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劉正家
下午婁父婁母回來後,明顯的有事要商量,而且不想讓劉正知道,在婁曉娥滿臉不舍的神情下,劉正步行離開了婁家。
當他回到家的時候,劉園園正帶著牛玲玲在院里玩耍,兩人的笑聲在桂花樹下飄蕩。
“哥,你咋腿著回來?” 劉園園一邊逗弄著牛玲玲,一邊好奇地看向正朝她們走來的劉正。
“正叔!” 牛玲玲一瞧見劉正,眼楮瞬間亮得像兩顆小星星,邁著她那蓮藕般的小短腿,一搖一擺地快速跑到劉正身邊,一下子抱住劉正的腿,仰起肉嘟嘟的小臉,那水汪汪大眼楮直勾勾地看著劉正,模樣可愛極了。
“車我留給曉娥姐了。” 劉正笑著解釋,邊說邊輕松地把牛玲玲像拎小兔子似的提了起來,牛玲玲在空中還不停地蹬著小腿,咯咯直笑。
劉園園伸手接過劉正遞來的糖,眼楮一下子彎成了月牙,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隨口問道︰“曉娥姐什麼時候回來呀?”
“過幾天吧。”
劉正輕聲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
他心里很矛盾,按照原有的發展軌跡,婁家會在這幾天內,收拾好東西,南下港島避難。婁曉娥也會跟著離開。
以後該怎麼辦?
長達十年不見面,等到改開的時候,像電視中演的那樣帶著孩子回來?可是十年又太長,長到足以改變太多的事情。
不走又該怎麼辦?
風暴之中,可是沒有淨土的,除非躲進深山老林里,很顯然這不現實,婁父婁母肯定是受不了與世隔絕的生活。
“哥,你怎麼了?”
劉園園察覺到了劉正的異樣,她緊緊拉住劉正的胳膊,小臉上寫滿了擔憂,明亮的眼楮里滿是關切之色,仔細端詳著劉正的臉。
劉正微微一怔,這才回過神來,他努力想要扯出一個笑容,可那笑容卻顯得無比牽強︰“沒事,就是突然想到一些煩心事。”
當他的目光在大院里掃視了一圈,沒看到那兩個活潑的身影,便開口問道︰“對了,小文和小武呢?”
“跑著玩去了。”劉園園撇著小嘴說道。
“中午飯怎麼吃的?” 劉正走到院子里的桂花樹下剛坐下。牛玲玲立馬邁著小步伐,歡快地跑到劉正身邊,直接趴在了他的腿上,低著頭看著地上那晃動的斑駁的光影。
“牛哥做的,可難吃了。”
提到牛大膽做的飯,劉園園就是滿臉的嫌棄,飯菜該咸不咸,該甜不甜的。
“爸爸做飯難吃。”
牛玲玲也奶聲奶氣地跟著附和,還煞有其事地皺了皺小鼻子,模樣十分可愛。
“哈哈哈” 劉正忍不住大笑起來。
也是,現在張紅霞的肚子越來越大,行動極為不便;何雨水又去上班了;自己和婁曉娥去了婁家。這麼算下來,除了在家照看張紅霞的牛大膽,剩下劉文他們幾個小家伙,確實沒一個會做飯的。
“哥,你還笑,我都餓了。”
劉園園說著,像只樹袋熊一樣趴在劉正背後,雙手緊緊抱住劉正的脖子,撒嬌似的晃了晃。
“正叔,我也餓。”
牛玲玲仿佛受到劉園園的感染,適時地抬起小腦袋,一雙大眼楮眼巴巴地望著劉正,小嘴巴還吧唧了一下。
“那你倆想吃啥?”
劉正寵溺地看著兩個小家伙。
劉園園眼楮一亮,興奮地說︰“西瓜。”
牛玲玲也不甘示弱,奶聲奶氣地喊︰“肉肉!我要吃肉肉!”
劉正思索了一下,問道︰“咱家儲藏室里不是還有些吃的嗎?”
劉園園無奈地嘆了口氣︰“哥,西瓜早就沒了,隻果和桃也沒了。”
“肉肉也沒。”牛玲玲學著劉園園的口氣說道。
“你倆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們買。” 劉正笑著拍了拍牛玲玲的小腦袋,站起身來,準備出門。
劉正跨上三輪車,雙腳有節奏地蹬著踏板,在狹窄曲折的胡同里穿梭。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片片光影,隨著車輪的滾動,在地面上不斷變換著形狀。他一邊騎著車,一邊留意著周圍的環境,找了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開始從隨身世界里往外倒騰西瓜和桃子,以及各種各樣的罐頭各一箱。
全部裝在三輪車上,便開始往回趕。
回到大院門口,劉正從剛帶回來的東西里,每樣給牛大膽留一份,剩余的全部拉回了自己家。
而後,他在桂花樹下鋪上了一張涼席,招呼劉園園和牛玲玲過來。三人愜意地坐在涼席上,每人手里拿著一個勺子。
劉正輕輕切開西瓜,那鮮紅的瓜瓤瞬間露了出來,汁水順著瓜皮緩緩流淌。兩個小丫頭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勺西瓜,塞進嘴里,臉上瞬間洋溢出幸福的表情。
“甜,好甜。” 牛玲玲眼楮眯成了一條縫,小嘴巴像機關槍一樣不停地說著,粉嫩的臉頰因為吃得太快微微鼓起。
“好吃,哥,這西瓜簡直是天底下最好吃的。” 劉園園一邊大口吃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贊道,眼楮里閃爍著滿足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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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兩個丫頭的小肚子就吃得圓滾滾的,捂著肚子慵懶地躺在涼席上,動彈不得。
“轟隆隆..” 突然,一陣低沉的雷聲在天空中響起。
劉正三人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只見東南方向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經烏雲密布,黑沉沉地壓過來,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一道道閃電在烏雲中如銀蛇般閃爍,將暗沉的天空瞬間照亮。
“正叔,打雷,怕怕。” 牛玲玲被這突如其來的雷聲嚇得一哆嗦,原本還慵懶的她,一下子從地上骨碌站了起來,徑直撲倒在劉正懷里,小身子緊緊依偎著劉正,雙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眼神中滿是恐懼。
“哥,快進屋,書上說了打雷下雨的時候不要站在大樹底下。” 劉園園反應迅速,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緊張,一邊快速站起來,一邊急切地說道。說完,她手腳麻利地隨手把身邊的凳子、椅子往屋里搬。
“姑姑,我幫你。” 牛玲玲這會也顧不上害怕了,在劉正懷里掙扎著下了地,費力地搬起一個小凳子,邁著蹣跚的步伐,搖搖晃晃地往屋里走去,那小小的身影透著一股認真勁。
劉正看著兩個小家伙,忍不住直搖頭,也趕忙動手,一起把東西往屋里搬。
“嘩……”
剛忙完,那如墨般的黑雲已經壓到了頭頂。只听得 嚓一聲炸雷過後,天空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緊接著,天空中的雨傾瀉而下,豆大的雨點砸在地面上,濺起一朵朵水花。雨幕迅速籠罩了整個大院,天地間一片白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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