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楓渾身顫抖，四肢撐地，驚恐地望著楚陽，一步步往後挪。
孫凌宇扣動扳機，卻听不到槍聲，低頭一看，霰彈槍已被楚陽隨手斬斷。
“狙擊手！快開槍！”
孫凌宇魂飛魄散，不顧一切地向樓梯口狂奔，對著耳麥高聲呼喊。
他已不指望狙擊槍能殺死楚陽，只希望能爭取到逃跑的時間。
可是他錯了。
附近高樓的狙擊手，在楚陽降臨之際，已被他一腳踏成肉泥，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楚陽抬手一揮，一道細長風刃如銀河傾瀉，直劈孫凌宇。
嗤啦一聲！
孫凌宇跑了三米多，身體轟然從中裂開，鮮血飛濺，兩半尸體摔在地上。
“楚陽，別殺我！”
聶楓嚇得屁滾尿流，連連後退，顫抖著哀求，眼中滿是絕望。
在他眼里，楚陽猶如地獄魔神，殺氣騰騰，隨時都能奪走他的性命。
“楚陽，住手！”
“這是誤會！”
“饒了我兒，我一定給你交代！”
就在這時，聶長海、孫凌飛、聶明遠等人匆匆趕來，大聲喝止。
“我早已警告過你，別招惹我！”
楚陽無視一切，走到聶楓面前，冷冷看著癱倒在地的聶楓︰“既然要與我為敵，就不該動我的親人朋友。否則，必死無疑！”
“你敢動我兒子，聶家、程家、孫家聯手滅你楚家九族，我妹是武當弟子，你惹不起！”
聶長海見求饒無果，便出言威脅，試圖震懾楚陽。
在場眾人緊張注視，沒人認為楚陽敢當場殺人，畢竟聶家、孫家、程家聯合的力量太過強大，何況還有武當作為後盾。
然而，令所有人震驚的是，楚陽毫不在意，目光冰冷地盯著聶楓，冷聲道︰
“聶楓，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敢踫黃靈兒一根汗毛，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楚陽，你敢！”
聶長海話音未落，楚陽伸手一抓，手指如鋼 插入聶楓的顱骨。
“我說過的話，從不算數！”
楚陽聲音冰冷，如同來自深淵的詛咒。
“楚陽，不要——”
在聶楓絕望的慘叫聲中，楚陽一手拔出他的頭顱連帶脊椎，鮮血四濺。
另一手輕輕一劃，聶楓如同被剝皮的兔子，皮肉分離，露出鮮紅的肌肉。
聶楓雙眼圓瞪，滿臉恐懼與痛苦，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慘死。
……
“聶長海，你還不夠格威脅我！”
楚陽話音剛落，全場寂靜如死。他隨手將聶楓的頭顱丟在地上，鮮血四濺，輕描淡寫地說︰
“武當？半隱門派？我有何懼！就算武當掌門親至，我也一樣斬殺！盡管來報復吧！”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聶長海癱坐地上，老淚縱橫；聶明遠、孫凌雲屏息凝神，不敢有絲毫動作。
帶來的青雲會骨干，一個個殺人無數，此刻卻脊背發涼，冷汗直流。
楚陽的手段，他們從未見過，太過殘忍。
楚陽揮手一風刃，割斷黃靈兒身上的繩索，一手攬背一手抄腿，將她橫抱在懷，徑直朝樓下走去。
眾人見狀，齊齊打了個寒戰，紛紛後退，讓出路來。楚陽走過，青雲會眾人噤若寒蟬，緊貼牆邊，不敢抬頭。
不少人心里敲起了小鼓，這狠人連聶楓、孫凌宇都敢殺，等于與兩大世家為敵，太凶悍了。
聶楓和孫凌宇調集槍手，結果還是血流成河，楚陽的實力太可怕。
不少青雲會成員暗自慶幸沒參與這次行動，否則倒下的就是自己。
直到楚陽身影消失，聶明遠才扶起聶長海，顫聲道︰
“爸，節哀順變。”
“都是徐若澄害了我！”聶長海捶胸頓足，“子彈打不死，狙擊手也沒用，哪是什麼鐵身修為？她分明是誤導我！”
“姨夫，冷靜些！”聶明遠鎮定道，“楚陽超凡脫俗，普通殺手對他無效。再動手只會送死。”
“難道就這麼任他囂張？”孫凌雲怒不可遏，“我一定要為兒子和三弟報仇！”
“當務之急，聯系武當，請小姑和李淳風下山鎮壓楚陽。”聶明遠沉聲道，
“同時，告知徐若澄楚陽受傷，讓她出手。無論成敗，都能牽制楚陽，給我們喘息之機。”
“另外，聘請頂級操盤團隊，在金融市場打擊楚家。楚陽不懂金融，肯定招架不住。”
孫凌雲聞言，臉上露出喜色，拍了拍聶明遠的肩膀︰
“明遠，難得你如此冷靜，這主意真是一箭雙雕！”
聶長海也恢復了往日的梟雄本色，聲音低沉︰
“楚陽再厲害，也只是世俗界高手，如何能比得上武當高人？”
想到兒子慘死的模樣，聶長海咬牙切齒︰
“李前輩和舍妹一到，我定要將楚陽碎尸萬段，碾成肉泥！”
……
黃靈兒緊閉雙眼，生怕看到那血腥一幕。密集的槍聲、廝殺的慘叫、刺鼻的血腥味，告訴她楚陽正為她浴血奮戰。
“諸天神佛，保佑楚陽，別讓他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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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默念，顫抖不已，淚水不停滑落。
當楚陽抱起她時，溫暖的懷抱和熟悉的氣息讓她放下心來。她知道，楚陽平安無恙，自己也安全了。
然而，極度虛弱的她在心神一松後，暈了過去。
……
再次醒來，黃靈兒感到口中甘甜，體內暖流涌動，顯然是楚陽喂了她什麼靈丹妙藥。
她睜開眼，發現楚陽的臉龐就在眼前。她躺在醫科大圖書館後的花園長椅上，頭枕著楚陽的大腿，身上蓋著他的外套。
繁星滿天，夜空深邃，四周靜謐，仿佛時間凝固。
“靜止，停下……好想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啊……”
黃靈兒低聲呢喃，臉頰泛紅，迷醉地看著楚陽那張清俊的臉龐。
“你醒了？”
楚陽睜開眼，微笑著，眼中彎成好看的月牙。
“嗯，楚陽，你……沒事吧？”
黃靈兒戀戀不舍地坐起身，問道。
“沒事。”
“你是不是殺人了？”
“不用擔心，我已經和警方打過招呼。聶楓蓄意謀殺和綁架，我這是正當防衛。”
楚陽臉色平靜，嘴角掛著淡淡笑意。
“這些年，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黃靈兒遲疑片刻，柔聲問道。
“沒什麼，都過去了。你沒事就好。凌晨兩點了，你爸該著急了，我送你回家。”
楚陽給黃志輝發了條短信，站起身，準備離開。
“楚陽，不要走！”
黃靈兒突然起身，從背後緊緊抱住楚陽的腰，臉頰貼在他背上，貪婪地深吸著那熟悉的味道。
楚陽身軀一僵，輕聲道︰
“靈兒，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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