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符文像是激活什麼的鑰匙一般,所過之處,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組成了一個大型符陣。
而兩人打出的那些符文,也迅速融入了符陣之中,符陣霎那間被激活,四周升起無數光幕,將九耀宗的所有人都困在其中。
紀長歌等人此時也不再逃命,跳下往生蓮台,好整以暇地看著被困住的九耀宗眾人。
發現被困九耀宗的眾人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為首的幾名準聖立即出手準備破開屏障。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過後,那光幕紋絲不動。
幾名準聖令九耀宗所有人一同出手,一陣狂轟亂炸之後,陣法結界依舊紋絲不動。
紀長歌欠揍的聲音響起︰“這陣法可是籠罩一整片地域的大陣,我勸諸位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李悟惡狠狠地盯著紀長歌︰“卑鄙無恥,有種放我們出去一決高下!用這種下作手段算什麼本事?”
紀長歌搖頭失笑︰“對對對,你說的都對,你有本事,你最有本事!區區陣法,想必你彈指可破!
呵呵,也不動動的的豬腦子想想,要是我想放你們出去,你猜我為什麼還要費力氣把你們困在這里?”
李悟色厲內荏︰“紀長歌,等我們出去你們這些人都死定了!尤其是你,我一定會將你剝皮抽筋,以泄心頭之恨!”
紀長歌都懶得理這個只會嘴炮的家伙了,他不再多言,轉頭對著謝雲闊道︰“謝師兄,動手吧!”
謝雲闊點頭,拿出蒼塵筆,一個個符文在蒼塵筆的勾勒下成型,融入符陣之中。
旋即整個符陣的氣勢猛地一變,變得殺機凜然。
其內的九耀宗一眾弟子勃然色變,但此時殺陣已然啟動,他們已經無暇顧忌其他,都在抵御陣中的一波波殺機。
只不過這陣法可不是普通的大陣,這陣法十分深奧,不是紀長歌等人如今的水平能夠布出來的。
這大陣是大師姐她們發現的,發現之時這是一個殘破的陣法,而且深藏地底,是大師姐將其修復並隱藏了起來。
布下這樣一座陣法江雲輕雖然做不到,但修復就相對容易地多了。
紀長歌之前收到的傳訊也正是大師姐告知他這件事,紀長歌便有了放長線釣大魚的心思。
這大陣威力絕強,就算被大師姐修復後威力不比從前,但也不是這幾名準聖和一些大羅金仙能夠破開的。
但這大陣的神異之處還不止于此,謝雲闊再次用蒼塵筆畫出幾個符文後,這整座陣法連帶著其中的人全部隱沒入地底。
而這里風平浪靜,沒有留下絲毫痕跡,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紀長歌放出神識感應,沒有感應到其他人的氣息,嘀咕道︰“奇怪,大師姐明明說她們就在這附近,如今怎麼沒有人?”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甦硯擔憂地問。
陸停雲搖頭︰“應該不會,真出事了她們會聯系咱們的,我想這里應該還沒有能夠讓她們連求救消息都沒機會發出來的高手。”
紀長歌是個行動派,沒有跟著眾人瞎猜,直接拿出傳訊玉簡給大師姐發去消息詢問情況。
很快他就收到了回復。
“我們沒事,只是剛剛地動山搖之時有遠處似乎傳來若有若無的移動,許多人都朝著那邊趕了過去,我們也過去看看。
剛剛那動靜是你們搞出來的嗎?你們沒事吧?”
听到江雲輕等人沒事,眾人就放心了。
紀長歌和大師姐解釋了一下之前的事情,並詢問了她們朝哪個方位去了。
陸一鳴提議︰“既然那邊的波動吸引了那麼多人過去,咱們也過去看看?萬一有異寶、機緣之類的,咱們全員齊聚,也有一爭之力!”
他的提議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贊同,正當他們要離開之時,便察覺到遠處有數道氣息向著這邊趕來。
幾人略一感應便認出了,是他們宗門的弟子,帶隊的是在小世界時傅青夜的師弟時君,還有青鸞宗的燕子堯。
他們前幾年也已經飛升,如今是離恨宗的內門弟子。
沒想到在這里竟然還能踫到同門。
可他們剛想開口打招呼,這些人遠遠看到他們就跟見了鬼似的,轉身就跑。
紀長歌等人都是一臉懵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了。
傅青夜身影一閃攔在時君等人身前,皺眉問道︰“看到我們你們跑什麼?”
紀長歌等人也跟了上來。
那些弟子都是一臉尷尬,時君叫了一聲︰“大師兄,幾位師兄!”
紀長歌雙手環胸︰“少來,趕緊說你們跑什麼?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燕子堯連連擺手︰“那絕對沒有!”
“那就趕緊說,跑什麼?”
燕子堯略微沉吟後開口︰“這個……不是我們想跑,是出來歷練前宗主專門告誡我們,以我們的修為和你們在一起太危險,讓我們不要和你們一起行動,一定要……單獨行動!”
燕子堯把到了嘴邊的離你們遠點生生咽了下去,換了個說法。
他沒說的是他們自己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不重要,宗主也確實這麼交代了,這個時候,死宗主不死弟子。
紀長歌是什麼人啊,聞弦歌而知雅意,豈能听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估計宗主的原話大概是他們幾個太能折騰,讓他們離自己等人遠遠的。
紀長歌摸著下巴看著眼前的一眾人問道︰“這麼說這都是宗主的意思,不是你們自己的意願嘍?”
紀長歌一拍手︰“這就好辦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嘛!不用管宗主,我正好有點事需要你們幫忙!”
紀長歌這話一出,燕子堯等人臉色都僵了。
燕子堯真想給自己兩巴掌,讓你非得甩鍋,怎麼就忘了他面對的可是紀長歌啊!
這下被套住了吧!
陸停雲等人憋笑,他們豈能看不出來燕子堯是在甩鍋,可轉手就被紀長歌套住了。
時君向傅青夜投去求救的眼神︰“大師兄……”
傅青夜直接打斷︰“你們既然是出來歷練的,在哪歷練不都一樣!”
時君︰大師兄你變了,怎麼開始和紀長歌狼狽為奸了?
哎,也是,大師兄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大師兄了。
當然這些話時君只敢在心里嘀咕,是不敢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