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渠低頭道︰“不用來的那麼頻繁，你怎麼不相信我了？”
林馭嘆了口氣，“不是不相信你，是我在領域里面感覺到了你的氣息，你弱了很多。”
蔣渠反駁道︰“你感覺錯了！我說了我隱藏了實力。”
林馭沒說話。
領域之外，蔣渠是一個無法被看透的人，他的真實實力沒人能觸摸到。
但在領域之內，林馭就是這處空間的王。
牢籠里的一切都被他清晰無比的觀察到。
蔣渠說謊了，他只是強撐著而已。
“你有沒有听我說話？”
蔣渠看向林馭，他似乎走神了，這讓蔣渠想解釋的更加清楚。
林馭點點頭，風輕雲淡般道︰
“枯血女無法被殺死麼。”
“誰說的，現在不是已經弱了很多？”
林馭心中無奈。
雖然枯血女弱了不少，
尤其是嗜血巨斧斬斷它身體的那一刻，
可就算它在那瞬間已經非常虛弱。
但林馭遲遲沒有觸摸到徹底殺死它的門檻，也無法使用畸變傀儡術，一絲控制的感覺都沒有。
這表示，枯血女比他想象的更加強大，同樣也超出了蔣渠的想象。
這只異常生物會不斷的復甦，就算沒有吃掉人類和其他的異常生物，它還是那麼強橫。
現在弱了並不代表它會死。
甦寶妍的實力還是太低，無法將其成功吞噬。
林馭發現，如果甦寶妍想要徹底殺死枯血女，那麼必須一次性完成吞噬，否則只要留下一絲血肉和黑發，它都能復活。
假如甦寶妍沒有成功吃掉，說不定枯血女會在她體內復活。
一旦將甦寶妍的肉體融合，那麼枯血女將迅速成長為一只極其恐怖的異常生物！
蔣渠眉頭一皺，“喂，林馭……你有在听我說話嗎？”
林馭道︰“在听，用不用我留下來陪陪你？”
蔣渠一臉嫌棄道︰“兩個男的陪什麼陪，我就是想說，你不用太操心，11號堡壘那邊可能出事了，我建議你去看看，不過盡量不要接觸他們。”
“嗯？”
蔣渠道︰“最近這段時間，堡壘動作頻繁，發生了幾次大的戰斗，都是異常生物干的，我看堡壘也堅持不了多久，很多人都已經開始撤離了。”
“他們能去什麼地方？”
“唉……還不是想去紅岩要塞，算了，你也知道的，去了沒任何意義。”
“管不了那麼多了。”
蔣渠道︰“嗯，走吧，天快黑了，再不回去就晚了。”
“嗯，走了。”
“再見……”
林馭走向戰車，蔣渠一直目送著他離開。
當那輛黑色戰車離開以後，蔣渠這才露出疲憊至極的神態。
他咀嚼著面包，喃喃道︰
“還是被你發現了……不過我真的會堅持下去。”
蔣渠吃完最後一點面包，喝了兩口水，他將地上的利劍提起。
扛著肩膀上，亦步亦趨地走向鬼屋。
此刻看去，枯血女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
連續對它造成重創，這只異常生物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只不過身上的黑色煞氣降低了許多。
枯血女看向蔣渠，目光更加怨毒。
雖然它不會說話，但也有一定的智慧，枯血女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
那些人還會過來的，除非在這個期間能夠成功的吃掉蔣渠，否則下一次還得被重創！
蔣渠面前，如釘子一般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一顆顆散發著陰森寒意的肉眼全部直勾勾的盯著他。
扛著長劍的蔣渠緩緩走到枯血女面前，
“你不死，我不會死的！”
就在蔣渠說完，來自于枯血女的惡意瘋狂增長，它變得更加狂躁起來。
嗖！
一條手臂朝著蔣渠砸了過來，蔣渠冷笑一聲，
肩膀上的長劍突然出現在了面前。
他手腕一抖，鋒利至極的長劍立刻刺出一道極其漂亮的劍花！
噗嗤！
劍花將手臂切割成一塊塊碎肉！
枯血女忌憚的將剩余手臂收回，這一次試探蔣渠依舊爆發出強悍的戰斗力。
地上的碎肉緩緩移動，沒一會的時間便融入到了枯血女的身體里。
蔣渠無動于衷的看著眼前一切。
任由枯血女將身體恢復，無論多少次，這只枯血女都是這樣。
斬落的血肉還在恢復，一直都是這樣，蔣渠早已習慣。
枯血女不再有任何動作，蜷縮的身體更加結實。
十幾顆肉眼也閉上了一半，剩余的耷拉著眼皮。
它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蔣渠瞥了眼，走到了十米外，他盤膝而坐，抓起地上的雪擦拭著頭盔，背對寒風的他孤獨且寂寞。
頭頂上的長發被吹的如同海藻。
即便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蔣渠依舊保持著這副姿勢。
他如同一座冰雕，只有手臂在上下移動。
……
冰天雪地里，林馭駕駛著堡壘級戰車，目光遙望北方。
那座佇立在雪原大地上的鋼鐵城市毫無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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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雲層擠壓在頭頂，末日下的堡壘孤零零的佇立著。
天空上的罪天使只有芝麻大小，它揮舞著雙翼，朝著前面飛行。
就在剛剛，蔣渠還和林馭說過，堡壘方面已經被異常生物攻擊，許多人開始撤離這里。
不用想也知道，一開始走的都是一些權貴，窮苦人則是被拋棄在城市里。
不過現在看去，堡壘依舊堅挺著，並未全面潰敗。
林馭開著戰車，穩穩前進，就在他即將繞過堡壘的時候，雪地里突然間出現了一群人。
他們衣衫襤褸，行走在冰雪之中。
林馭還以為是逃離堡壘的人類，他將車子停了下來，同時取代罪天使的視覺系統。
天空之上，罪天使也停了下來，它低垂著頭顱，兩只金色豎瞳凝視著地上的人。
看了一會，林馭發現不對勁。
這些人走走停停，時而東張西望，時而交流著什麼。
看樣子不像是逃難的人，反而像某種異常生物！
一共七個人，全部都穿著破破爛爛的棉服，看樣子都是男性，且並未攜帶任何武器。
金色豎瞳繼續盯著這群人。
他們還沒有發現，天空之上已經出現了一只異常生物。
片刻後，
詭異的一幕出現在了林馭眼中。
他們都長著一模一樣的臉！
五官如同一個模具生產出來的。
眼楮、鼻子、嘴巴幾乎一模一樣，看不出來任何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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