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信見賈寶玉發過了誓言。這才開開心心的說道︰
“寶兄弟這樣就對了嘛!”
“大哥哥,我這里誓言也發了,你快說呀!”
“好好好!
卻說我剛剛出了你們榮國府,也不回家換衣服。匆匆的便去了那李家。
本來這李大人要南下,是要在衙門忙碌的。
說來也巧,這李大人今日卻是在家。
我便問他妙雲姑娘的事情。
李大人說,他妹妹就這麼一個女兒,這娘親舅大,眼看著妙雲便要到出嫁的時候了。
他這個做舅舅的也沒有給她定下個好婚事。心中便是覺著愧疚妹妹。
現在又要遠行。把妙雲閃在這京中,等他回來,怕不是最少要三年以上。
那時妙雲也耽擱了。
想著帶了妙雲去西南,高低給她尋一家好人家。”
賈寶玉听了便氣憤的說。
“那西南哪里就有什麼好人家,門當戶對的就那麼幾家。
難不成讓妙雲姑娘嫁個白身之家嗎?
那不是可惜了妙雲一身的才華?”
史信說道︰
“我也是這麼說的。
我和李大人說了,妙雲姑娘才華蓋世,一筆丹青驚才絕艷。京中王孫多少人仰慕。
不必去那西南。”
“額!”
賈寶玉有些堵。他的意思是別人都配不上妙雲,只有他配的上。
可是到了史信的嘴里。便變成了京城王孫趨之若鶩了。
那可不行。
“不是的。那些人不過是覬覦妙雲的顏色。哪有人便懂妙雲姑娘。”
“對對對!
那個李大人就是這麼說的。”
賈寶玉听了便也笑了。
“沒想到舅舅也不是那般討厭嗎?”
史信歪嘴“嗤!”了一聲。
“話是這樣,可是我要真順著李大人的話。那李大人不是把妙雲姑娘給帶走了嗎?
我就說了。
這王孫公子啊!也不全都是草包,也有那子健之才,潘安之貌的。
現在妙雲姑娘的畫在京中千金難換,人人仰慕姑娘的才華。
姑娘的姻緣根本就不是問題。莫說這一家女百家求,姑娘的姻緣絕對落不下。
到時要是有那合適的,我于西南有舊部,設了軍鴿。若是有信件,完全可以書信往來。
這敢上貴家提親的,都是有身份的。這也好查證。
便就算過了三年,那妙雲姑娘才比謝道韞,照樣不會有閃失。
何必去那西南,萬一染了什麼疫病,受了那些瘴氣,便不好了。”
史信說得這些。賈寶玉便說道︰
“對對對。必需的是那世代簪纓之族。鐘鳴鼎食之戶。方可配的上妙雲姑娘。”
賈寶玉恨不得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了。
史信笑著又道︰
“我說了這麼一通,那李大人終于被我說動。
不再帶妙雲姑娘去那西南了。”
賈寶玉听了一下子跳下床來,在地上光著腳的跳,邊跳,邊拍手。
“好極了,好極了。”
賈母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可是她的大臉寶徹底好了,她也高興。
“寶玉~寶玉!
快上床,這大冬天的,莫要光著腳下地,再著了涼。”
史信便也跟著說。
“寶兄弟,我這還有東西呢!
你要不上床,那我就不給你了。”
寶玉听了,忙一步就跳上了床。
“大哥哥,快拿出來。快點啊!”
史信便從跟來的丫鬟手中拿過一個荷包來。
這荷包,賈寶玉也是認得!
“這不是秒雲姑娘的嗎?”
“正是!”
史信接著又把那荷包打開。
“我去了李大人處,出來的時候,卻是被妙雲姑娘的貼身丫鬟給劫住。”
賈寶玉一下子靜了下來。
“繡兒說了什麼?”
史信道︰
“那丫鬟給了我這個荷包。說是妙雲姑娘讓我轉交給寶兄弟。”
寶玉長身跪坐在床邊,
“里面是什麼?”
史信說道︰
“那丫鬟還有話說。”
“說什麼?”
“丫鬟說,她家姑娘讓轉告寶兄弟,她的心是始終不變的。
讓寶兄弟不必替她擔心。
這舅舅這些日子要準備南下,她抽不出身來出府。更不能來大觀園教畫了。
讓寶兄弟靜心等待,終有見面的一天。”
說完話,史信把荷包遞給寶玉。
寶玉忙把那荷包打開。
只見里面是一封信,和一縷頭發。
信上寫的盡是讓寶玉好好的。他好,她也好的話。
讓寶玉靜心修身。不必以她掛懷。勿要為她著急傷心之類的。又有青絲一縷相送。
賈寶玉看著看著便哭了起來。
把賈母又是唬了一跳。
“寶玉,寶玉!”的叫個不停。
賈寶玉擦了擦眼淚。
“祖母,不必害怕。我只是有感而發,妙雲當真是世間的奇女子啊!
今後我定然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讓大家擔心了。”
史信笑了,也在心中祝福賈寶玉早日身體大好。
自己還再刺激他一會。別身體不好,讓自己給刺激過去了。
那日後就沒獎勵可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