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標是黑魔法師!”
“攔住他們!”
維京戰士拿起可怕的斧頭,甚至從一艘船躍到另一艘船上。
海獸騎兵憑借坐騎的優勢,輕松躍上維京船只,甚至,他們與甲板上的敵人展開肉搏。
劍斧相交,血液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
北境王哈拉爾德親自迎戰了沖上他船上的海獸騎兵,他的斧頭輕松劈開一名騎兵的奧利哈剛鎧甲。
另一名騎兵從側面突襲,卻被他靈活地一個翻身躲過,隨即反手一擊砍碎了對方的頭盔。
“來吧!來吧!”
“繼續!”
他怒吼著,帶領親衛隊沖向更多來襲的敵人。
戰斗在多個船只同時展開,有些海獸騎兵干脆切斷了船只的錨鏈,讓整個艦隊陷入混亂。
另一些則專門攻擊槳手,使得船只無法有效機動。
隨著戰況膠著,雙方都付出了慘重代價。
維京艦隊已有近三分之一的船只遭受嚴重損毀,而海獸騎兵也因對抗黑魔法師的魔法而損失不小。
海水翻騰,喊殺聲震天,在相互的砍殺當中,兩方似乎早已放棄了原先的戰術安排,他們只是相互用最原始的辦法劈砍著對方。
“為了阿爾薩斯陛下!”
一名海獸騎兵從海面一躍而起,手持三叉戟直刺維京戰船的船舷。
鋒利的武器深深扎入木質船身,而後,他迅速攀爬上甲板,正好面對一名高大的維京戰士。
那人赤裸著上身,肌肉又大又壯,他手持一把雙刃戰斧,眼楮里燃燒著嗜血的狂熱。
“哈啊——”
維京人大吼著沖了過來。
“亞特蘭蒂斯的魚人!來吧!”
海獸騎兵冷靜地舉起武器迎擊,兩股力量在狹小的空間里猛烈踫撞。
戰斧狠狠劈在對方的盔甲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
“呃!”
海獸騎兵悶哼了一聲,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被對方的力道逼得後退了半步。
這與他們之前的認知可完全不符。
要知道,海洋民族以力量和技巧見長,而陸地民族應該相對弱小才對。
但現在,那巨大的力道竟讓這個亞特蘭蒂斯的精英戰士感到震驚。
“怎麼了?魚人?”
維京人舉起武器,嘲諷著。
“難道是被爺爺的斧頭給嚇傻了嗎?”
不等對方回答,他又是一記猛烈的橫掃,迫使海獸騎兵不得不跳開躲避。
這一次,維京人趁機欺身直進,粗壯的手臂如閃電般揮出,一拳砸向對手的胸甲。
“ !”
清脆的裂響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那件由奧利哈剛打造的戰甲竟然出現了細微的裂縫!而維京人的拳頭僅僅稍微紅腫,毫發無損。
“這?!這怎麼可能?”
“奧利哈剛戰甲竟然被拳頭給?”
海獸騎兵難以置信地低下腦袋,輕聲說著。
“沒什麼不可能的!”
而維京人獰笑著再次舉起戰斧︰“在北極寒冰中磨練的肌肉,可不是你們這些只會躲在水下的魚人能理解的!”
更多的海獸騎兵開始涌入甲板,卻發現他們面對的是一群前所未有的強悍對手。
每一艘維京船上都發生了類似的震驚場面,那些看起來原始粗獷的北方蠻族,居然能夠與訓練有素的亞特蘭蒂斯精銳抗衡,甚至在力量對抗中佔據上風。
“這些陸地生物的力量大得驚人!”
一名海獸騎兵費勁招架著,他甚至難以保持平衡。
“少說廢話!”
而維京人這時則是咆哮著回應,又再次舉起戰斧。
“你們這些魚人趕緊滾回你們應該出現的地方去!”
戰場上到處都是類似的對話和場景,一名亞特蘭蒂斯騎兵好不容易突破防線,卻被三個手持戰錘的維京人包圍。
他靈活地躲過了第一次攻擊,卻被第二輪猛烈的攻勢逼得連連後退。
“你們的戰技很不錯,可惜在真正的戰士面前,這些花哨的招式毫無用處!”
話音未落,他便掄起戰錘狠狠砸向一名海獸騎兵的膝蓋。
海獸騎兵堪堪躲過,但還是被沖擊波震得踉蹌不已。
另外兩名維京人抓住機會,同時發起攻擊,逼得他只能全力防守,再也沒有反擊的能力。
最令人震驚的是,這些維京戰士不僅僅力量驚人,他們的戰斗意志更是頑強到可怕的程度。
但更確切的說,那是一種狂熱,一種瘋狂。
一名海獸騎兵剛剛刺傷了一個維京人的肩膀,那人卻恍若未覺,反而發出野獸般的咆哮,更加凶猛地反撲過來。
他們不斷地呼喊著神的名字,如同著魔一般不知疲倦地進攻,完全無視自身的傷痛。
“亞特蘭蒂斯的蝦兵蟹將,听說你們能在水下呼吸,能和海怪交談,擁有眾神賜予的智慧和鋼鐵制造工藝!”
“但在戰場上,這些都不如我的力量來得實用!”
他猛然發力,巨大的戰斧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朝著海獸騎兵的頭頂劈來。
後者勉力舉盾抵擋,卻感到一股山崩地裂般的力量通過武器傳來,差點將他的武器都震得碎裂。
更可怕的是,他的斧頭雖然也因這次撞擊而略微卷刃,但他完全不在乎,反而趁對方手臂發麻之際,接連發動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每一擊都攜帶著足以開山裂石的力量,逼得海獸騎兵不斷後退,直到背部抵住了船舷欄桿,再也無路可退。
“去死吧!魚人!”
他咆哮著舉起了斧頭,準備給予最後一擊。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聲尖銳的哨響從遠處傳來。
海獸騎兵們驚訝地發現,隨著他們逐漸接近海岸線,越來越多的戰友開始出現異常狀況。
先是動作變得遲緩,接著全身乏力,最後甚至直接暈倒在甲板上或墜入海中。
“該死!”
“近海的水域有問題!”
“戰士們!撤出近海,我們必須繞路登陸陸地,保護聖埃及的領地!”
“我們必須離開海洋!”
海獸騎兵長發現了危險,急忙發出全軍撤退的命令。
但為時已晚,許多戰士已經開始感到四肢沉重,呼吸困難,戰斗力急劇下降。
一名剛剛擊斃了兩名維京人的海獸騎兵正準備繼續推進,卻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他艱難地抓住船舷,試圖穩定身形,卻發現自己連站穩都成了奢望。
“我......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