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就位,知道時間緊迫,人家也不含糊,挽起袖子,取出家伙什清洗了一番後,仔細觀察了一下食材,做到心中有譜,就開始叮叮 的忙活了起來。
又安排了幾個會做飯的婦女幫著打下手,她們手腳麻利地洗菜、切菜,忙得不亦樂乎。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許父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上後深深吸了一口,疲憊地靠在一旁的牆上歇口氣。
屋內傳來的爭吵聲還在繼續,那爭吵的聲音,就像是尖銳錐子無情的直直地刺進許父的耳中。他眉頭緊緊擰在一起,額頭上的青筋隨著爭吵聲突突直跳。
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擔憂。看來他們家這個新媳婦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以後有許大茂受的。
想到這里,許父重重地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煙頭狠狠地掐滅在旁邊的青磚上。
一根煙的功夫,濃郁的香味開始在院內緩緩飄散開來。那香味混合著各種食材的獨特氣息,鑽進每個人的鼻腔,惹得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許父無奈地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疲憊。他沉著臉,腳步沉重地走到門口,努力壓著心中的怒氣,沉聲道︰“有什麼事能不能明天說。”
潘巧雲听到這話,先是狠狠瞪了許母一眼,然後冷哼一聲,扭頭氣鼓鼓地回里屋去了。
許母也是抹了把眼淚,她用手背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嘴唇微微顫抖著,卻不再說話了。她的眼神有些躲閃,不敢去看許父的眼楮。
看到自己的話還算有點作用,許父暗自松了口氣,臉上緊繃的肌肉也微微放松了些。
他心里清楚,家里這倆娘們要是真不顧一切地鬧下去,他們許家以後恐怕真就成了別人茶余飯後的笑柄了。
就說今天這在結婚大喜之日婆媳倆公然爭吵的事,恐怕明天就會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整個南鑼鼓巷。
好就好在,這倆人還能听進去點話。
看了看時間,許父,易中海,劉海中,帶著幾個忙客去了大院門口,準備迎接工友同事和領導。
這次的喜宴之所以放在晚上,實在是無奈之舉。一來當下正處于風暴運動的風口浪尖,白天太過顯眼,稍有不慎就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二來潘巧雲工作始終沒能做通,她非要逼著許大茂擺上幾桌好好慶祝一番,實在拗不過她,無奈之下才決定放在晚上。
許大茂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兒,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精氣神,一臉灰敗之色。他雙手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頭發,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似乎想借此緩解內心的煩悶。此時,他的腦海中亂成一團麻,滿心都在想著︰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辦事頭一天婆媳倆就吵得不可開交,那往後呢?尤其是潘巧雲以後生了孩子,還得指望母親幫忙帶孩子,要是兩人一天到晚爭吵不斷,這日子還有什麼盼頭,還有什麼勁啊?
想到這,他滿心懊悔,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自己︰早知道這樣,自己就不在外面瞎搞了,安安分分過日子多好。
這一刻,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到了婁曉娥身上。要是婁曉娥在,肯定不會像今天這樣,當著全院人的面和婆婆大吵大鬧。婁曉娥向來知書達理,為人溫婉。
可隨即,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只可惜婁曉娥不能生育,這是個無法回避的難題。
“茂哥,擦把臉吧,我看到你們宣傳科的科長了。” 劉正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遞給許大茂一個濕毛巾,輕聲說道。
“小正,讓你見笑了。” 許大茂接過毛巾,努力扯動嘴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擦了擦臉,晃了晃腦袋,許大茂試圖把腦海中那雜亂無章的思緒都甩出去。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走出屋門時,臉上的笑容已經展開。
看到宣傳科的科長,他大步迎了上去,臉上堆滿了笑容,熱情地打招呼︰“科長,您來了,快這邊請。”
陸陸續續地,許父的老友,許大茂的同事、領導們都到齊了。隨著一陣熱鬧的寒暄聲,喜宴正式拉開帷幕。
不得不說,許父找的這位廚師確實有兩把刷子。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被端上桌,瞬間引得眾人連連稱贊。
一眾賓朋大快朵頤,吃得那叫一個盡興,席間不斷傳來歡聲笑語。
盡管開始的時候狀況百出,但到了該敬酒的時候,潘巧雲倒是沒再鬧出什麼ど蛾子。她笑意盈盈地跟在許大茂身後,挨桌給賓客們敬酒。
眾人見狀,紛紛夸贊許大茂有本事,娶了個好媳婦,還羨慕許父有福氣,能有這麼好的一個兒媳。
許父臉上堆砌著滿滿的笑容,那笑容卻像是硬生生擠出來的,每一道紋路里都透著幾分勉強。他嘴里不住地說著謙虛的話語,對著前來道賀的賓朋連連點頭哈腰︰“各位抬愛了,孩子們年輕,諸多不周之處,還望大家海涵吶。”
可在心里,他卻在不住地苦笑,暗自腹誹著︰什麼好媳婦,什麼好兒媳,全都是狗屁!這新媳婦進門第一天就鬧得家里雞飛狗跳,哪有半點好的樣子。
賓客們確實是高興得很,酒足飯飽,談笑風生,沉浸在這場喜宴的熱鬧氛圍之中。然而,許父和許大茂的高興,卻全然沒有那麼純粹。
許父滿心擔憂著家里這婆媳關系,以後恐怕是麻煩不斷。
許大茂也還在為之前婆媳爭吵的事心煩意亂,滿心糾結著未來的日子該如何是好。
最終,這場喜宴在眾人此起彼伏的恭維聲中,總算是勉強畫上了句號。
喜歡四合院︰不惹事,不怕事請大家收藏︰()四合院︰不惹事,不怕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