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放高昂著頭顱,臉上堆滿了得意的笑容,眼楮滴溜溜地轉著,迫不及待地想要從周圍人的反應中獲取那一聲聲恭喜。
然而,周圍人的目光卻像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了他的期待 ,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直愣愣地盯著他,眼神里寫滿了嘲諷。
“我說你們那是什麼表情?看不起我?” 閻解放被這些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臉上的得意瞬間被惱怒取代,他皺著眉頭,瞪大了眼楮,大聲質問著眾人。
“閻組長,走,咱還是回家吧?”
閻埠貴滿臉的著急,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雙手在空中微微抬起,做出想要拉閻解放一把的動作,可伸到一半又猶豫著縮了回去,眼神里滿是擔憂與畏懼,生怕閻解放挑理,畢竟剛才就因為叫了他一聲解放,他就滿臉的不願意。
“回什麼家,我這叫與民同樂,我要大伙和我一塊高興。” 閻解放不滿地斜睨了閻埠貴一眼,眼神里滿是嫌棄,隨後將目光再次投向人群。
就在這時,閻解放余光瞥見有人想要悄摸地離開,他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反應過來,急忙上前一步,一個箭步沖到人家身前,攔住對方的去路,怒聲道︰“你不準走。”
“閻組長,你什麼意思?” 那人強忍著心中的不快,眉頭緊緊擰在一起,陰沉著臉冷冷地問道。
“我說讓大家一起感受一下我的高興,你這一聲不吭就想走,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說著,閻解放特意環顧下四周。有那些膽小的,當閻解放的眼神掃過去的時候,嚇得直接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高興尼瑪呀高興,你踏馬的,你高興你不給大伙發喜糖?你是個什麼玩意?” 那人終于忍不住了,當場就罵了起來,手指幾乎要戳到閻解放的鼻子上。
“你敢罵我?” 閻解放氣得渾身發抖。
“你個不通人性的東西,罵的就是你,咋了?” 那人也毫不示弱,脖子一梗,眼神里透著一股倔強,顯然也是個有脾氣的主。
“信不信我批斗你?” 閻解放漲紅了臉,聲音也變的尖銳起來。
“我是軋鋼廠的工人,還輪不到你來批斗我。” 那人挺直了腰板,一臉強硬,眼神里滿是不屑,根本不把閻解放放在眼里。
閻解放一下子愣住了,臉上的囂張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雖說他是市革委會的小組長,可還真管不到軋鋼廠頭上,這年代哪個廠里沒有一個革委會?哪個廠會讓別人來批斗自己廠里的人?
那人罵完閻解放,轉身就出了四合院。
閻解放就那麼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臉色一會黑,一會白,變臉術玩的挺溜。今兒個本想著借著個由頭好好威風威風,結果威風沒耍起來,反倒被人結結實實罵了一頓,他這心里頭啊,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別提多憋屈了。
“閻組長,走,咱回家吧。” 閻埠貴湊到閻解放身邊,聲音壓得極低。楊瑞華在旁邊也是急的雙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閻老師,回什麼家呀,閻組長不是一心想著讓大伙一塊高興高興嘛?來,大伙鼓掌,讓閻組長分享一下他的快樂。”
人群中,有不害怕閻解放的刺頭,自然也少不了想要拍閻解放馬屁的人。只見這人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雙手高高舉起,用力地拍著巴掌,那副討好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有些作嘔。
然而,其他人都只是沉默著,一聲不吭的站在那里,眼神里或冷漠、或好奇、或嘲諷,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這場鬧劇。
劉正和許大茂幾人則悠哉游哉地坐在長條凳子上,每人抓著一把瓜子,正嗑得不亦樂乎。劉正翹著二郎腿,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眯著眼饒有興致地瞧著閻解放。許大茂更是夸張,搖頭晃腦的,每磕開一粒瓜子,就故意發出響亮的 “ 噠” 聲,一時間,那嗑瓜子的聲響在這寂靜得有些壓抑的院子里,顯得格外突兀和響亮。
閻解放抬起頭,剛想發怒,當看到長條凳上坐著的劉正時,他的眼神突然閃爍了一下,隨即低下了頭,把身子側向了旁邊,那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閻解放,怎麼啞巴了?剛才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許大茂哪肯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故意大聲說道。
“我.. 我有孩子了。” 閻解放被問得有些慌亂,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里還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窘迫。
“閻組長,孩子是什麼時候生的呀?男孩還是女孩呀?” 人群中有人好奇地問道。
“前天,男孩。” 閻解放回答道,說完還偷偷瞥了那人一眼,投去一個帶著鼓勵意味的眼神,似乎在希望對方能幫自己把這話題繼續下去,挽回點顏面。
那人一看閻解放注意到自己了,心中不禁暗喜,于是,他又趕忙接著問道︰“孩子叫什麼名字呀?”
“聶勝澤。”
說到孩子名字的時候,閻解放臉上竟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胸脯也微微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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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
听到孩子名字的時候,人群一下子就炸開了鍋,議論聲此起彼伏。
“我沒听錯吧?閻解放的孩子姓聶?”
“這不明擺著是隨聶金蓮的姓嘛!”
“不對呀,怎麼會隨母姓呢?”
“閻解放就是個廢物一個,能有今天全靠聶金蓮,孩子自然得姓聶了。”
“你們記不記得,閻解放好像是去年十一月份和聶金蓮勾搭上的吧?”
“好像是,據說是閻解成被人閹了之後呢。”
“嘿嘿,怪不得孩子姓聶。”
“怎麼講?”
“孩子不是閻解放的種唄。”
“不是吧?”
“你自己算算時間,去年十一月份到現在幾個月了,你見過誰家的孩子四個月就出生的?”
听著眾人的議論,閻埠貴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雙眼一閉,身子晃了晃,差點就摔倒在地。好在楊瑞華眼疾手快,趕緊伸手扶住了他,才穩住了身形。此時的楊瑞華,眼眶泛紅,嘴唇微微顫抖,一臉的灰敗。
閻解放也徹底傻眼了,直接僵在原地。過了好一會,才下意識地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這一算,他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到現在滿打滿算,可不就四個月時間嘛,看來這孩子真不是自己的。
“切,這下高興了吧?” 棒梗雙手抱在胸前,微微仰著頭,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嘴里嘟囔了一句。
閻解放听到這話,氣得七竅生煙,狠狠地瞪了一眼棒梗,那眼神里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閻埠貴和楊瑞華相互攙扶著,兩人都像霜打的茄子,蔫頭耷腦的。他們一聲不吭,腳步沉重地往倒座房那里走去,背影顯得無比落寞。此刻,他們的心已經徹底死了,這一樁樁齷齪事全發生在他們閻家,今天又是丟盡臉的一天。
閻解曠原本還想著攛掇閻解放批斗棒梗呢,可看到這一幕,也知道這事沒法收場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一瘸一拐地轉身,也默默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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