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灑在胡同的青石板路上。劉正蹬著三輪車,嘎吱嘎吱地前行。車上坐著劉豪和劉杰,三人朝著紅星醫院的方向駛去,此行他們是去看望住院的許大茂。
到了病房,劉正走進屋內,臉上帶著一抹似有深意的笑容,他拎起兩瓶酒,故意在許大茂眼前晃了晃,說道︰“茂哥,我給你帶了兩瓶好酒,醉十年1962,到現在可是有十五年了。”
“小正,還是你了解茂哥,我……” 許大茂雙眼瞬間放光,咧著個大嘴,剛要吹噓幾句,不經意間瞥見于莉那警告的眼神,他身體微微一僵,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尷尬。
“哈哈哈。” 劉正完全不顧許大茂那尷尬得泛紅的臉色,仰頭大笑起來。
許大茂撇了撇嘴,臉上帶著幾分戲謔,問道︰“兄弟,你還笑呢,大膽和平安沒和你說嗎?”
“說什麼?” 劉正一臉詫異。
“你被開除的事啊!” 許大茂故意拖長了音調,臉上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呃……” 劉正听到這話,笑容瞬間凝固,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有些郁悶地伸手摸了摸鼻子。
這年頭,要是誰被廠里開除,那名聲可就毀了。旁人肯定會想,這人必定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不然廠里怎會輕易將人開除。就像當年傻柱第一次坐牢出來的時候,廠里好歹還給了他一個掃廁所的活,好讓他能養活自己。
看到劉正這般窘迫,許大茂得意起來,只見他微微揚起下巴,伸手拿起劉正送來的隻果,在自己衣服上用力蹭了幾下,隨後滿意地張開大口,狠狠咬了下去,汁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陪著許大茂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劉正就準備離開︰“茂哥,我還有點事要辦,改天咱們再聊。”
說著,他順手很自然地又把那兩瓶酒給提了起來。還特意在許大茂面前晃了晃。
許大茂臉都黑了︰“你小子,看病人拿酒,我頭一回見,看完了還把酒帶走,你可真是個人才!”
劉正卻一臉輕松,嘴角噙著一抹促狹的笑意︰“茂哥,我知道你不能喝酒,特意拿來讓你看看,過過眼癮嘛,哈哈哈。”
說完,他提著酒,向劉豪和劉杰招招手,帶著兩個小家伙就邁出了病房門。
“小正,兄弟,老弟,你..你小子這是報復,這都是跟誰學的?” 許大茂躺在病床上,急得臉都漲紅了。這會他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心里直罵自己剛才嘴欠調侃劉正。
出了病房,劉正徑直朝著院長室走去。院長室的門半掩著,他輕敲兩下,听到里面傳來熟悉的回音後,推門而入。他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一見面,兩人臉上都露出真摯的笑容,兩人聊了一會,劉正把兩瓶醉十年1962留在了院長桌上。
之後,劉正帶著兩個小家伙走出醫院。帶著兩個小家伙,就在四九城逛著玩,現在也不用想著上班,天也不是太熱,當然要帶著兩個小伙盡情的玩耍了。
劉豪今年已經四歲了,再過兩年就該上學了,以後再想這麼肆意地玩耍恐怕就難了。本來婁曉娥想著這兩年比較忙,想把劉豪和劉杰送去幼兒園,卻被劉正拒絕了。他自己有的是時間,可以陪著兩個小家伙,偶爾教他們認認字,等到他們到了上小學的年紀,也能認不少的字。
他們在外面逛了一整天。中午時分,太陽高懸,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了,劉正便帶著兩個小家伙來到一家頗具名氣的烤鴨店,品嘗正宗的四九城烤鴨。店里彌漫著烤鴨的誘人香氣,金黃色的烤鴨被端上桌,油光發亮,看得兩個小家伙眼楮都直了。劉正熟練地幫他們卷好鴨肉,兩個小家伙吃得滿嘴流油,滿足地直哼哼。
吃飽喝足後,劉正帶著兩人來到後海。湖邊垂柳依依,湖水波光粼粼,他們找了一個樹蔭下涼快的地方,鋪上一塊布,讓兩個小家伙躺上去休息。微風輕輕吹過,撩動著他們的發絲,兩個小家伙不一會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休息好後,下午他們繼續游玩,去了如詩如畫的頤和園;又去了充滿文化氣息的文化宮;還參觀了藏品豐富的博物院,領略著歲月沉澱下來的瑰寶。
傍晚,夕陽的余暉灑在大地上,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色。劉正帶著兩個小家伙來到李懷德家。
“小正?”開門的是李懷德媳婦,她上下打量著劉正,眼中滿是疑惑,畢竟好幾年沒見了,一時間竟有些不敢認。
“嬸,我叔在家嗎?” 劉正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親切地問道。
“呦,還真是小正,這兩年忙什麼了,也不來家里坐坐。”李懷德媳婦急忙把劉正讓到了屋里。當看到兩個小家伙的時候,她的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慌忙拿出糖果餅干,熱情地招呼著。
“謝謝奶奶。” 劉豪和劉杰脆生生地齊聲道。
“小正你可真是有福氣的人吶,看這倆孩子長得多俊,還這麼有禮貌,真好!” 李懷德媳婦看著劉豪和劉杰,滿臉的羨慕。她和李懷德這輩子也沒生個一子半女的,看到小孩子就親得不行。
沒多久,外面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李懷德回來了。當他推開門,看到屋內的劉正時,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李叔。” 劉正見狀,急忙起身,恭敬地叫道。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呀!” 李懷德一邊說著,一邊放下手中的包,目光轉向劉豪和劉杰,笑著問道︰“這是最小的兩個吧?”
“爺爺好。” 兩個小家伙乖巧地叫道。
“哈哈哈,好好好!”
李懷德高興得合不攏嘴,下意識地就想從兜里掏點什麼給孩子,結果手伸進去一摸,兜里除了煙還是煙,他尷尬地笑了笑,成功收獲了媳婦投來的兩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