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弧度絕無半分笑意,只有無盡的冰冷與嘲弄,仿佛在嘲笑這世界,也嘲笑自己“寡人今日才知,寡人的母親!寡人的親生母親!于寡人親生父親的宗廟之地,竟能與那腌 賤奴行此…寡廉鮮恥、穢亂宮闈之丑事。
此辱此恨,寡人刻骨銘心,百世難消。
寡人身為人子,不能保全父親尊嚴;身為人君豈能容此穢亂宮闈、褻瀆宗廟、包藏禍心之逆賊,繼續苟活于世?
寡人…已忍了太久,一日,一刻,一時,都不能再忍了!”
言罷,他猛地轉身,一拳砸在堅實的御案上,沉重的實木案幾發出一聲悶響,案上的玉璜、筆架為之震顫嗡鳴。
“寡人欲親政!”
嬴政的聲音陡然拔高,每一個字都像從齒縫中狠狠迸出,裹挾著雷霆萬鈞的決絕“三年!寡人只給先生,也給自己三年。三年之內,寡人要這朝堂之上,再無掣肘之音。
寡人要執掌乾坤,親自洗刷這潑天的恥辱。
將朝堂之上、宮闈之內,所有魑魅魍魎、心懷叵測之輩
無論是那個穢亂宮闈的賤奴,還是…那條興風作浪、權傾朝野的大魚。”
“呂不韋”三個字雖未出口,但那刻骨的恨意與冰冷徹骨的殺機,已昭然若揭。
“連根拔起,挫骨揚灰,一個不留!”
嬴政的目光死死鎖住秦臻,如同孤注一擲的賭徒在等待最後的答案,帶著瘋狂與最後的希冀先生,你是否能助我?你是否…敢接下這傾覆乾坤的賭局?
三年的時限,如同最後通牒,懸于頭頂。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眼中剛剛強行壓下的赤紅血絲又隱隱浮現。三年,是他忍耐的極限,是他胸中焚天之火即將沖破冰封的臨界點。
然而,秦臻迎上那灼熱沉重、幾乎要將人點燃的目光,並未立刻回應這雷霆之怒。
嬴政對“三年親政”的決絕宣言,在他心中,並未激起絲毫壓力,亦未擾亂他早已如推演無數遍的思維脈絡。
相反,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更加沉靜。
若依史書軌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