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如金色的紗幔,輕柔地灑落在四合院的每一個角落。青磚灰瓦在夕陽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光澤,為那灰色的建築上平添了幾分光彩。
微風悠悠吹過,帶著一絲秋日獨有的涼意,就像一雙無形的手,輕輕搖曳著枝頭。那些枯黃的樹葉,在風中微微顫抖,似是在做著最後的掙扎,終究還是帶著對樹的萬般依戀,緩緩飄落,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而又略顯落寞的弧線。
軋鋼廠的會餐的時間里,那是熱鬧非凡。食堂里彌漫著濃郁的飯菜香氣,把子肉和大骨湯的香味交織在一起,勾得工人們肚子里的饞蟲直往外冒。
大家圍坐在一起,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盡情享受著這難得的美味。那把子肉,色澤紅亮,肥而不膩;大骨湯更是奶白醇厚,香氣撲鼻,讓肚里缺少油水的工人們好好地享受了一番。
95號院的人更是心滿意足,尤其是易中海和秦淮茹。傻柱打飯的時候,別人的骨頭湯真的是湯,但秦淮茹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大骨頭,上面附著鮮嫩的肉,讓人看了就垂涎欲滴。而那塊把子肉,更是大得驚人,穩穩地佔據著飯盒的一角。
回來的路上,陽光斜斜地照在兩人身上。秦淮茹臉頰微紅,眼神中全是歡喜,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到傻柱身上。只因為傻柱一出廠門口,就迫不及待地微微側身,輕輕打開飯盒,獻寶似的讓秦淮茹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秦淮茹便將這份驚喜深深地刻在了心里。
傻柱那飯盒里,裝得滿滿當當的都是把子肉,而且每一塊都是肥肉多瘦肉少的那種,在夕陽的余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一路上,秦淮茹可謂是使盡了渾身解數。她時而微微歪著頭,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一雙大眼楮忽閃忽閃地看著傻柱,嘴里說著一連串的好話,聲音輕柔婉轉,專挑傻柱喜歡听的說。
傻柱听著好听話,嗅著秦淮茹身上散發的那種成熟的味道,那是哺乳期女性獨特魅力的氣息。還有秦淮茹那一顰一笑間的風情,時而微微歪頭,時而輕輕眨眼,傻柱只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幸福的雲端,美的冒泡。
看兩人那熟絡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口子。秦淮茹嬌俏地快走幾步,幾乎快掛到傻柱身上了。她伸出手,在沒人的地方時不時的拉拉傻柱的衣袖,眼神中滿是期待。
秦淮茹想著從傻柱手里拿到飯盒,傻柱則想著與親愛的秦姐親近,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兩人完全沒有在意路人的眼光,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而走在不遠處的易中海,緊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和無奈。他看著兩人的親密模樣,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為了眼不見心不煩,易中海只得加快了步伐。
...............
“嗚嗚..”棒梗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把秦淮茹原本愉悅的好心情砸得粉碎。
秦淮茹剛剛還洋溢著幸福的臉龐瞬間布滿了陰雲,她那原本輕松的腳步也停了下來。也顧不得傻柱手里還提著的飯盒了,要不是她現在大著肚子行動不便,秦淮茹恨不得立刻飛跑到棒梗身邊。
“棒梗,棒梗,這是怎麼了?你奶奶呢?”秦淮茹的聲音里充滿了焦急與心疼。
只見棒梗的衣服上沾滿了灰塵和泥土,小臉蛋也髒兮兮的,淚水在臉上沖出了一道道泥痕。
她就想著將滿是泥土的棒梗從地上拽了起來,可是棒梗那小子趴到秦淮茹腳下就是拽不動。
“媽,劉武打我,你要給我報仇啊。”棒梗抽噎著,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雙手死死地抱著秦淮茹的腿,怎麼也不肯撒手。那可憐巴巴的模樣,讓人看了都心疼。
“棒梗,怎麼回事?”傻柱听到哭聲,也趕緊湊了過來。看到秦姐的好大兒哭得如此傷心,傻柱的心瞬間揪了起來,心疼的不得了。
看到傻柱來了,棒梗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直接松開了秦淮茹的腿,跑到傻柱跟前,一下子拉住傻柱的衣角就不松手了,仰起頭,眼楮里還帶著淚花,可憐巴巴地看著傻柱︰“傻叔,傻叔,劉武打我,你幫我報仇。”
棒梗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和期待。
傻柱的臉上,神情瞬間變得復雜起來。只見他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氣的是劉武竟然如此欺人太甚,他怎敢打棒梗?
可與此同時,他的嘴角又忍不住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喜的是棒梗這還是第一次叫他傻叔,這聲稱呼讓他心里甜絲絲的。
然而,喜歸喜,氣歸氣,傻柱心里也清楚,他真不敢跑到後院去找劉武算賬。他微微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大人去打小孩,且不說會不會被院子里的人恥笑,光是想到牛大膽那牛高馬大的模樣,傻柱就感覺心里直發怵,勇氣一下子就泄了個精光。他又不是真傻,心里清楚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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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傻柱沉默不語,沒有立刻答應幫自己報仇,棒梗的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眼中滿是憤怒。他用力跺了跺腳,怒聲道︰“傻柱,你個大傻子,以後我不理你。”
棒梗這貨和賈張氏一樣,都是屬狗臉的,說翻就翻。剛剛還緊緊拉著傻柱衣角的小手,此刻也松開了,氣呼呼地站在一旁,小胸脯一起一伏的。
“傻柱,你看……”
秦淮茹雙眼滿是心疼地看著棒梗,那小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肩膀一聳一聳地抽噎著,這委屈真是受大了。她滿心期望傻柱能去後院幫棒梗出這口惡氣,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一絲急切與懇求。
“秦姐,小孩子打架很正常。這次打不過,咱下次接著來唄。來,這飯盒你拿上,給棒梗好好補補身子。” 傻柱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還帶著些許溫熱的飯盒遞到秦淮茹手上,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試圖安撫秦淮茹的情緒。
秦淮茹心里明白傻柱說的道理,小孩子間的打鬧本就常見。可傻柱不答應幫忙出頭,她心里還是有些窩火,只能面無表情地伸手接過飯盒,連正眼都沒瞧傻柱一下,嘴唇微微抿起,那冷淡的模樣,顯然是在向傻柱表達不滿。
傻柱倒也不怎麼在意秦淮茹的臉色,他一臉寵溺地彎下腰,伸出寬厚的手掌,輕輕地幫棒梗拍打著身上沾染的泥土,動作輕柔又仔細。
“你個傻子,你給我滾!” 棒梗雙眼圓睜,滿是憤怒與委屈。他猛地一甩胳膊,用力推開傻柱,隨後轉身,一邊放聲大哭,一邊跌跌撞撞地朝家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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