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歌只是冷笑一聲,扔下了兩個字︰“隨意!”
話音落下,他便踏著雷翼風龍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他沒有和那些人解釋的必要,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家心知肚明,即使和他們辯駁,他們也會裝傻到底。
畢竟冤枉你的人,比誰都知道你有多冤枉。
既然這些人千里迢迢來到這里殺他們,紀長歌豈能讓他們活著離開。
當然還是要留下一部分人的,他另有他用。
紀長歌離開後,龍淵收回神獸威壓,剛剛那些被神獸之威壓制的不敢動彈的妖獸當即發狂,紅著眼向被圍住的那群修士攻去。
而紀長歌則回到了離恨宗的隊伍之中。
此時離恨宗的眾人正在一個陣法的籠罩中,十分安逸,而路過的妖獸也自動避開他們所在的位置。
一方面是因為他們有陣法保護,那些妖獸一時半刻也攻不破,還有就是紀長歌他們帶著好幾頭的神獸、凶獸,僅僅是那氣息就令一眾妖獸膽戰心驚,哪里還敢進攻他們!
而王辰那些人,就成了妖獸宣泄的出口。
此時王辰他們那些人都在被妖獸發了瘋一般的攻擊,王辰處在人群中央,眼楮四處亂看,想著怎麼才能逃離。
眼下這情況他已經百口莫辯了,任誰看來都是他和紀長歌合作將這些人引來,之後對方卸磨殺驢,想要將他一起干掉。
他也不指望能解釋清楚了,眼下當務之急是趁著現在場面一片混亂還沒人想起他時,趕緊逃離。
可他的想法是好的,但在場的人中,還是有人注意到了他。
他腳步剛想挪動,便心有所感,腳下一踏,飛速向後退去。
而就在他後退的同時,一道劍芒幾乎擦著他的衣擺斬下。
那人眼神陰鷙地盯著王辰︰“算計了我們這麼多人,你還想走?哼,就算今天我等要喪命于此,也要先殺了你!”
王辰想要開口辯駁,對方卻絲毫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便動手了。
有了這一出,大家這才想起還有王辰這一茬,霎時間,所有人看王辰的眼神都滿是怨毒,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所有能夠騰出手的修士全都去圍攻王辰,縱然王辰的修為不錯,但也招架不住這麼多人的圍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湮沒在人潮之中,結局可以想見。
紀長歌在遠處看著這一幕,嘖嘖贊嘆。
“這些人真是過于沖動殘忍了,也不問青紅皂白地就殺人!”
其他人都是一臉無語地看著紀長歌,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
不過這些人死多少他們都不會心疼的,畢竟這些都是來殺他們的。
既然敢來圍殺別人,就是做好了以命相搏的準備,死了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這些妖獸前僕後繼地攻擊那些人,紀長歌他們則一直在這里觀戰,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些人在被逼到絕境之後終于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
剩余的那幾十人聯手,竟然生生將妖獸的包圍圈撕開了一道口子,沖了出去。
當然,經過這一戰那些妖獸也損失慘重,無力再包圍他們,這才讓他們突圍。
那幾十人撕開了一道口子後,迅速沖出了妖獸的包圍圈,就想遠遁而去,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離恨宗的人竟然還沒走,不止沒走,還在這個要命的關頭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此時那幾十名修士前有離恨宗的人阻攔,後有妖獸紅著眼楮追殺,他們別無選擇。
眾人毫不猶豫地對著離恨宗眾人出手。
不過剛剛經過一場鏖戰的他們,在離恨宗眾人面前,就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不過他們人數不少,而且過于分散,最後還是被十幾人逃了出去。
那十幾人分作不同的方向逃離,離開前還有人留下狠話,讓離恨宗的人等著。
紀長歌則是不屑冷哼︰“我們就在這里等著你們,我們有神獸在手還能奴役更多的妖獸,有妖獸群保護,我看誰能把我們怎麼樣!”
紀長歌的話遠遠傳出,被那些僥幸逃得一命的人听在耳中。
他們死死咬牙,離恨宗的這群人實在是太囂張了,就在這里等著是吧?你們最好是!
等這些人全部離開這片地域,離恨宗的眾人相互對視,幾乎同時出手,攻向這里剩余的妖獸。
經過剛剛那一場大戰,這里剩余的妖獸已經不算多了,否則也不會被那些人突圍,再加上幾大神獸的神威壓制,他們殺這些妖獸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不過就算是有神獸之威壓制,面臨生死關頭,那些妖獸還是會拼死反撲。
好在之前那二百多名修士已經將這里的妖獸消耗的七七八八,剩余的這些對他們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他們十幾人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這些妖獸,而後揚長而去。
至于逃走的那些人,那是紀長歌專門交代的要放水。
畢竟不放走他們,怎麼吸引來其他人呢。
他敢打賭,那些人離開後,絕對會極盡所能地聯絡其他勢力來對付他們,只要他們足夠給力,可能這秘境中大半的勢力都會被吸引過來。
畢竟這可是四份天道機緣加上一個紀長歌的誘惑啊!
至于之後那些人空跑一趟後怒氣要沖誰發泄,紀長歌他可就管不著了。
把人都吸引到那邊,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才能暢通無阻。
在紀長歌他們前行了一段時間後,龍淵再次感應到了妖獸的氣息,帶著紀長歌等人前往。
而還沒等他們找到妖獸,卻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遇到風無痕之時,他正帶著幾名風家子弟被身後的一群人追得狼狽逃竄。
看到他們白晚晚眼神就是一亮,風家的人?
殺了他們自己不就也能完成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