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劉正沒打算出去逛,閑來無事便在家陪著小丫頭玩耍。
劉文和劉武風卷殘雲般吃完飯,一抹嘴就跑開了,嚷嚷著找同學玩去。劉正笑著給每人一塊錢零花錢,揮揮手隨他們去,也不擔心他們有危險,畢竟他們每個人的影子里都“藏”著兩個影分身。
一直在家待到下午太陽西去,溫度沒那麼高了,小丫頭吵著要出去玩。劉正和何雨水便帶著她出了後院。
來到中院,院里的靜謐被打破,只見易中海家門口又圍了不少人。有大人,有孩子,他們的穿著打扮破舊且雜亂,一看大多是逃荒者。
此時易中海還沒回到家,家里也沒人。
譚金花一個人害怕,直接去後院找聾老太太了。
那些逃荒者倒也沒有過激行為,就在易家門口或站或坐,看樣子,等不到易中海是不會走的。
劉正他們也沒過多停留,扯著小丫頭便出了大院門口。
剛出門,小丫頭眼楮陡然一亮,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興奮地扯著嗓子喊起來︰“曉娥姐姐。”
劉正抬眼望去,果然是婁曉娥。
只見她上身穿一件碎花小翻領半袖,下身穿一條淺色褲子,腳下是當下極為流行的涼鞋,還背了個包。還有那干練的短發,整個人看起來那是干淨利索。
看到婁曉娥,小丫頭像只歡快的小兔子,掙扎著下了地,邁著小短腿,一蹦一跳高興地迎上去。
“丫頭,想姐姐了沒?”
婁曉娥快走兩步,嘴角微微上揚,一見到小丫頭,原本臉上那有些抑郁的神情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仿佛被陽光驅散的陰霾,換上了如陽光般燦爛的開心笑容。
“嗯嗯,我可想曉娥姐姐了!” 小丫頭興奮得小臉通紅,用力地點著頭。婁曉娥眉眼彎彎,笑著往她嘴里塞了顆糖。
“算你有良心,看姐姐給你帶了好東西。” 說著,婁曉娥從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鐵罐,在小丫頭眼前晃了晃,鐵罐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劉正看到這鐵罐,心中一動,這可不就是麥乳精嘛。現在這個時間段,這麥乳精可是稀罕的高級營養品,主要由麥芽、奶粉、白砂糖等精心制作而成,普通家庭只有在探病、送禮等特殊場合才會狠狠心購買。
不過,能消費得起這東西的也不是一般家庭。
“曉娥姐,這有點貴重了。” 劉正真誠說道,眼中滿是感激。
婁曉娥輕輕擺了擺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如春風拂面般溫和地說道︰“這也是別人送的,家里沒人喝。放著也是放著,讓小丫頭喝正好。”
婁曉娥一把將小丫頭抱起來,小丫頭緊緊抱著麥乳精,臉上笑開了花,眼楮眯成了兩條彎彎的月牙。
“曉娥姐姐,走,回家吃西瓜。” 小丫頭在婁曉娥耳邊輕聲說道,聲音軟糯糯的,還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丫頭,我怎麼感覺你又胖了。”
婁曉娥寵溺地看著小丫頭,眼中滿是疼愛,伸手輕輕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臉,那小臉就像熟透的水蜜桃,粉粉嫩嫩的。
“才沒有!” 小丫頭連忙反駁,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兩個小辮子也跟著左右晃動,可愛極了。
何雨水笑著插話說︰“曉娥姐,比著上個月圓圓可是又重了好幾斤呢。”
婁曉娥眼楮一亮,笑意更濃了,開心地笑著說︰“那說明你們把圓圓照顧得好。”
劉正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都是雨水平日里照顧得多。曉娥姐,怎麼不見茂哥?”
也不怪劉正問,主要是每次婁曉娥從娘家回來,都是許大茂親自去接的。算算時間,這個點他也該回來了。
婁曉娥微微皺眉,眉心蹙成一個小小的川字,擔憂地說道︰“我這在家左等右等,沒等到人,這不就先回來了,怎麼許大茂沒回來?”
“沒看到他回來呀。” 劉正搖了搖頭,眼中也閃過一絲疑惑。
“奇怪了,難道出什麼事了?” 婁曉娥脫口而出,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擔憂,眼神中滿是焦慮。
劉正見狀,趕忙安慰道︰“曉娥姐別瞎想,也許是老鄉們熱情,留茂哥多放兩場電影呢。”
“那倒也是。” 听了劉正的話,婁曉娥點了點頭,神色稍緩,但眉頭依舊微微皺著,似乎仍放心不下。
自打瞧見婁曉娥,小丫頭瞬間就沒了出去玩的興致,心思全轉到和曉娥姐姐相處上,嘴里不住地嚷嚷著︰“曉娥姐姐,我們回家吃西瓜。”
別人對她好,她也知道分享自己家的好吃的。
當他們再次路過中院,看到易中海家依舊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婁曉娥不禁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腳步下意識地停住,轉頭看向劉正,用手指了指那邊,疑惑地問道︰“一大爺家是怎麼回事?”
劉正見狀,便將最近大院里發生的事,從棒梗吃大便到賈張氏的種種,向婁曉娥細細道來。
當听聞上午棒梗吃大便的事時,婁曉娥先是一愣,眼楮瞪得老大,隨即雙眼瞪得滾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嘴巴也不自覺地張大,形成一個 “o” 型,滿臉的難以置信,驚嘆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棒梗那是怎麼下的去嘴的?”
感慨過後,婁曉娥臉上依舊帶著幾分驚訝與興奮,繪聲繪色地說起︰“我回來的時候,走到胡同口,就瞧見賈張氏被幾個婦女團團圍住。那些婦女一個個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指著賈張氏的鼻子罵。”
說到這兒,婁曉娥又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接著道︰“你們是沒瞧見,賈張氏站在那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張著嘴卻愣是沒敢還口。”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賈張氏被人罵的還不了口。在婁曉娥的印象中,賈張氏就是那種窮橫窮橫的人,沒理都能攪三分,沒想到也有被人指著鼻子罵的那天。
劉正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惡人還需惡人磨!”
“哥哥,快走,回家吃西瓜。”
對于這些八卦,小丫頭可沒有興致,她現在所想的就是趕快回家,讓婁曉娥嘗嘗家里的西瓜。
“好,你個小饞貓。”
“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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