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拖出去了,眾人交頭接耳。
甦嫣然拿起玉璽在桌上拍了拍。
大殿安靜下來,看著甦嫣然的手膽戰心驚。
甦嫣然有點小得意,就是喜歡這感覺,再說沒用勁,瞧這幫人嚇得,一個個眼楮都大了一圈。
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就問誰能拿皇帝的玉璽隨便拍的?
千古第一人吧!不知道史冊有沒有人記載下來。
“咳咳,我接著說啊,都安靜。”
她淡定的放下玉璽,身邊王公公長長舒了口氣。
甦嫣然眉毛嘴角抖揚起,看把這大太監嚇得。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本仙女就被人搬上了馬車,那嬤嬤力氣老大了,還夸我們都是“好貨。”
嘶……
抽氣聲整整齊齊,砍頭沒跑了。
地上的人抖成篩糠。
“然後,我們就到了城門口,有個頭頭模樣的人還挑開看了一眼,你們說好不好玩?躺著一馬車的人他竟然毫無反應,我們就出城了。”
眾人又齊齊看向後面。
“臣有罪。”
“李將軍,這就是你管的城門?”瀟雲鴻冷眼看著他。
“是微臣管理無方,臣領罰。”
“罰俸半年,嚴查到底。”
“臣遵旨。”他松了口氣,還好,陛下還信任他,腦袋保住了。他恨恨的想,回去定要查個清楚,是哪些狗東西吃里扒外,勾結外人。
“後來,我們到了一個莊子,哎,為了自保,我只好承諾兩千兩黃金贖身。那管家就問我們家做什麼的。”
她嘴角帶笑,“我那徒弟頑劣,就說我們家是做鹽這買賣的。可把那管家激動壞了,趕緊告訴了他的主子。”
她掃了一眼下面眾人得表情,好些人都若有所思,甚至篤定的模樣。
這柳丞相買賣官職,還綁架人口,逼良為娼,拉攏大臣送美女,勾結土匪,他這是要做什麼?
連鹽都想染指,到底有多貪啊!
眾人搖頭,這家伙死不足惜,每一條罪都不可饒恕。
“忘了和你們說了,那宅子的管家人家都喊他“柳…管家。”
眾人一副果然得表情,跪著得人頭更低了。
“後來就見到了莊子的主人,哎呦,還見過呢!是柳丞相。”
听到神女說出柳丞相,仿佛塵埃落定。
“哦,對了,那柳丞相啊!也是個厲害的,昨夜還刺殺本神女和我徒弟呢!
可是嚇壞我了。”
她拍拍胸脯,臉上的表情哪里是害怕的表情。
“這柳丞相是瘋了吧?神女他也敢刺殺?腦子進水吧?他不會連神女都不認識吧?不可能啊!”
皇帝一拍桌子,渾身冷氣直冒
“有什麼不可能,朕就跟著柳丞相出的城,還是當著朕的面刺殺神女。”
得,全家砍頭沒跑了,九族可能都得進去。
他袖中甩出一卷密奏,“三日前,花家嫡女入京,指認柳府外戚私設地牢。
地牢里關著的,除了良家女子,還有……”皇帝喉結滾動,“還有官員的子女。”
柳家黨羽面如死灰,有人癱坐在地,有人冷汗浸透官服。
工部尚書出列“陛下,柳丞相罪不可恕,必須嚴懲。”
“陛下,此等罪行不能姑息。”
“柳丞相家直系男丁問斬,女子發配!外戚有參與者斬。”皇帝猛地一拍桌子,
“三代之內,永不錄用!傳旨,即刻抄家!相關人等一個都不能放過。”
秋風起,柳府亂成一片。
抄家的隊伍從柳丞相家搜出來上百箱金銀,各種書畫古董,奇珍異寶,書房暗格里搜出半卷泛黃的《百官密檔》,記載著朝中半數官員的把柄。
皇帝獨坐御書房,望著案頭未燃盡的密信殘片——那是柳沐程數月前密會敵國細作的證據。
他的牙齒咬的咯咯響,喃喃道︰“他富可敵國,竟然還通敵叛國……我真是小瞧他了。”
窗外,秋風蕭瑟,掩蓋了皇城深處的權謀與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