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身旁站著的人,劉正還真認識,名叫劉嵐。劉嵐穿著軋鋼廠食堂那身有些油漬的工作服,頭發隨意地束在腦後。當年她和李懷德有一腿,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在軋鋼廠食堂工作,不然也不會認識何大清。
對于劉正,劉嵐也是知道的。在看到劉正那一刻,她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慌亂,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何大清可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直接開門見山道“劉正,我要結婚了,雨水能不能回來?”
劉正眯著眼,上上下下打量著何大清,目光最後落在了何大清脖子處那比較明顯的菜花狀的東西上。很顯然,何大清同樣被感染了。
劉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何大清,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何大清,如果我說這婚你結不成你信不?”
何大清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原本帶著期盼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之前劉正雖然不待見他,見面也會叫一聲大爺,現在好了,直呼他大名。
“劉嵐,我知道你,想找一個男人嫁了無可厚非,但是你要擦亮眼楮啊。” 劉正撇了撇嘴,沒去管氣呼呼的何大清,轉頭看向劉嵐。
“劉正你什麼意思?” 劉嵐抬起頭,一臉不解地問道。
“我問你,你與何大清接觸多久了?有沒有做過男女之間的親密接觸?” 劉正緊緊盯著劉嵐,表情嚴肅。
“劉正,你什麼意思?” 何大清氣得臉漲得通紅,怒聲吼道。
劉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緊盯著臉色通紅的劉嵐。見劉嵐低頭不語,劉正又向前走了一步,再次問道“這個問題很難說嗎?”
“劉正,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說到底這是我和大清的私事,與你無關。” 劉嵐有些氣惱地說道。
“我這是為你好,來你看看何大清那脖子里是什麼?” 劉正伸出手指,指了指何大清的脖子。
“大清說了那是皮膚過敏。” 劉嵐瞥了一眼何大清的脖子,小聲說道。
“呵呵” 劉正冷笑過後,又看向何大清,毫不客氣地怒斥道“何大清,你這是喪良心啊,你那叫皮膚過敏嗎?”
“劉正,我和你說不著。” 何大清臉上露出一抹驚慌,眼神躲閃,伸手就去拉劉嵐的胳膊,想要趕緊離開這里。
劉嵐也看出來了,何大清有什麼瞞著她,向後猛地退了兩步,眼神中帶著驚恐和懷疑,心里有個猜測“劉正,難道?”
“那是髒病,所以我才問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如果有了親密接觸,趁早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劉正神色凝重,淡淡地說道。
“啪”
劉嵐氣得渾身發抖,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何大清臉上,高聲罵道“何大清,你真是個畜生,姑奶奶也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上你這種狗東西,你等著吧,關于你有髒病這件事我會向後勤主任舉報的。”
說完,劉嵐轉身向劉正道了聲謝,腳步匆匆地跑出了大院,留下何大清呆呆地站在原地。
何大清傻眼了,他來找劉正,本意是讓何雨水回來,給他置買一些東西,好把婚事辦得漂亮點。這下好了,別說婚禮了,工作也給搞沒了。
想到這里,何大清恨上劉正了,也更恨秦淮茹了,這些年他掙的錢全被秦淮茹弄走了,不然他何至于今天來找劉正?
“劉正,現在你滿意了,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何大清氣得渾身發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這是做好事,像你這種人就應該孤獨終老,和傻柱,秦淮茹一樣受盡髒病的折磨而死。” 劉正毫不客氣地指著何大清,眼中滿是厭惡。
“你”
何大清從劉正的話語中听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很可能知道傻柱和秦淮茹那兩個畜生在什麼地方,于是他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急忙問道“劉正,你是不是知道傻柱和秦淮茹在什麼地方?”
“在郊區陳大爺和許大茂墓前跪著請罪呢,閑著沒事的時候你可以去看看他們,尤其是秦淮茹,她的癥狀要嚴重得多,順便看看髒病後期會是什麼樣子,你也好做一下心理準備。”
劉正這是字字如刀,刀刀插在何大清的心髒上。
何大清听了劉正這話,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眼前突然一陣發黑,雙腿發軟,整個人搖搖欲墜,差點就直接暈了過去。他慌亂地伸出手,好不容易扶住旁邊的牆壁,才勉強穩住身形。過了好一會,他大口喘著粗氣,臉上滿是驚恐與絕望,帶著哭腔哀求道“劉正,我真不想死啊,你行行好,給我拿點錢吧,我要去醫院看病,求求你了…”
“何大清,這天還大亮著呢,你就開始做起白日夢了?別痴心妄想了,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雨水同樣也不會給你一分錢,你就老老實實等死吧。” 劉正的語氣冰冷至極,就好似十冬臘月里那凜冽的寒風,刮得人臉生疼。
“劉正,你不能這麼絕情啊!我可是雨水的親爹,我要見雨水,我一定要見雨水。” 何大清雙眼通紅,聲嘶力竭地吼道,一邊吼著,一邊還用力地捶打著牆壁。
“從你跟秦淮茹勾搭到一起的那一刻起,你就別想再見到雨水。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就算你沒了工作,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餓死。棒子面和青菜管夠,餓不著你。對了,你住的那房子,房租也不用你操心了,我會安排好。還有各種生活用品,我也會找人給你送過去。你就安安心心在那兒等著被這髒病慢慢折磨死吧。”
劉正那如利劍般的言語,一句句地朝著何大清的心上刺去,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無情地割著何大清的心。
何大清順著牆壁癱坐了下來,他已經趨于崩潰了,嘴里不停的喃喃著“我不想死,我要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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