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他這群家伙究竟在干什麼?
察覺到有人進來,眾人側頭看了一眼,不出預料,是風無痕來了。
看著站在那里瞪大眼楮的風無痕,紀長歌道︰“來的比我預料的快一些啊!厲害厲害!”
風家的幾人立即扔了手里的牌,一路小跑到風無痕旁邊。
“少主,你要是再不來,我們底褲都要輸光了!”
其實玩二十一點除了計算之外還很看運氣,他們窺天天機精于運算,在計算概率這方面自然了得。
可對方一大堆的陣法師、煉器師在這方面也絲毫不弱于他們,而且對方的運氣還要壓他們一頭。
他們自然輸的挺慘,不過要說輸得最慘的,還是傅青夜、甦寒月和顧湄。
這還讓風家幾人心中有點小竊喜,反正輸得最慘的不是我。
風無痕指著那一堆紙牌,氣得手都哆嗦了。
“我爭分奪秒,拼了老命來救你們,你們就給我在這里……賭博?”
最後的兩個字風無痕吼得聲音都要劈叉了。
眾人站起身來,陸一鳴收了紙牌和獸皮。
紀長歌走過來摟著風無痕的肩膀道︰“風兄,話也不能這麼說,你看這里的景象,我們也是實在找不到出去的辦法了,這安靜還一直循環播放,我們也受不了啊!
這不才找點兒樂子轉移注意力,等著你來救我們麼!”
風無痕︰“你少來!我會像他們幾個那麼好騙?”
風無痕看了自家不爭氣的幾人,氣得冒煙。
“你們幾個,奇門遁甲都能玩的明白,跟他們賭博算不明白?”
雖然江雲輕他們幾個陣法師和煉器師都很厲害,但不是還有其他人嗎?
不至于輸得這麼慘吧?
離恨宗眾人︰敢情你在意的不是賭博,而是賭輸了。
風家一人弱弱開口︰“其實這個也是看一點運氣的。”
風無痕聞言更氣了,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離恨宗的那些人一個個的氣運沖天,你跟他們比運氣?
不對,問題不是輸贏,而是憑什麼他們賭博自己卻在累死累活地救他們?
累了,毀滅吧!
要不是這是在秘境里面,風無痕真想離開空間一走了之,把他們這些人繼續關里面。
風無痕不想說了,拿出羅盤,掐訣。
“給我護法!”
說罷便開始破解這空間。
隨著風無痕開始動手,空間中自我保護的力量開始攻擊試圖破壞這片空間的人。
而所有攻擊都被眾人攔下。
幾天後,一行人身影一閃出現在他們之前消失的地方。
眾人出現後,風無痕氣沖沖的抬腿就走,風家的幾人追在後面解釋︰“少主,少主,真不是我們偷懶,我們是真沒辦法啊,我們……”
看著風無痕氣沖沖的背影,陸停雲撇嘴︰“幼稚死了!”
紀長歌側頭問旁邊的謝雲闊︰“我們在里面待了幾天?”
謝雲闊幾乎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七天!”
七天時間,完全夠了!
紀長歌喊風無痕︰“喂,我們二師姐要完成任務了,你確定還要繼續往前走嗎?”
聞言,風無痕腳步一頓,轉過身往回走。
紀長歌放出靈獸袋里的那一只妖獸,對著甦寒月點頭。
甦寒月連劍都懶得拔,一揮手,一道冰寒之氣直接將那妖獸凍成冰雕。
下一刻冰雕碎裂開來,散落一地。
風家幾人的第一想法就是優雅!
碎尸萬段卻不見一絲鮮血,太優雅了!
而風無痕則是緊緊盯著甦寒月,他在觀察完成任務那一瞬甦寒月身上的變化。
那妖獸死亡,甦寒月的周身沒有任何變化,只有她腦中響起了一道任務完成的聲音。
正在眾人疑惑之際,天際落下一道金芒,直奔甦寒月而來,落入她眉心之間,一閃之後隱沒其中。
待眾人再想探尋之時,卻已經消失無蹤,沒有絲毫痕跡可循,就連甦寒月本人都完全感覺不到。
江雲輕有些遲疑地開口︰“剛剛那道一閃而過的金芒,雖然不是陣法,但我總感覺似乎哪里和傳送陣法的氣息有些相似,又不敢確定。
沒有任何依據,只是一種感覺!”
風無痕眼神幽深地看著江雲輕,對于天機一道一竅不通,卻能夠憑直覺和對陣法的熟悉猜測出一二,不簡單啊!
風無痕不禁思索,難怪說大道萬千殊途同歸,難道陣法修到極致也能通曉天道?
眾人都看向風無痕,期待他的回答。
風無痕微微點頭︰“江師姐的感覺沒有錯,這一縷天道之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確實也和傳送之力差不多。
這是一個印記,具體的有些復雜,我就不跟你們講了,差不多相當于在特定的時刻,可以成為從這里出去的通行證!”
齊錚︰“那這特定的時刻是什麼時刻?”
風無痕︰“不好說,但肯定不是現在。根據咱們看到的天道示警猜測,很可能是秘境坍塌之時,完成任務的修士可憑這枚印記逃出生天。
或者說得不到這枚印記,就算秘境不坍塌,也會被永遠困在秘境之中。”
紀長歌問︰“那這印記有辦法仿造嗎?”
風無痕瞪大眼楮看著紀長歌︰“你在想什麼呢?要單說這印記的功能,咱們群策群力琢磨一下,仿造倒是不難,但這印記之中最重要的是那一縷天道氣息,那是咱們無論如何都無法復制的。”
眾人面色頹喪,也就是說他們折騰了這一圈,基本就是折騰了個寂寞唄?
他們現在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個什麼天道秘境,機緣估計是沒啥了,搞不好還得把命搭里。
而紀長歌則是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開口問風無痕。
“既然你能夠輕易看出這印記的門道,那你們風家的其他人是不是也能看出來?”
听了紀長歌的話,風無痕悚然一驚。
是啊,他能夠輕易看出來,風家的其他人不提,風凜絕對不可能看不出來。
但這個消息至今沒有透露出一絲一毫,他隱而不發,又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