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告訴他不能操之過急,急則生變,而且之前風鶴眠對他的告誡也是讓他不要操之過急。
可心中的那團火一旦燃起,就無法熄滅。
而且這次虛妄海之行,風家的所作所為出乎了他的預料,他一直以為風家是與世無爭的,可如今看來似乎不是這樣,而且風家所圖甚大。
如此一來,風鶴眠之前跟他說的話,還可信嗎?
依照個人情感來說,他是相信風鶴眠的,而且宗門千年前得以逃過一劫,也是得了他的指點。
可如今風家別有用心的事實擺在眼前,他也無法完全信任風鶴眠了。
“哎!”葉青塵重重嘆息一聲。
他本就不是做宗主的料子,卻被臨危受命,趕鴨子上架,成了這個宗主。
他的性格是敢打敢拼,習慣用武力解決事情,要是按照他以往的性格,哪里會考慮這麼多,早就殺上青雲劍宗,干他個人仰馬翻了。
瞻前顧後實在不是他的性格。
可如今他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離恨宗剩余的所有人的性命,他不得不謹慎。
四天後,在葉青塵一聲令下,飛舟緩緩升空,所有人登上飛舟,準備離開流紫山。
而一眾弟子則是坐著白晚晚的金蓮,準備飛到飛舟上去。
別問為什麼不在起飛前上去,因為這樣更炫酷。余熹給白晚晚打造的蓮台,她一有機會就得用。
其余人多少知道白晚晚的想法,也都配合他,反正不用自己飛上去也省事了,她喜歡當苦力載著他們,就隨她吧!
就在眾人上了蓮台,準備起飛之時,白晚晚眼珠一轉,猛地回頭一腳踢在紀長歌的肚子上,直接就給他踹下了蓮台。
而她自己則帶著其他人飛走了。
空中隱約和傳來白晚晚的聲音︰“哼,讓你之前用你那破蓮台摔我!”
毫無防備被一腳踹下去的紀長歌,此刻還維持著摔倒時的姿勢,腦中滿是問號。
這是干啥?這是干啥?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踹下來。
直到听到白晚晚的話,他才總算明白了為什麼。
好家伙,還記著呢?
這也太記仇了點兒吧!
紀長歌當即踏上自己的蓮台,帶著滾滾魔氣飛上了飛舟。
就在他踏上飛舟的剎那,一眾水靈根的老祖施展力量,整個流紫山之中,下起了瓢潑大雨,將這里的血跡全部沖刷了一遍。
而下方則是又燃起火焰,將那些雨水混合著血水的水流全部烤干,化作升騰而起的血紅色霧氣。
不過片刻,整個流紫山結界之中便升騰起無邊的血霧,其中幾乎看不清人影。
就在外面關注這邊的各方勢力等得脖子都長了時,流紫山的護宗大陣終于開了。
大陣一開便是無盡的血霧從其中涌出,那血霧濃稠的完全看不見里面的人影。
隨著大陣的開啟,血霧也在不斷擴散,整個流紫山都被血霧遮蔽,血霧蔓延,無邊血色化滄海。
其實離恨宗這麼做不是為了讓自己的出場更加有逼格,而是大戰已經過了幾天,有心人只要一查探,憑那些血跡一眼就能看出,大戰結束的真正時間。
所以他們才將所有血跡全部蒸發成血霧。
在這無邊血色之中,離恨宗的飛舟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離恨宗的飛舟出現了,那豈不是說……
而沒人注意到的是,就在流紫山大陣打開,血霧彌漫的剎那,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上了葉青塵所在的飛舟。
正是風無痕。
風無痕上了離恨宗的飛舟之後,身影一閃便出現在了葉青塵面前。
“晚輩風家風無痕,見過葉宗主!”
紀長歌等人是和宗主乘坐一艘飛舟的,他們見到風無痕都有些詫異。
人都已經上了他們的飛舟,他們竟然都沒有察覺,這風無痕果真有兩下子啊!
見到是風家的人,齊錚當即就擼起袖子想要上前。
“風家的人竟然還敢來……”
他剛想上前,就被身邊的人拉住,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
他們沒察覺不代表宗主和老祖沒察覺,既然風無痕能夠上來,肯定是經過宗主默許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早在結界打開的一瞬,葉青塵就察覺到了風無痕的行蹤。
只不過感受出他身上那股特殊的氣息,知道他是來自風家,這才沒有讓人阻攔他。
若是他想對他怎麼樣,以這小子的修為,早在他們打開陣法的第一時間就被他們轟殺了。
葉青塵不甚熱情地問道︰“是你們家主讓你來的?”
風無痕應了聲是,並說道︰“葉宗主,此次是我奉家主之命來給您送一樣東西並轉告您一句話。
家主專門吩咐,這是他以私人身份告知您的一句話,與風家無關。”
葉青塵皺眉,其實風鶴眠完全可以用玉簡傳訊告知他,之所以專門派了個人來,一是為了表現誠意也是怕只是傳訊無法左右他的決定,二則有可能是他的處境怕是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而且對于這風無痕他也有所耳聞,是風鶴眠最看重的後輩,一直帶在身邊,是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
風鶴眠能派他來,足見誠意。
葉青塵點頭︰“你說!”
“家主說,‘驕兵必敗,葉宗主若是一意孤行,必有災禍!’”
天知道,風無痕說這話的時候整個後背都是濕的。
面對這麼多聖人、準聖說出這種話,他都感覺自己這是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要不是對家主有著完全的信任,他都不敢來走這一趟。
他可是知道的,離恨宗這宗主可不是善茬。
果然,他這話一說出口,離恨宗的那些個大佬一個個神色都十分不悅,各種氣勢威壓縱橫交錯,讓他感覺自己的小命頃刻間就會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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