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那脾氣有時候也很倔,就像今天這事,說什麼也不肯道歉。她心里憋屈得慌,今晚這事明明是姜桂芝她們主動找上門來罵她的,根本就不是她挑的事,想讓她低頭道歉,門都沒有。
所以,賈張氏梗著脖子,就是不松口。
姜桂芝等五人見賈張氏如此頑固,也不再客氣,一下子就把賈張氏圍了個嚴實,然後紛紛伸出手指,對著賈張氏的鼻子就罵開了。
剛開始的時候,賈張氏還能勉強還上幾句嘴,幾人罵了個有來有往。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她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了。
畢竟一張嘴,怎麼能敵得過五張嘴的輪番轟炸呢?又不是每個人都像戲里的包龍星那樣吵遍青樓無敵手。
不多時,賈張氏眼眶就紅了,最終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被人罵哭,心里那股恨意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可又實在無計可施,只能任由對方罵得自己狗血淋頭。
王主任看著這一幕,心中滿是無奈與厭煩,索性也不管賈張氏她們了。既然都這麼愛罵人,那就讓她們罵個夠,罵個痛快吧!
再看易中海家門口,情況還算相對好些。那些孩子只是嚷嚷著要糖吃,倒沒有出現罵人的情況。
“易中海,這事能不能解決?” 王主任面沉如水,冷冷地問道。
易中海听到這話,明顯愣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詫異。
他原本讓傻柱去街道辦找王主任,就是指望王主任來幫他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可現在倒好,王主任一上來就反問他能不能解決。他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自己要是能解決,還費那勁找你王主任干嘛?
“王主任,這事真不是我惹出來的啊。” 易中海苦著臉,一臉委屈地說道,“再說了,但凡腦子正常的人,誰會說出那樣的話,什麼只要說句好听的,就能領到糖,還連續一個月。就算我願意給,也買不來那麼多糖啊!”
要知道,在六十年代,物資匱乏,每人每月僅供應二兩水果糖或者黃砂糖,而且還得憑票購買。易中海雖說不缺錢,可缺的就是那至關重要的糖票。
別看他家沒孩子,但他也沒存下糖票。那糖票,只要一發下來,易中海就會跑去供銷社,全部換成糖,就因為聾老太太喜歡吃甜的,他向來都是月月光。
“小王,我相信中海,肯定是有人故意想要整他,我老太太以人格保證。”
聾老太太可不願意看著易中海花錢給別人買糖吃。別說沒有那麼多糖票,就算有,花在自己身上豈不是更好。
“王主任,我也相信我們家老易。”
作為易中海的妻子譚金花對易中海那是無條件的“信任”,或者說是無條件的支持,不論事實的真相如何,她必須要站易中海這一邊。
“王主任,我傻柱也可以證明,一大爺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宣傳這事。每天上班下班我們都是一起的,如果您不信,可以問問秦姐,當時秦姐也在。”
現在事情牽扯到了易中海,傻柱自然要站出來為他作證,胸脯拍得砰砰響。
那邊賈家門前的罵戰還在激烈地進行著。
五六個老婦女,罵得那叫一個酣暢淋灕,唾沫星子四處飛濺,一個個手舞足蹈,情緒激動到了極點。尤其是姜桂芝,時不時用力拍著大腿,一蹦多高,指著被圍在中間的賈張氏,罵得那叫一個難听。
別人是被 “圈踢”,賈張氏是被 “圈罵”。
秦淮茹眼睜睜看著自家門口鬧成這樣,卻有家不能回,只能在傻柱的 “保護” 下,再次無奈地回到了傻柱家門口。
“王主任,傻柱說的都是真的。”
如今正是站隊的關鍵時刻,秦淮茹想都沒想,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有這麼多人出來作證,易中海心里感覺暖暖的,尤其是傻柱和秦淮茹兩人的態度,雖說不至于讓他心花怒放,但也著實舒坦了不少。
心里一高興,易中海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的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看到易中海這副模樣,心里就是一陣火大。這易中海,是在向她示威啊!
“易中海,我就問你,這事到底能不能解決?”
王主任依舊冷著臉,那表情仿佛結了一層冰,說話的聲音更是透著徹骨的寒意,旁邊的人甚至都能感受到一陣冷意。
“王主任,您一定要相信我啊,這事真跟我沒關系。”
易中海急了,就差舉著手發誓了。不過,王主任當面他可不敢搞發誓這一套。
“小王,我……” 聾老太太剛要開口,試圖為王主任解釋易中海的情況。
“老太太,年紀大了,就安安心心養老,別什麼事都想著摻和。”
王主任毫不留情地直接打斷了聾老太太的話。
聾老太太被王主任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嗆得差點背過氣去,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漲得通紅,又透著一絲尷尬。王主任這強硬的態度,讓她很不適應,畢竟以往王主任對她還是頗為敬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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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 傻柱剛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何玉柱,要不我這街道主任的位置讓給你來做?” 王主任冷冷地瞥了傻柱一眼,再次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傻柱。
這一下,譚金花和秦淮茹嚇得趕緊閉上了嘴,大氣都不敢出。她們看著王主任滿臉寒霜的樣子,心里直發怵,生怕自己再多說一句,也會惹來王主任的斥責。
“易中海,我再問你一遍,這事能不能解決?” 王主任的眼神緊緊盯著易中海。
“能!”
易中海這會算是徹底明白了,王主任這是對所有人都有意見了。要是自己還說解決不了,恐怕這 “一大爺” 的身份可就保不住了。
自己受點委屈沒什麼,一大爺的頭餃一定不能丟,這關系到他以後能不能掌控四合院的關鍵。
“給你五分鐘時間。” 王主任說著,低頭看了看表。
“唉!”
易中海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滿是憋屈,但也沒辦法。他強忍著心中的不快,從兜里掏出錢,給每個小孩子發了一分錢。
對于孩子來說,一分錢就算是巨資了。收到錢的小孩們頓時興高采烈,蹦蹦跳跳地跑開了,臨走時嘴里還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
其中有個小孩還大聲喊道︰“謝謝爺爺,明天我還來!”
這一聲,嚇得易中海一個踉蹌,差點沒直接摔倒在地。
“易中海,這個大院你要是管理不好,就直說。”
王主任看到易中海這狼狽的樣子,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語氣依舊帶著一絲威嚴。
“王主任,您放心,這樣的事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了。”
易中海現在一心只想著趕緊把王主任應付走,連連保證道。
听到易中海的保證,王主任這才再次來到賈家門口。姜桂芝幾人看到王主任過來了,便停下了謾罵,安靜了下來。
“王主任,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賈張氏說話聲音都帶著哭腔,眼角還帶著淚痕,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行了,都散了吧,以後都注意點,不要動不動就罵人,影響不好。”
王主任實在懶得再多說她們什麼了。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道理應該都懂,再絮叨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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