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放沉默了,臉上的神色如翻涌的雲團般不停變幻。此刻,他內心猶如一團亂麻,實在拿不定主意。畢竟,閻解曠是他兄弟,哪怕平日里兄弟間感情談不上多深厚,可血脈相連,這兄弟情分是斷不了的。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閻解放身上。
今天他要是真把閻解曠拉出去批斗,院里的人會怎麼看他?
可要是不批斗閻解曠,那棒梗的批斗還要不要繼續?
問題是,他身邊的人已經給閻解曠扣了一頂“偷奸耍滑,逃避勞動建設”的帽子。雖說這帽子不算嚴重,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拉著閻解曠在街上走一遭,不然他沒辦法繼續批斗棒梗。
閻解放心里也明白,自己和身邊人扣這帽子扣得有些牽強。可一想到昨天棒梗竟敢嘲笑自己,他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往上躥。
批斗,肯定要批斗,而且還要狠狠地批斗。
“綁上,和棒梗一起游街批斗。” 閻解放牙關緊咬,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心思急轉之下,終于做出了決斷。
“爸,救我;媽,救我呀。”
听到閻解放嘴里吐出那冰冷無情的話語,閻解曠臉上滿是驚恐,身體開始如困獸般劇烈掙扎起來,同時聲嘶力竭地向人群中的閻埠貴和楊瑞華求救。
“解放..”
楊瑞華原本因看到棒梗被綁,還覺得閻解放威風厲害。當輪到閻解曠的時候,她卻心急如焚,臉上寫滿了擔憂,聲音都帶著哭腔。
閻解放冷冷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母親,眼神如冰刀般鋒利︰“住嘴,工作的時候要稱呼職位。”
楊瑞華身形猛地一滯,停在了原地,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閻解放竟然變得這麼無情,而且還學會了擺譜,就像當年的劉海中那樣,時刻都想彰顯一下自己的身份。
“閻組長,你是知道解曠的腿是怎麼回事的,你不能隨便往他頭上扣帽子呀?”
閻埠貴咬了咬牙,眉頭緊皺,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穿過人群,幾步走到近前。閻解成和閻解放沒有指望了,現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閻解曠身上,自然不想最後這一個兒子受到不公的待遇。
“那你說說,他的腿是誰打斷的?” 閻解放身邊的人,雙手抱胸,斜睨著閻埠貴,再次冷冷地問道。
“張翔,你怎麼回事?” 閻解放眉頭一皺,一把將張翔拉到一邊,臉上滿是不滿,壓低聲音質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閻組長,我可是為你好呀,要是讓聶主任知道你包庇偷奸耍滑的弟弟,他會怎麼想?” 張翔攤開雙手,一臉無辜,做出一副我都是為你好的樣子。
“可是我知道他的腿是怎麼回事。” 閻解放咬著牙,腮幫子鼓起,低聲說道。
“閻組長,怎麼回事你說說看?” 張翔不為所動,目光直直地看向閻解放。
閻解放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把當初百貨大樓武斗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就更不能放過他了,閻組長,你知道當初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嗎?多達幾十萬呀,今天以偷奸耍滑批斗他一下,也好讓他長長記性,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張翔義正言辭地說道。
閻解放緊蹙著眉頭,目光在張翔身上來回打量,總覺得這個張翔今天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可任憑他怎麼思索,卻又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對勁。而且張翔所說的話,乍一听,似乎還很有道理,讓他一時之間有些躊躇。
閻埠貴和楊瑞華面色煞白,兩人緊張地相互緊緊握著對方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水。他們眼中帶著一絲微弱的希望,又夾雜著深深的哀求,直勾勾地望著閻解放,期盼著閻解放能改變主意。
另一邊,秦淮茹被幾個人牢牢地看守著,她幾次試圖靠近棒梗,卻都被無情地阻攔回來,只能焦急地在原地打轉。
傻柱此時已經筋疲力盡,之前激烈的掙扎耗盡了他的力氣,嘴里發出的嗚嗚聲愈發微弱,腦袋也無力地低垂著。
院里看熱鬧的人們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得不行。他們的目光緊緊跟隨著閻解放,每個人都伸長了脖子,眼楮里滿是好奇與期待,都想看看閻解放最終會不會放過閻解曠。
“帶走,先開批斗大會,然後游街。”
閻解放的內心經歷了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激烈思想斗爭,終于還是狠下心來做出了決定,要把閻解曠和棒梗一起拉去批斗。
隨著閻解放那冰冷的聲音落下,幾個帶著紅袖箍的年輕人迅速上前,將棒梗和閻解曠五花大綁起來。兩人被繩索緊緊束縛著,身子被壓得極低,腰幾乎都快要貼到地上了,臉上滿是驚恐。
閻解曠的哭喊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壓抑的嗚咽。
棒梗眼神呆滯,哭都沒敢哭一聲。
“解放,解曠是你親弟弟呀,求你放了他吧?” 閻埠貴和楊瑞華對視一眼,鼓足了全身的勇氣,腳步踉蹌地來到閻解放身邊,聲音顫抖,幾近哀求。
“別說我弟弟,親爹也不行,這是原則問題。” 閻解放面無表情,眼神冷漠得如同千年寒冰,那冰冷的聲音,猶如十冬臘月的冰霜,讓人不寒而栗。
“棒梗,棒梗。” 秦淮茹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被押走,心仿佛被撕裂一般,她不甘心地呼喊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又無能為力。
“嗚嗚..”
傻柱不知哪來一股勁,再次劇烈地掙扎起來,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只可惜摁住他的那些人力量是真大,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只能不甘的看著棒梗被押走。
院里看熱鬧的人,一個個面色戚戚,臉上寫滿了畏懼。他們相互對視著,誰也不敢輕易開口說任何話,生怕一不小心就引火燒身,只能在心中暗自嘆息。
“茂哥,你不整兩句?”
劉正微微側頭,看著身旁嘴巴張得老大,一副震驚模樣的許大茂,嘴角帶著一絲戲謔地問道。
“不不不,我可不敢,我還有孩子要養,被這些瘋狗盯上了,真就麻煩了。”
許大茂一听,腦袋像撥浪鼓似的拼命搖晃,雙手在空中慌亂地連連擺手,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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