你我對話結束之前,不會有任何人靠近這里。”勻褚見她謹慎的樣子,有些頭疼。
“如果你說的是將軍沈霽霖的身份,如果戰事結束,他還沒有回來,我自然會頂替他入京面聖。”沈穗兒分情況說明自己的打算。
“如果你說的是宮妃沈穗兒的身份,那不可能。夙妃已死,被追封為皇後,此事天下皆知。我要是活生生的站在皇上面前,那只有死路一條。欺君之罪和妖孽化身,總得有一條。”
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的勻褚都听不下去了,君郁澤會不會殺了她,他這個被霍霍了一個月的當事人最有發言權。
“他不會,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活著。他的真心,本座都看得清,你竟看不清嗎?”
沈穗兒頭腦清醒,理智過頭,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分析得頭頭是道,“那是因為夙妃死了,才能得到皇上這般追念。若夙妃重活于世,這份真心不見得能維持多久。
任哪一位皇帝都不會允許自己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吧?”
但勻褚听了,心中替君郁澤不平,忍住想打人的沖動諷刺道,“你若是選修無情道,必定前途無量。這沒喝過百八十壇斷情水,都說不出你這種話吧……”
話說到一半,勻褚忽然想到了什麼,“你不會又失憶了吧?”
沈穗兒跟他坦白道,“又?我經常失憶嗎?不過,關于作為夙妃時期那段記憶,我確實沒有。”
“算了,你還是別回去見他了,我怕他原地駕崩。”勻褚心累地扶額。
勻褚還沒從無語中走出來,就听見沈穗兒問了一句,“皇上近期是不是很昏庸無道啊?”
“呵,你是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勻褚沒好氣道。
沈穗兒一臉無辜地說,“不是我說的呀,是他賢明值已經清零了。”
沈穗兒頭一次見勻褚臉上露出明顯的懊悔和慌亂,他說,“糟糕,忘記留個分身盯著他了。”
皇帝賢明值清零了,還不只是赤鴆妖妃亡國劇情開始了?
沈穗兒心想。
天祈,奉天樓,祀山祭台
“天祈皇帝,你還真沒讓我失望啊,條件有人已經跟你說了吧?你選哪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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