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離去的背影,讓劉海中心頭一沉,滿心的失望如潮水般涌來。他本以為自己今日表現堪稱完美,可王主任臨走時,竟對恢復他大院管事身份一事只字未提。
難道王主任真的把這事給忘了?
他滿心狐疑,有心追上去問個究竟,可又擔心這樣魯莽的舉動會惹得王主任不悅,猶豫再三,只能帶著滿心的失望與遺憾,腳步沉重地回到家中。
“他爹,今天你這捐的可太多了吧?” 周桂榮輕聲說道。在捐款現場,即便心中有些不滿,她也不會表露分毫,在外人面前,她得維護劉海中的面子。
“唉!” 劉海中接過周桂榮遞來的茶缸子,重重地嘆了口氣,臉上陰雲密布。他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困惑.
周桂榮看著劉海中那陰晴不定的臉,心中一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沒敢繼續追問。
劉光天和劉光福兄弟倆見狀,也都小心翼翼地低著頭,悄無聲息地溜回自己的臥室,生怕一個不注意又惹怒劉海中。
“孩他娘,你說王主任不會是把我這管事身份給忘了吧?” 劉海中滿臉疑惑,眼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忍不住向周桂榮發問。
“他爹,怎麼這樣說?” 周桂榮微微一愣,眼中滿是不解。
“你說,我今天的表現怎麼樣?” 劉海中皺著眉頭,反問道,眼神緊緊盯著周桂榮,似乎急于從她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好,很好.” 周桂榮連忙說道,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還豎起了大拇指,“既積極響應了王主任的號召,又在捐款上壓了易中海一頭,王主任對你肯定滿意極了,她臉上那笑容可不是裝出來的。”
“那王主任為什麼走的時候,沒有宣布恢復我大院管事的身份?” 劉海中一臉苦惱,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爹,你這是不是太著急了?” 周桂榮看著劉海中,眼神中帶著一絲安撫。
“怎麼說?” 劉海中微微抬起頭,期待的看著周桂榮,他想听听媳婦的高見。
“你看呀,王主任這幾天得挨個院子跑著組織捐款的事。這周日可就是中秋節了,這事可耽誤不得。要是等中秋節過了,孤兒院的孩子也沒吃上月餅,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事情總歸得有個輕重緩急。” 周桂榮耐心地分析著。
“還真是。” 劉海中听了周桂榮的分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臉上的陰霾漸漸散去,夸贊道,“孩他娘,真是沒想到,你這腦子轉得夠快啊!”
“他爹,我這不都是跟你學的嘛!” 周桂榮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拍著馬屁。
“這話我愛听!” 劉海中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心情好了不少,大手一揮,“今天煎兩個雞蛋,分你一個。”
此刻的他,在高興之余,顯得格外 “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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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爺,一大爺!”
易中海從廁所回來,剛過穿堂,就被賈張氏攔了個正著。一旁的秦淮茹和傻柱也湊了過來,三個人把易中海堵在了過穿堂口。
“老嫂子,這又是怎麼了?”
看到這陣仗,易中海就是一陣頭大,從賈張氏的稱呼上就能明白,肯定是有事相求,也只有求自己辦事的時候,賈張氏才會稱他為一大爺。
“一大爺,你可要幫幫我們家啊,家里又快斷糧了!” 賈張氏苦著臉說道。
易中海一听,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賈張氏這是把自己當傻子了,什麼話都能張嘴就來。還斷糧?前天晚上剛吃了烤鴨。院里這二十來戶人家,除了個別幾家條件好點的,誰家能比得上賈家的生活?有傻柱這個廚子獨自幫扶,就這還不知足?
“老嫂子,不是我不幫你。” 易中海揉了揉發脹的腦門,語氣盡量平緩,“你也知道,這年月誰家能吃得多好?今天你也看到了,街道辦要去孤兒院慰問,都得發動大家一起捐款呢。”
“一大爺,你也可以學王主任,咱們也在院里組織捐款。前有車後有轍,我就不信他們敢不捐!” 賈張氏眼楮一翻,臉上滿是貪婪的神色。
“是呀一大爺,要不咱們組織一下捐款,幫幫秦姐家。” 傻柱先是心疼地看了秦淮茹一眼,眼神里滿是關切,然後趕忙附和道。
“一大爺,您也知道棒梗經歷了上次的事後,傷到腸胃了,吃不了粗糧,不然我們也不會厚著臉皮來求您。” 說話間,秦淮茹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那淒苦的模樣,看得傻柱心疼不已。
易中海沉默了好一會,眉頭緊鎖,像是在權衡著什麼。過了半晌,他緩緩開口說道︰“捐款先就別想了。”
“易中海,你什麼意思?合著你就是不想幫我們這些困難戶唄。”賈張氏一听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剛才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這會就像被點燃的炮仗,一下子炸了起來,“如果是這樣,你這一大爺也別當了,讓給別人吧。”
秦淮茹一听,眼角的淚珠立馬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無聲的哭泣最能打動人心。
“一大爺,要不試試吧,萬一成了呢?”傻柱急了,秦淮茹那眼淚就像有魔力一般,瞬間讓傻柱的腦子成了一團漿糊。
““傻柱,不用試,肯定不行。” 易中海眉頭緊皺,滿臉無奈,“剛才讓你捐款的時候,你一百個不願意,現在怎麼就不明白呢?”
“我……” 傻柱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這年頭大家日子都不好過,家家都緊巴巴的,誰會願意把自家辛辛苦苦省下的口糧捐給別人呢?想到這,傻柱頓時語塞,只能尷尬地站在那里。
“易中海,我把話撂在這了,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不然我天天堵你家門。”賈張氏雙手叉腰,眼楮往上一翻,脖子一仰,眼神里滿是蠻橫與無理。
听到堵門兩字,易中海臉色大變,隨即就想到了被人堵了一個月的門,易中海當場就怒了,用冰冷的語氣說道︰“賈張氏,你可以試試。”
秦淮茹見狀,趕忙扯了扯賈張氏的衣角,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惶恐。她可是知道易中海的脾氣,也明白賈張氏這話觸動了易中海的神經。
“秦淮茹,你拉我做什麼?” 賈張氏卻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忽視了易中海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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