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完聖誕禮物，艾薇拉從空間手鐲里拿出了自己的課本，拉著小巴蒂上了樓。
“我們開始學習吧。”
小巴蒂“從古代如尼文開始？”
艾薇拉點點頭。
…………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晚上，艾薇拉和小巴蒂一旦忙起來就會全神貫注，等到他們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
艾薇拉起身活動了下自己的身體，對斯內普還沒寄來傳信符表示有些失落。
小巴蒂揉了揉眉心“好了，今天學到這里。”
艾薇拉“好。”
想什麼來什麼，這時候一張亮著綠色光芒的傳信符從窗外飛進來落在了艾薇拉面前。
艾薇拉眼前一亮，立刻打開看了起來，可隨後又失望的癟了癟嘴。
小巴蒂“怎麼了？”
艾薇拉“我爸爸說今天晚上不回來了，煩人。”
小巴蒂嘲笑道“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跟個小孩一樣這麼黏人？”
艾薇拉“你懂什麼——我這是不樂意假期黑魔王還讓我父親加班。”
小巴蒂“哼，那你假期還讓我加班呢。”
聞言，艾薇拉心虛地湊到小巴蒂面前“誒呀——咱們倆什麼交情嘛，再說了我很省心啊，對不對？”
小巴蒂挑眉“嘁，那我先回房間了。”
艾薇拉點點頭“行。”
既然斯內普不回家，她也不急著回去了，再學會。
——————
深夜，
小巴蒂換上一件利落的深色巫師袍，離開了克勞奇祖宅。
與此同時，艾薇拉正伏在房間的書桌前，專注地翻閱著厚重的典籍。
凌晨五點左右，小巴蒂才帶著一身寒氣重新回到克勞奇祖宅。
他徑直走向客廳的沙發，抬手召來酒櫃里的一瓶陳年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緩緩注入水晶杯，在昏暗的燭光下反射著微光。
他一杯接一杯地飲著，直到酒瓶見底。
起身時，小巴蒂的腳步微微踉蹌，手肘不慎踫倒了空酒瓶。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宅邸里格外清脆。
小巴蒂眨了眨有些朦朧的眼楮，揮動魔杖清理了碎片。
正當他準備上樓時，樓梯轉角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小巴蒂走上樓梯，看見艾薇拉穿著一身果綠色棉絨睡裙，戴著毛茸茸的睡帽，揉著睡眼從房間里緩緩走了出來。
小巴蒂挑眉，聲音里帶著幾分醉意“還沒睡？”
“本來是要睡的，”艾薇拉含糊地嘟囔著，“听到動靜就出來看看。”
她上下打量著小巴蒂的穿著“你出去了？去哪了？”
小巴蒂歪頭想了想“魔法部，聖芒戈。”
艾薇拉打了個哈欠“那你還真是忙，我都有點不好意思繼續麻煩你幫我復習了。”
“撒謊。”小巴蒂輕笑出聲。
他就沒見艾薇拉不好意思過。
艾薇拉朝樓下掃了一眼“我剛剛看到了——你有暴力傾向啊？閃閃說你昨天就打碎了一個杯子。”
小巴蒂別過臉“……只是不小心。”
艾薇拉沒再追問，抬手拉著小巴蒂的衣角將他往樓下帶“我也想喝，你給我拿瓶味道好的。”
——————
十分鐘後，
小巴蒂站在壁爐前看著艾薇拉一口一口地抿著酒，火焰在他琥珀色瞳孔中跳動，映出淺淺的金紅色。
“……為什麼來找我？”小巴蒂突然問。
艾薇拉“什麼？”
“為什麼昨天邀請我？”小巴蒂的聲音很輕，“我認為，你會更樂意和自己的家人一起過，那樣你和斯內普都會很開心。”
艾薇拉“我們昨天晚上也很開心。”
小巴蒂直視著爐火，悠悠開口“我是說，不妨直接告訴我你的目的。”
艾薇拉笑了。
火光為她的臉龐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讓這個笑容顯得格外明亮。
艾薇拉“實話實說，雖然把你喊到馬爾福莊園的確有我的一些利益考量——”
畢竟，斯內普要打探消息，人越多越亂越有利——尤其是當貝拉也在場的時候，艾薇拉總擔心自己跟她吵起來，到時候納西莎一家和她爸爸不便發言，還是有別人在場比較好。
而且，帶上小巴蒂也能向那些懷疑她和斯內普忠誠度的人進一步證明他們二人的立場。
小巴蒂眼底帶著一抹了然的自嘲“我就知道……”
艾薇拉擺擺手“但，當我得知你拒絕了帶閃閃一起回家之後，我的第一個想法是——”
“壞了，這巴特繆斯要自己一個人過節了。”
小巴蒂一怔。
艾薇拉一直認為聖誕節和華夏的春節差不多，華夏人講究團圓與熱鬧，如果在這種時候小巴蒂自己一個人守在克勞奇祖宅里，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
嗯，慘慘的。
“所以……”小巴蒂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整個人仿佛隱入了陰影中，“你還是可憐我……”
“如果你非要把我的關心理解成同情的話，那也可以，”艾薇拉聳了聳肩，目光格外坦然，“巴特繆斯，我們相識將近十四年了，我又不是真的鐵石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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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看到小巴蒂在明知阿茲卡班內有攝魂怪的情況下，仍舊跨越大海來找她之後。
艾薇拉雖然對小巴蒂很是防備，但要說沒觸動也是假的。
再加上這個學期，因為她的私事麻煩了小巴蒂許多——老實說，他其實並不比斯內普清閑，但艾薇拉出于私心也只能找他幫忙。
單論幫她訓練人手以及教她魔咒這兩件事，艾薇拉就已經欠了小巴蒂人情了。
所以，她希望小巴蒂可以開心地過個節。
反正這樣做對她又沒什麼損失，何樂而不為？
艾薇拉“即便你不願意跟我交朋友，也不影響我關心你，巴特繆斯。”
小巴蒂皺眉，嗓音有些沙啞“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艾薇拉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小巴蒂面前，她抬手抓住他的小臂，將人拉到了更明亮的燭光下。
兩人站定後，艾薇拉反手拽住男人胸前的衣襟，強迫一直躲避她視線的小巴蒂低下了頭。
“你可以看我的眼楮，”艾薇拉語氣認真，“就會知道這句話是真心的。”
小巴蒂深吸一口氣，自知拗不過艾薇拉，終于妥協，垂眸望進了那漆黑的眼底。
艾薇拉歪頭“對吧？”
相識十三年，讓小巴蒂清楚地知曉出艾薇拉沒有說謊。
也讓他，再無法逃避。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壁爐的火焰在兩人之間投下溫暖的光影，客廳里只剩下木柴燃燒的細微聲響。
過了許久，小巴蒂才悠悠嘆了口氣，仿佛終于決定了什麼。
他順著艾薇拉拉扯衣袍的力道微微俯身，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
小巴蒂呼出的熱氣掃過艾薇拉的耳邊，相貼的身體讓她感受到了男人劇烈的心跳，也讓她清晰地听到耳邊那嘆息般的低語——
“艾薇拉，如果你真的需要……”
“或許，我可以成為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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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無盡的雪花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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