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什麼人?”
領頭的極端分子壓低聲音問道,他的聲音已經明顯開始緊張了起來。
那不僅是因為那些士兵的打扮和身形有些不同。
“為什麼那些士兵看到他們如此尊敬?”
他的同伴听了這話,只是趕緊搖晃了幾下腦袋。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我好像听見有人說什麼聖埃及,什麼衛兵什麼的。”
說這話的人是年輕的那位希伯來人,顯然,他似乎並不明白衛兵這兩個字有著什麼樣的含義。
所以,他嘴里輕飄飄說出這話的時候,旁邊的人只是立刻就朝著他投來了驚訝的目光。
“你怎麼能那麼輕松的說出這話,你這個蠢貨!”
“那可是衛兵,衛兵啊!”
“該死的,咱們現在可能都要死在這里了!”
其中一個極端分子說道,因為,他能看到周圍的希伯來人正距離他們越來越遠。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想要抓一個人質也變成了奢望,
“衛兵是什麼?”
“不也是士兵嗎?”
年輕些的那人說著,他有些不安的晃動了幾下手中的武器。
但他這話剛說出來的時候,卻根本沒有人作出回應。
顯然,那是因為他們覺得這話太過離譜,以至于根本沒有回應的必要。
或者說,他們感到有些不屑于回應。
只有他身旁的另一個極端分子,皺起眉頭︰“衛兵可不是一般的士兵。”
“你知道神明之間的區別嗎?”
年輕的那人听見這話,只是朝著側邊轉了轉瞳孔。
“知道!”
“神明以不同的神力分為不同的等級!”
“像是主神,至高神什麼的......”
皺起眉頭的那極端分子,先是指了指一旁的,普通的士兵︰“像那種,就是主神。”
他的話音很快,動作也很快,他的手臂幾乎是在下一秒就指向了另一處地方。
那里,是聖埃及衛兵趕來的方向。
“像那種,就是至高神。”
“你能明白差別了吧?”
年輕的那人听見這話只是愣了一愣。
他看著那些沖過來的聖埃及衛兵,手中的武器“ 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但其他的那些極端分子可根本沒有去管,他們這時只是一邊揮舞著武器,一邊往另一處防御並沒有那麼密集的地方沖去。
可那些士兵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了許多盾牌,他們原本想要突圍出去的地方很快就被一排排堅硬碩大的盾牌給完全封鎖,根本無路可逃。
“前進!”
“咚啪!咚啪!咚啪......”
聖埃及衛隊的士兵們加快了行進,他們的動作整齊而協調,在保證極速移動的同時又不失威嚴之感。
而每個成員之間則是都保持著相同的間距。
顯然,那是某種戰術陣型,既便于防守,又利于進攻轉換。
而單單只是陣型的移動,便引來了不少士兵的贊嘆之聲。
除了亞特蘭蒂斯的軍隊之外,一些士兵還是第一次看到一支部隊竟然能夠以這樣的方式出場。
而那位極端分子的領頭者這時則已經攥緊了武器。
他的目光緊盯著那隊正在接近的聖埃及精英士兵,額頭上甚至竟開始滲出汗珠。
他意識到,他們原本突圍計劃可能就要變成泡沫了。
“大家別怕!我們可是帝國的精英!”
“就算死,我們也要拉兩個墊背的!”
隨著那位領頭者的話音落下,其余幾個極端分子則是也跟著高呼了幾聲。
他們的頭上雖然全都滲出了冷汗,但也只能咬牙繼續握緊手中的武器。
畢竟,當他們拿起武器的時候,性質就已經改變了。
他們現在可不再是俘虜,而是反叛者,是非常危險的人。
像這樣的人,下場只有一個。
所以,就算明知自己會下場如何,但他們也依舊沒有後退一步,只是深吸了一口氣,惡狠狠的看著那些聖埃及士兵。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去了聖埃及衛兵所在的位置。
他們現在只想知道,為什麼這支聖法老筆下的貼身部隊會來到這里。
來到最前線。
就在這時,那些阿拉伯人則是被聖埃及聯盟的士兵護在身後,他們只是探著腦袋,看著遠處的情況。
顯然,這也是這些“外族人”第一次看到如此不同的畫面。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這到底是什麼”的好奇。
而另一邊,衛隊長已經來到了那些極端分子的正前方。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面容只有冷峻。
“放下武器,你們的任何抵抗都是徒勞。”
“你們拒絕了聖法老陛下的恩賜,選擇了拿起武器。”
“不僅如此,你們還煽動這里的希伯來人和你們一起破壞。”
“你們犯下的,是死罪。”
“若是現在放下武器,聖法老陛下或許還會考慮饒你們一條小命。”
極端份子們只是惡狠狠的盯著衛隊長。
眼下,他們任何支持,也沒有混亂可以利用。
只是被包圍的危險分子,僅此而已。
“我們不會投降!”
領頭的極端分子咆哮著,唾沫飛濺。
“就算死,我們也不會向你們這些該死的劣等種族低頭!”
另一個立刻附和道︰“沒錯!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衛隊長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平靜地看著這群瘋狂的人。
“那你們為什麼還能站在這里?”
“而不是像那些已經為帝國獻出生命的戰士一樣,化為灰燼,散于四海?”
領頭的那極端份子听見這話,只是“呸”了一聲。
“看看我這些所謂的同胞,不過只是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
“為了幾口吃的,就出賣了帝國的戰士!他們根本不配稱為希伯來人!”
“而你,不過只是一個聖埃及的走狗罷了!”
“休要在這里狂妄!”
這些惡毒的話語引來了一些普通希伯來人的反感,他們開始更加遠離這些極端分子,臉上的同情完全被厭惡取代。
領頭極端分子挑釁地看著沉默的衛隊長,繼續開口。
“怎麼了?”
“你是不敢說話了嗎?還是被我們嚇破了膽?”
“要說遺言的話,這可能就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因為,沒有人可以戰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