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今日趁著風和日麗來郊區郊游,又偶然撞見這所倭奴學校,劉正幾乎都快忘卻,在這個看似熟悉卻又陌生的平行世界里,同樣存在著那些令人惡心至極的倭奴。
更讓他感到憤懣的是,這個平行世界夏國的某些做法,竟和他記憶中另一個世界里天朝的做法如出一轍,這無疑是在他本就敏感的神經上又狠狠地刺了一刀。
得益于往昔常年在網絡世界中穿梭,盡管歲月已經悄然流逝了許多年,但劉正依舊隱隱約約記得,在另一個世界里,天朝似乎是在1976年四月份同意建立倭奴學校的。不,經過腦海中記憶碎片的反復拼湊,他愈發確定,更確切的時間其實是1974年,只不過是在1976年才正式將其改名為四九城倭奴學校。
無論身處哪個國度,做出這般行徑,都是對歷史、對民族、對先烈的褻瀆,都是不可原諒的罪孽。
想到這,劉正眼都紅了,仿佛燃燒著兩團憤怒的火焰,他用力分開如同潮水般涌動的人群,腳步急促而堅定地朝著前方走去。剛一走到前面,正焦頭爛額的聶儲就一眼認出了他︰“劉正?”
劉正目光如炬,冷冷地盯著聶儲,眼神中滿是鄙夷與憤怒,一字一頓地說道︰“聶儲,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可真是對得起你的名字 —— 孽畜!”
“孽畜!”
“孽畜!”
“孽畜!”
“......”
後面的人群情緒瞬間被點燃,紛紛高舉著手臂,像是要將心中積壓已久的怒火全部宣泄出來,嘴里不停地齊聲喊著 “孽畜”。那整齊而又響亮的聲音,如同滾滾雷鳴,在這所倭奴學校門口久久回蕩。
聶儲原本急得通紅的臉,瞬間變得黑紅交加。任誰被這麼多人毫不留情地罵成孽畜,心里都不可能舒坦,更何況是一向養尊處優的聶儲。
“劉正,這里沒你什麼事。” 聶儲一邊擦著額頭不斷滾落的汗水,一邊強裝鎮定地說道,可那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惶恐。
“這是不是夏國的土地?” 劉正怒目圓睜,用手指著腳下堅實的土地,聲如洪鐘般地質問道。
“是又怎樣?” 聶儲硬著頭皮回應道,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心虛。
“你們這群畜生在夏國的土地上建倭奴學校,那就和我有關系。” 劉正高高地揚起頭,振臂高呼,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在人群中回蕩。
“說的好,在夏國的土地上,這事就和我們所有人都有關系。”
“對,先烈們流盡鮮血才保住的土地,憑什麼讓倭奴來建學校。”
“忘記歷史就是背叛!”
“在沒有清算倭奴之前,誰敢說原諒倭奴?”
劉正的話猶如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得到了身後所有人的強烈支持。人群的情緒愈發激昂,口號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劉正,你真要趟這趟渾水,這可是上面有人同意的。” 聶儲一邊語無倫次地說著,一邊不停地擦汗,那只擦汗的手微微顫抖著,說話也帶著明顯的顫音。
眼前這群情緒激動的人或許不知道劉正是誰,但他聶儲心里清楚得很。劉正這人很邪乎,在95號院發生的那些至今都無解的詭異事件,讓他心生畏懼,生怕劉正會用一些莫名其妙的手段對付他。
“你又是在這做什麼?” 劉正帶著一絲不屑的笑容,眼神如利刃般直直地刺向聶儲。
“我... 我也是奉命行事,來查看學校的建設運行情況。” 聶儲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只擦汗的手哆嗦得愈發厲害,連手帕都險些掉落。
“奉命?我怎麼看,你就是和它們一伙的,要是你鼻子下面再留一嘬小胡子,那就和倭奴一模一樣了。” 劉正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劉正,別瞎說,我是純種的夏國人,是地地道道的夏國人。” 聶儲此刻已經慌了神,額頭上的汗像是永遠擦不干淨似的,不停地往外冒,那原本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發,也被汗水浸濕,一縷縷地耷拉在額頭上。
“聶儲,這倭奴學校必須要建嗎?” 劉正眉頭緊皺,再次冷聲問道。
“這牽扯到兩國的外交和教育,這是重點項目。” 聶儲聲音顫抖著回答,雙腿也不自覺地微微打顫,似乎連站立都有些不穩。
“你們就不怕3500萬冤魂來找你們?你們這樣做,對得起身在九泉之下的先烈們嗎?” 劉正怒不可遏,大聲地質問著。
門口維持秩序的幾個警察听到劉正的話,不禁動容,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有羞愧,有無奈,也有一絲對現狀的不滿。而隔著鐵柵欄門內的保安,卻是臉上帶著得意又不屑的笑容,那笑容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劉正目光掃過聶儲,又看了看同樣堅守原地、維持秩序的警察,心中頓時明白,此事怕是已成定局,難以扭轉。他清楚,若是身後這群義憤填膺的人真的沖動地沖擊倭奴學校,極有可能會惹上大禍,後果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思索至此,劉正緩緩轉過身,神色凝重,而後深吸一口氣,用盡全力高聲說道︰“諸位鄉親父老,今天就先回去吧。3500萬冤魂的眼楮可都看著呢,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些賣國求榮的畜生。你們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上有老下有小,得留著有用之身,好好建設咱們的國家。”
眾人听到劉正這番話,紛紛陷入了沉默。這些年,他們歷經世事,也算是看透了一些現實,心里明白,有些事情確實不是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能夠輕易招惹得起的。在場的人,誰沒有妻兒老小要照顧?誰忍心讓家人跟著自己冒險?
見眾人仍有些猶豫不決,臉上滿是不甘與無奈,劉正再次誠懇地勸說道︰“大家不妨拭目以待,先烈們在天有靈,絕不會允許他們如此肆無忌憚地胡作非為,他們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看著劉正那斬釘截鐵的模樣,人群中終于有人開始默默往後退去。有了第一個帶頭的,便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大家帶著滿心的不甘,陸陸續續地轉身離開。
即便心中仍有萬般不甘,可他們又能如何?在這個年代,普通人想要對抗那些龐然大物,無異于以卵擊石。他們只能將滿腔的憤怒和不甘,化作一聲聲無聲的嘆息,寄希望于那3500萬冤魂能夠顯靈。
見人群逐漸散去,聶儲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劫後余生的慶幸,激動地對劉正說道︰“劉正,謝謝你。”
劉正緩緩轉過身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露出一口潔白的大白牙,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他盯著聶儲,一字一頓地說道︰“聶儲,先烈會懲罰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