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不是說不走關中嗎?
大官人不會騙奴家的吧?”
那小婦人眼神飄忽,上下看著薛蟠。
卻是把薛蟠給迷的不要不要的了。
“當然。我就是騙誰,也不能騙小娘子啊!
不知道小娘子是要運些什麼呢?”
那小婦人便說道︰
“奴家名喚滿堂春。乃是前兵部左行主事寥奇的妻子。
奴家隨夫入京為官,卻不想夫君卻身染重病不治而亡。
小婦人我在京中無依無靠,便想著搬回關中去,那里夫家尚有勢力,可依靠過活。
我觀大官人家的商行乃原是皇商的底子。甚是穩妥。不會匿下奴家的細軟。這才找到貴號。
奴家夫君在時頗好古玩。奴不忍夫婿剛剛亡故便發買了他的收藏。想著一同拉回關中去。
大官人,你家若是能幫奴家回鄉小奴家倒是不吝銀兩。”
“哦?”
薛蟠听著卻是越听眼楮越亮。
現在薛家已經沒有多少錢財了。這小婦人年輕貌美,又單身多金。
薛蟠不覺動了心思。
“運那古董倒是無礙。我家伙計多有經驗。
小娘子可領我們去看看,需要多少輛車,方好定奪。”
“那好吧!
大官人但隨奴家去看了便是。”
兩人商議妥當,便出了商號。
出了門那婦人叫來家中車馬。
薛蟠一見那馬車雕漆,僕從甚多。
一看便是大戶人家。
薛蟠便也拉來自己的馬,跟了那小婦人車隊而去。
車走了許久,便到了那小婦人家。
這是一個五進的院落,左右又有跨院。甚是氣派。
小婦人把薛蟠引了進去。
帶薛蟠去看家中古董。
到了那里,薛蟠一見便知那庫房中價值不菲,足值銀十萬之巨。
小婦人尤自說著。
“這些古董被也值不了多少的錢。但是卻是夫君心愛之物,不忍典當發賣了。
便要辛苦薛大官人了。”
那小婦人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薛蟠忙道︰
“不辛苦。不辛苦。
小娘子莫要哭啊!”
薛蟠說著便上了前來。
“小娘子可是有什麼苦楚?”
那小婦人可能平時也‘沒個說話的’。便邊哭邊和薛蟠說起了起來。
薛蟠這才听個明白。
原來這小婦人本是她夫君的表妹,自幼便父母雙亡養在夫君家中,這漸漸的兩人便有了感情。她官人違背家族意願娶了她。到這京中為官。
可是好景不長,夫君居然歿了。
她一個小婦人空有百萬家私。可卻獨守空房。
在這京中人生地不熟的,實在什麼都不方便。
便想著回鄉依靠夫家家族生活。
可這般去時兩人,回時一人。更害怕家族中人吃絕戶。
正是麻桿打狼,兩頭怕。
那薛蟠一听,便拍著胸脯說道︰
“小娘子,這般你便真的不能回關中。那回去便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他們肯定會把你連骨頭吃的都不剩。”
那滿堂春听了更加難過了。
一把抓住薛蟠的胳膊。
“大官人,我一個婦道人家沒有什麼見識。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呀!”
滿堂春哭的是梨花帶雨。那雙小手拉著薛蟠。
薛蟠就覺著那手柔弱無骨。滿堂春身上又有一股無名的香氣,陣陣撲向薛蟠。
薛蟠立刻便酥了。一把拉過滿堂春的一雙小手。
只覺那小手柔柔軟軟,冰涼可愛。
“小娘子。我乃紫薇舍人之後。我舅舅乃是九省檢點。我姨夫乃是堂堂榮國府的二老爺。
我定保娘子萬全。”
那玉堂春抬起那掛著珍珠的玉面。那一份楚楚可憐。
這時便是讓薛蟠把命給她,薛蟠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