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簡單交代了幾句,揮了揮手,就讓大家散去,畢竟這大冷天在院里站著,實在是冷得人受不了。
見眾人差不多都走光了,閻埠貴兩口子對視一眼,便快步走向王主任。閻埠貴搓了搓凍得發紅的雙手,臉上堆滿了焦急又討好的神情,輕聲說道︰“王主任,您看,能不能跟我們說說解成的情況?我們什麼時候能去探望一下。”
一旁的楊瑞華則緊緊盯著王主任,眼中滿是期盼。
王主任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嚴肅地說道︰“由于閻解成下毒這件事性質惡劣,影響極壞,目前按照規定,是禁止家屬探望的。”
听到這話,楊瑞華的眼眶瞬間紅了,她下意識地捂住嘴,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緊接著便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她身子微微顫抖,看得出內心的悲痛與無助。
王主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說再多的安慰話也沒什麼用。
再說了,閻解成的悲劇,又何嘗不是閻埠貴兩口子教育失敗造成的呢?
閻埠貴嘴唇動了動,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低聲說了句︰“謝謝王主任。”
隨後,他輕輕地拉了拉楊瑞華的胳膊,輕聲安慰道︰“走吧,咱先回家。” 楊瑞華抽噎著,任由閻埠貴把她拉回了倒座房的家中。
此時,劉正和何雨水正準備離開。
王主任突然喊住他們,臉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說了句莫名其妙的 謝謝。
這突如其來的感謝,直接把劉正弄懵了。劉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王主任,心里直犯嘀咕。
自從張堂木事件後,他可是三個多月都沒見過王主任了。平日里,要是沒什麼特別的事,王主任也不會來這95號院。
王主任似乎看出了劉正的疑惑,笑了笑,耐心解釋起來。
劉正听著听著,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是九月底王主任被從鄉下調回來的事。雖說回來時是參加聯合調查組調查劉正的,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沾了劉正的光。劉正听後,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
與王主任又聊了幾句後,劉正話頭一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微微皺著眉問道︰“王主任,我想問一下,閻解成到底用的是什麼藥啊?”
王主任看了他一眼,緩緩吐出幾個字。
這答案,著實讓劉正吃了一驚。
竟然是鉈鹽。
劉正心中一凜,他知道這玩意可不得了,屬于劇毒危險品,受到極為嚴格的管控。它有著一套極為嚴格的儲存和使用措施。
閻解成居然能撿到半瓶,這也真是夠離譜的。
它鹽這東西,主要用于光學玻璃制造,在電子工業中也是用于半導體材料的生產。
在六十年代的時候,它還廣泛應用在老鼠藥和殺蟲劑中,只不過後來因為毒性過強,逐漸被淘汰了。
這種東西通常密封于棕色玻璃瓶或陶瓷罐中,為的就是避免光照和潮濕。瓶口會仔細地用石蠟或橡膠塞封口,並且在外邊貼上醒目的“劇毒”標簽,還是紅色字體,格外醒目。
這玩意無味無色,還易溶于水或食物,實在是難以察覺。
怪不得閻解成撿到後,會選擇用它給張堂木和張方一家下毒。
說真的,閻解成那家伙運氣也真是好得離譜,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自己竟然沒有中毒,這也可以說是一種奇跡了。
告別了王主任,劉正與何雨水並肩往後院走去。剛踏入後院,就瞧見李衛蘭正站在院中央,眼神時不時地往他們這邊瞟,顯然是在專門等他倆。
劉正心中疑惑,不知李衛蘭所為何事。
待走近了,看到李衛蘭手中拿著一張略微簡單的請柬,他瞬間明白了。
李衛蘭笑著將請柬遞上前,說道︰“小正、雨水,大壯要結婚啦,這是請柬,你們可一定要來啊!”
劉正接過請柬,臉上浮現出真誠的笑容,說道︰“那肯定的,大壯可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到時候我一定準時參加。”
說起來,李大壯參加工作後,確實很少回來,大家見面的機會也愈發少了。
劉正一邊翻看請柬,一邊與李衛蘭交談著。從李衛蘭口中得知,李大壯單位還給他分了一間房,只是不在這95號院里。
回到家中。一進門,就迎來劉園園和牛玲玲熱情的呼喊。自從學校放假,牛玲玲就如同在自己家一般,整日與劉園園膩在一起,吃喝玩樂,不亦樂乎。
和往常一樣,夜幕降臨,晚飯做好之時,劉文和劉武也從外面回來了。
今年15歲的他倆,個頭蹭蹭地往上長,已然不比劉正低多少。若不是那臉上還帶著幾分稚嫩,遠遠看上去,那就是兩個成年人。
這倆小子,年齡越大越野,整天在外面跑,常常不見人影。
劉正對此倒也不太擔心,只要他倆不去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團體,隨他們玩耍去,畢竟有影分身暗中護著,安全方面倒不用太過憂慮。
然而,劉正心里清楚,今年無論如何都得把他倆送走,最遲不能超過今年十一月份。
按照前世的記憶,1968年12月,領袖發布了最高指示︰“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屆時全國必將掀起強制下鄉的浪潮。
劉正既不舍得讓兄弟倆過早地踏入社會參加工作,更不忍心他們去上山下鄉吃苦受罪。所以,到時候不管遇到多大困難,他都要想盡辦法把兩人送到港島去。
也許不必非要等到那個時候,劉正堅信,上滿一定會滿足自己要求的。
無他,他們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主動權在自己手上,由不得他們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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