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
易中海的聲音沙啞而絕望,他來回試了好幾次,那短短的距離此刻卻仿佛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任憑他如何努力嘗試,都無法跨越那無形的障礙。
他的臉色越發猙獰,一拳又一拳地捶打在牆壁上,手背上很快布滿了血跡,但他卻渾然不覺,仍然不管不顧地大聲怒吼著,他要將內心的恐懼和憤怒全部宣泄出來。
“中海,中海,冷靜,冷靜啊!”
聾老太太站在不遠處,聲音顫抖地勸著。她不敢離得太近,面對暴怒中的易中海,她心中充滿了恐懼。萬一易中海徹底發狂了,給自己一拳頭,到時候上哪說理去?
有心想要勸解的譚金花,嘴唇動了動,話到嘴邊卻又咽下,最終只能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院里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得呆若木雞。
平日里那個和和氣氣的老好人易中海,此刻像是變了個人。
他那根根豎立的短發,猶如鋼針般堅硬。
猙獰的面孔因扭曲而顯得格外可怖。
怒睜著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讓他們覺得無比陌生。
“也許這就是易中海的真面目吧。”有人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心里暗暗嘀咕著。
其他人也都在心里不停揣測著,一股後怕的情緒涌上心頭。
一個個緊張地握緊拳頭,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以後一定要離易中海遠遠的,能不接觸就不接觸,他這種人你永遠不知道哪一副面孔是真實的,哪一句話是真心的。
還好,易中海提前暴露了自己的嘴臉,不然以後不知道要被他騙到什麼時候呢。
看著易中海發狂的樣子,閻埠貴的心也沉入谷底了。看來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那就是負荊請罪。
雖說不能真的去找些荊條光著膀子背在後背上,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想到這里,閻埠貴一聲不吭地轉身向後院走去,背影顯得格外佝僂和沉重。
“老閻..”
劉海中伸出手,想要叫住閻埠貴,但他的手僵在空中,勸解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讓閻埠貴去試試也行,如果真的有用,到時候自己也可以有樣學樣。
看熱鬧的那麼多人,自然有人注意到了閻埠貴的舉動。
抱著好奇的心態,好些人跟著去了後院,他們想看看閻埠貴想要做什麼。
到了後院,當看到閻埠貴已經跪在劉正家門口時,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這還是那個把臉面看的無比重要的三大爺嗎?算計點東西都要找好理由,此刻卻讓他們感到如此陌生。
閻埠貴身為人民教師,平日里能言善辯,凡事都能講出一番道理來。可今日,他卻舍棄了自己能說會道的優勢,選擇了如此原始的跪地求饒之法,實在令人費解。
難不成閻埠貴的思想認知已高深到返璞歸真的境地了?眾人心中滿是狐疑。
“劉正,劉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了,求你饒了我吧!”
閻埠貴那帶著哭腔的聲音,如泣如訴,不知情的人,真會以為他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然而,院里這些知曉事情來龍去脈的人心里都清楚,真正受了大委屈的分明是劉正。如今閻埠貴這般毫無顧忌地拋棄面皮,跪倒在人家門口苦苦哀求,實在是出乎眾人意料。
不應該啊!
人家劉正當著王主任和張所長的面說不追究他們了,閻埠貴怎麼還來這一套,難道真的是良心發現了,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可惜,任憑閻埠貴如何聲淚俱下地哀求,劉家的大門依舊緊閉,毫無打開的跡象。
“劉正,我給你磕頭了。”
“劉正,求你原諒我吧。”
“我真的知道錯了。”
閻埠貴每磕一個響頭,便大聲喊一句,那額頭與地面的每一次撞擊,都像是在敲擊著人們內心深處的道德底線。
不得不說,到了這個時候,閻埠貴還不忘耍些小聰明,想要趁機獲取別人的同情,要輿論偏向自己這邊,給劉正施加壓力,他還不信了,自己要是獲得了全院人的支持,劉正敢不原諒自己。
然而,他又忘了,如果那詭異的事情真的是劉正操縱的,劉正會在意院里人的反應嗎?
再說了,想著瓜分劉正家產的,也有院里這些人。劉正雖然沒有想著整他們,但並不代表劉正願意給他們面子。
當他們選擇默認的時候,就已經算是站在了劉正的對立面。
劉正不整他們,已經算是網開一面了。
屋內的劉正,听到閻埠貴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哀求,眉頭都沒皺一下,既然下定決心要整他們,這次就不會心軟。
他深知,一旦自己選擇原諒,像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這些貪婪之人,只要有機會,定會如惡狼一般再次撲來,妄圖從他身上撕下一塊肥肉。
劉正也是明白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的。
讓他們有家不能回,這只是第一步。
接下來就是搜刮他們家里的存款。
最後就是他們每個月的工資,只留下勉強維持生計的份額,要讓他們在經濟上徹底陷入困境。
劉正要讓他們以後飯都吃不飽。
人在吃不飽飯的時候,只有一個心思,那就是如何的吃飽飯。
但凡能吃飽飯,他們就會有別的想法。劉正倒要看看,易中海這些人,每天飯都吃不飽的時候,還會有精力算計這算計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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