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的腳步一頓，立刻準備抽出自己的魔杖。
可詹姆早已做好了準備，他搶先開口︰“除你武器！”
斯內普手里的魔杖被瞬間擊飛，他轉身準備去撿自己的魔杖，卻又被詹姆隨後發出的咒語給絆倒了。
詹姆走到西弗勒斯面前︰“這門考試發揮的怎麼樣？”
小天狼星冷笑道︰“不怎麼樣吧，我打賭，卷子上肯定全是他身上那種油膩膩的髒污。”
周圍的人群里傳來了一陣笑聲。
詹姆抬起手又施展了一個“清理一新”，斯內普的嘴里開始冒出一個又一個的粉色泡泡。
“波特！又是你們！”
一道怒喝響起，艾薇拉知道那是莉莉的聲音。
詹姆立刻伸手整理了一下頭發，語氣瞬間和善︰“下午好，伊萬斯？”
莉莉根本沒搭理他，只是強硬開口︰“放開他，你總是這樣！”
詹姆無奈地搖了搖頭︰“你知道的，他要是消失我就不會總是盯著他了。”
盧平抿了抿唇，繼續低頭看著手里的書。
莉莉瞥了盧平一眼，眉頭皺的更深了。
盧平這個級長總是裝聾作啞，根本不管波特和布萊克胡鬧！
她看向詹姆，語氣冷極了︰“放開他，我是級長，你應該听我的。”
詹姆湊到莉莉面前︰“那你跟我出去玩？”
幾人說話的功夫，艾薇拉看到西弗勒斯已經掙脫了障礙咒的效果，撿到了自己的魔杖。
他立刻對著詹姆發起了攻擊，詹姆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道血痕。
詹姆轉身，對著斯內普使出了“倒掛金鐘”。
西弗勒斯被倒掛了起來，長袍掠過他的腦袋，蒼白而消瘦的雙腿暴露在眾人面前。
一同暴露的還有，根本藏不起來的……
內褲……
圍著的人群里有一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發出了笑聲，小天狼星和詹姆笑的最開心，盧平仍在保持沉默。
熱烈的笑聲回蕩在黑湖湖邊，反復回蕩在艾薇拉的腦海中。
艾薇拉閉上眼楮，趔趄了兩步，整個人氣得發抖，周身的魔力也瀕臨暴動。
在空間里咽了口唾沫，心驚膽戰抱住了自己。
完蛋了，宿主一會發飆了不會順手把它也掄一頓吧。
艾薇拉平復著情緒，繼續向後面整理起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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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深吸一口氣，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我說——放開他！”
詹姆聞言揮了揮魔杖，西弗勒斯整個人瞬間摔了下來，在草地上滾了一圈。
詹姆面向斯內普，語氣傲慢︰“這次就放過你了——看在伊萬斯的面子上，鼻涕精，快逃走吧。”
西弗勒斯的臉漲的通紅，他怎麼可能忘記剛剛屈辱的一幕。
听到這句話，出于少年人本就刻意維持的自尊，他下意識便開口反駁。
西弗勒斯︰“我不需要她這個泥巴種幫忙。”
所有的喧鬧都停止了，場面陷入了一片寂靜。
莉莉愣住了，隨後她微微點頭︰“好，好——我的確不該管你的事——”
她眯起了那雙漂亮的綠色眼楮︰“但我還是提醒你，做好個人衛生吧，鼻涕精！”
詹姆生氣地要求斯內普對他說出的話道歉。
莉莉也沒搭理詹姆，在她看來，詹姆這種人也讓人討厭。
她制止了詹姆的言語，並說明詹姆平常四處閑逛，違反校規，看人不順眼就讓人遭殃的行為也很過分。
說完這些莉莉便轉身離開了。
被喜歡的人罵了一鼻子的詹姆把怒火放在了斯內普身上。
他揮了揮魔杖，還沒從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里反應過來的西弗勒斯再次被倒吊了起來。
詹姆咬著牙開口︰“誰要看我扒掉鼻涕精的內褲？”
人群里又響起一片熱鬧的笑聲……
………
艾薇拉紅著眼楮，把自己的思緒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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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門口。
西弗勒斯抿著唇，不住地哀求著︰“對不起……”
莉莉只是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男生︰“你喊我泥巴種——在你們眼里，我這種身份的人都是泥巴種，我又有什麼區別？”
“你今天說的，就是你的內心想法。”
莉莉說完，轉身毫不猶豫地返回了休息室。
西弗勒斯黑沉沉的眼楮愣愣地看著莉莉的背影，垂在衣袖下的手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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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拉看著斯內普在畢業後加入了食死徒。
她看著他听從伏地魔的命令為諾特夫人熬制了解毒的藥劑。
她看著他偷听到有關救世主的語言。
她看著他在得知伏地魔選中波特後不要命地跑到鄧布利多面前，不在意鄧布利多的諷刺和厭惡，提出用自己的一切來換取波特一家平安。
她看著他在伏地魔實力最鼎盛的時期當起了雙面間諜，整日冒著生命危險為鄧布利多提供他需要的情報。
她看著他在得知莉莉死後的絕望與悔恨，痛苦與茫然。
她看著他因為鄧布利多的一句話便重新決定用自己剩下的所有去守護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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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在莉莉的葬禮上只是沉默地站在遠處，眼底是溢出來的哀傷。
她看著他一次次偷偷前往埋葬波特夫婦的地方，卻心中有愧，始終不敢上前，每次都只是遠遠地注視良久，再轉身離去。
…………
——————
當最後一段記憶消散，艾薇拉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眶已是通紅。
那些記憶中的西弗勒斯，總是獨自一人，即便身處人群之中也顯得格格不入。
孤寂又沉默。
這些記憶碎片很多很多，多到艾薇拉就像是看完了斯內普的前半生。
夜幕沉沉，月光籠罩著霍格沃茨。
艾薇拉一步步走到床邊，她凝望著地板上的陰影，心緒始終無法平靜。
那些記憶片段不停地在她的腦海中回蕩，每一個畫面都像是刻刀，在她的心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艾薇拉站在一旁，用著最清楚的第三視角，無比清晰地見證了斯內普那孤寂悲慘的曾經。
他那樣的經歷，那樣的童年就那樣在她眼前劃過。
當那些言簡意賅的文字形式的前情提要，變成事實一一展現在艾薇拉面前。
艾薇拉幾近崩潰。
艾薇拉顧不上糾結自己不過是第一次嘗試攝魂取念，怎麼偏偏就看到了大腦封閉術那樣厲害的斯內普的記憶。
還看到了那麼多，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看到的畫面。
她怎麼會忘了完成作業呢，她只是清楚如果再面對斯內普，她就藏不住情緒了。
急著離開，艾薇拉連自己的筆記本都忘了拿。
她也忘了，
那句自她恢復記憶後從未缺席過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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