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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個人的生日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草木乙 本章︰第52章 一個人的生日

    四月份的周三。

    斯內普在沙發上看著一份報紙,余光注意到了艾薇拉多次的欲言又止,但他不是主動開口的人,他就坐在那里等著艾薇拉說話。

    終于,艾薇拉緊張地跑到斯內普身邊︰“斯內普先生,明天,明天您能早些回來嗎?”

    斯內普挑眉︰“怎麼了?”

    艾薇拉在斯內普身邊轉轉悠悠︰“我看日歷了,明天是4月21日——是我的生日——您能不能早些回來……”

    艾薇拉的聲音越說越小︰“我知道已經很麻煩您了,但我不想明天也是我一個人………”

    斯內普沉默著沒有回答,艾薇拉的頭越沉越低。

    斯內普終于是點點頭,起身上了樓梯。

    艾薇拉等到斯內普消失在樓梯後直接飄了起來。

    “耶!我明天有人陪咯~”

    可惜,

    第二天等斯內普從壁爐里走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夜了。

    他走進客廳,看見了餐桌上的許多食物,那里並沒有艾薇拉的身影。

    斯內普當然知道艾薇拉在哪里,他轉身走到門前,果然在門的角落邊看見了守著門的艾薇拉。

    她總是,這樣等著他回來。

    斯內普抿了抿嘴,他破天荒的有些心虛。

    他緩緩蹲下,看著艾薇拉白皙的小臉,不知道該不該叫醒她。

    許是斯內普的注視太過專注,艾薇拉還是醒了過來,她看見斯內普先是一愣,隨即立刻揚起微笑。

    “您回來啦?那我們——”

    艾薇拉開心的神情在看清時間後僵了一下,眼中的光亮慢慢暗了下去。但她又很快調整好情緒,扶著門慢慢站起來。

    “都過了十二點了啊,那——那您快去休息吧,我來收拾桌子。”

    可艾薇拉站的太過急切,一時間眼前一黑,趔趄著就要倒下。

    斯內普立刻伸出手扶住艾薇拉的肩膀。

    艾薇拉站穩之後,搖了搖腦袋,一個人走向餐桌,把那些食物一盤盤倒進食盒里,準備第二天早上吃。

    斯內普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艾薇拉已經在擦桌子了,他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他總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斯內普嘆了口氣,還是轉身上了樓梯。

    等他坐到床邊,又突然想到自己早上的報紙落在了樓下。

    斯內普幻影移形到客廳,立刻听見了若有若無的啜泣聲。

    聲音是從沙發後傳出來的,他知道是艾薇拉。

    斯內普緩緩走向桌子,不想驚動艾薇拉,可是她突然從沙發後面站起來。

    “抱歉,抱歉,先生,我——”

    斯內普揮揮手,客廳里的所有蠟燭都亮了起來,昏暗的燭光照在艾薇拉的臉上,斯內普看見了她紅紅的眼楮。

    斯內普抿了抿嘴︰“你——”

    艾薇拉默默低下了頭,斯內普走到她面前蹲下,映入眼簾的就是艾薇拉蓄滿了眼淚的眼楮,卻被她倔強地藏在眼眶中不肯落下。

    斯內普直視著艾薇拉的眼楮,認真開口。

    “怎麼了?”

    斯內普一句輕飄飄的問候落在艾薇拉耳中,卻是擊潰了她最後的防線。

    艾薇拉就那麼看著面前的男人,眼里的淚水決堤,一滴滴從臉龐滑落,滴在地上。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此刻是滿滿的委屈。

    “為什麼———您明明答應過我的——我討厭一個人……”

    艾薇拉還沒說完就直接撲進斯內普懷里,摟著他的脖子哭的傷心極了。

    “你們都騙我——明明說好了會陪我——爸爸媽媽——不要丟下我……”

    斷斷續續的抽噎聲讓斯內普似乎知道了些這孩子的身世,這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麼,他從沒照顧過小孩子。

    艾薇拉也從沒哭過,她總是那麼乖巧安靜。

    斯內普只能無措地伸出手,環住艾薇拉的後背,其他的任何話他都說不出來。

    好在,這孩子似乎只是想要哭一場。

    哭一場,來宣泄自己的委屈。

    斯內普就這樣抱著一個三歲的孩子安靜地蹲著。

    等到懷中的哭泣聲漸漸止住,他低頭看去——艾薇拉哭累了,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斯內普將艾薇拉抱起來,轉身走到沙發前輕輕地將艾薇拉放下,她眼睫上的淚珠在燭光下瑩瑩泛出點點亮光。

    斯內普緩緩起身,低頭深深地看著死死地拽著他衣角的女孩兒。

    她今天是不是真的很無助。

    他……

    不是故意的……

    艾薇拉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將近中午,房間里已經沒有斯內普的身影了,她手里倒是有一片他的衣角。

    艾薇拉看著那片黑衣服片子,有些無奈。

    算了,他也算有點進步,之前都是硬把她的手掰開的。

    艾薇拉眨眨眼楮,昨天哭的好難受,她要貼個護眼符。

    等到晚上的時候,斯內普倒是回來的挺早,只是艾薇拉並不在房間里。

    斯內普皺起眉頭,立刻出門去尋找艾薇拉。

    順著艾薇拉平時從商店回來的路線,他倒是很快就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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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空無人煙的小路上石頭雜草遍布,一群小男孩兒正在團團圍堵一個小女孩兒。

    “喲,你竟然還敢出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兒站在艾薇拉面前,語氣豪橫。

    “把錢交出來!”

    艾薇拉搖搖頭,一步步試探著後退︰“你休想,我不可能會給你的。”

    另一個更大些的男孩兒冷笑一聲︰“隨便你,你以為我們是真想要你的錢啊,我們是來找樂子的哈哈哈哈哈。”

    其余幾個男孩兒一起放聲大笑,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默契地圍住了艾薇拉。

    斯內普從遠處看著被那一圈男孩兒圍住的艾薇拉,他根本看不見艾薇拉的腦袋。

    幾個男孩兒互相對視一眼,為首的男孩兒率先一腳把艾薇拉踹倒在了地上,艾薇拉緊緊握住手里的錢,一聲不吭。

    所有的人立刻都圍上去了,一人一腳,邊踹邊笑。

    “哈哈哈哈哈,怪胎,挨打連求饒都不會哈哈哈哈哈。”

    斯內普皺起眉頭,立刻大步向那邊走去。

    艾薇拉死死地忍著痛,壓抑住每一聲將要溢出口腔的吸氣聲。

    她才不會向他們求饒!

    為首的男孩兒笑的猙獰︰“我見過你爸爸,跟你一樣是個怪胎,整天黑袍覆身,哈哈哈哈哈哈一定是在干什麼犯罪的事情。”

    其他的孩子一邊附和一邊大笑︰“怪胎,就該被燒死!和你家那個黑袍怪一起被燒死!哈哈哈哈”

    被他們踩在腳下的艾薇拉卻是突然暴怒起來,她一躍而起直接撲倒了為首的男孩兒,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不許那樣說他!”

    “你們不許罵他!”

    “不許罵他!”

    艾薇拉發瘋一樣的低吼,可她終究年紀太小,還是被那男生一腳踹飛了出去。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臉上被石子劃出了幾道血痕,可她根本不在乎似的隨手撿起手邊的石塊兒,重新殺進男生堆里。

    她被人拽住頭發,被踹了一腳又一腳,但她還是抓住了機會,舉著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到了為首男孩兒的腦袋上。

    瞬間,他頭上開始冒出鮮血,一路滑到了下顎。

    男孩摸了一把臉上的血後,雙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呆呆地看著拿著石塊的女孩兒。

    艾薇拉睜大眼楮,死死地盯著倒在她面前的男生,手里的石塊上還有血跡正在滴滴答答地流下。

    艾薇拉抿了抿唇,掩下眼底的不安,她殺人了?

    剩下的一群人立刻喊叫起來︰

    “啊啊啊————”

    “殺人——殺人了!”

    “救—救命!殺人了,殺人了!!!”

    不過短短幾秒,一群男孩兒便作鳥獸散,四處逃走了。

    只剩下艾薇拉一個人站在那里。

    斯內普走到艾薇拉身後,艾薇拉第一時間察覺到立刻轉身舉起石塊。

    當看到是斯內普的時候,她眼里的戒備頃刻間化為慌亂。

    艾薇拉慌亂無措地放下了石塊,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艾薇拉︰“我很抱歉——我,我好像殺——我給您惹麻煩了——”

    “不要慌,他沒死,交給我,好嘛?”

    斯內普打斷了艾薇拉的話,他拍了拍艾薇拉的肩膀示意她冷靜。

    艾薇拉紅著眼看著斯內普,緩緩點了點頭。

    斯內普走到那男孩身邊,施了個甦醒咒。

    男孩睜開眼楮就看到他們罵的那個男人——他那一雙陰沉沉的眼楮。

    斯內普︰“如果,你以後再讓他們來到這個地方,我不介意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怪人。”

    男孩兒嚇得呆住了,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眼前的男人會讓自己死在這里。

    斯內普卻不再管他,轉身走回艾薇拉的身邊︰“我們走吧。”

    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拽住,斯內普疑惑低頭。

    艾薇拉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可憐巴巴地看著斯內普︰“對不起,先生,我的腿好疼………”

    斯內普仔細看去才發現艾薇拉受的傷比他想象中的嚴重的多,但是身後又有那個麻瓜男孩兒在。

    斯內普只得蹲下,單手抱起艾薇拉,艾薇拉瞬勢輕輕環住斯內普的脖子,整個人縮進了斯內普的懷里。

    一心走路的斯內普當然看不到艾薇拉眼底的那抹得逞。

    她說過,她向來很會討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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