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詠梅悠悠轉醒時,天已經亮了。
李詠梅緩緩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入眼的光線讓她有些不適應地眯起了眼楮。過了好一會兒,李詠梅終于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輛輪椅上,身上蓋著一條薄毯子,而自己的額頭上還貼有一張畫有鳥籠的符 。
就在這時,一直守在旁邊的獨孤行看到李詠梅醒了過來,頓時興奮不已。他連忙大聲呼喊起來︰"師父!詠梅她醒了!"
這一嗓子,把正在遠處訓斥何博斌和朱玲的陳老頭給吸引了過來。
陳老頭腳步匆匆地跑到了李詠梅跟前,滿臉關切之情。他先是對著李詠梅揮了揮手,然後用輕柔的語氣問道︰"丫頭,看得見我搖手嗎?"
李詠梅想要回答陳老頭的問題,可是無論她怎麼使勁兒,都發不出一絲聲音來。接著,李詠梅又嘗試著點一下頭,表示自己能夠看見。然而,她驚恐地發現自己連這個簡單的動作也無法完成。此時的她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全身上下除了眼楮還能轉動之外,其余部分根本不听使喚
無奈之下,李詠梅只好不停地眨著眼楮,希望以此向陳老頭傳達自己能夠看清他的意思。
一旁的獨孤行見狀,焦急地問道︰"師父,詠梅她到底怎麼樣了?"
可是,陳老頭並沒有立刻回應獨孤行的問話。他依舊專注地看著李詠梅,再次開口問道︰"丫頭,除了眼楮能動以外,你能不能感覺到身體的其他部位呢?比如說手腳、手指之類的。"
李詠梅听後,輕輕閉上眼楮,集中精神默默地感受著自己身體各部位的情況。她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整個身體都失去了重量,變得輕飄飄的,完全不受控制。仿佛身體是自己的,又好像不是自己的。
李詠梅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單純眨眼楮已經無法描述了。
獨孤行緊張得看著他的師父,再次詢問道︰"師父,詠梅她沒事吧!"
陳老師不耐煩地咂了咂舌,然後說道︰"我這不是在診斷病情嘛!你別煩我!"
獨孤行急忙閉上嘴。
陳老頭見自己的問題似乎詢問得有些復雜了,于是便換了方式詢問道︰"丫頭,你是不是感到全身無力,甚至感覺自己好像懸在半空之中,輕飄飄的、十分虛浮的感覺。"
李詠梅听到後,不停地眨著眼楮,表示肯定。
陳老頭松了一口氣,對獨孤行說道︰"丫頭她沒事,只是身體里的生氣有點被抽取過度了,導致無法穩固住體內的魂魄,導致她的元神有些離體了。放心,只要她頭上這張定魂符不掉下來,她的魂魄就不會離體了。只要魂魄留在體內,那她自然會慢慢恢復生氣,再次魂體合一。"
獨孤行一個勁地點頭。
陳老頭沒好氣地白了獨孤行一眼,訓斥道︰"臭小子,記得別把你頭上這張養魂符弄丟了,為師可沒第二張了!"
李詠梅眼眸斜瞥了獨孤行一眼,這時她才發現獨孤行和自己一樣,額頭上也貼了一張黃符。
至于原因,李詠梅她也能猜出個大概。她估計獨孤行因為強行用身體去撞擊那些鬼兵,導致自己的魂魄也受傷了。
果不其然,獨孤行在點了點頭後,他被陳老頭指著鼻子訓斥道︰"臭小子,下次行事前能不能先動動腦子。就你這點微末道行的魂魄,居然也敢沖撞怨鬼!你真是不要命了!"
獨孤行像個犯了大錯的孩童一般,乖乖地低垂著頭,不敢與陳老頭對視。
見獨孤行如此模樣,陳老頭深深地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還有很多東西要教這兩個小家伙。
何博斌瞥了一眼這邊的狀況後,邁步走向陳老頭,開口詢問道︰"他們兩個怎麼樣,還能夠支撐著繼續趕路嗎?"
陳老頭緩緩轉過身來,掃視獨孤行和李詠梅,回應道︰"暫時沒什麼大礙,不過接下來的路程,你們兩個得打緊十二分精神。"
何博斌重重地點了點頭,畢竟現在三人都負傷了,他們兩個都是得負責任的。
然而,朱玲卻似乎有些看不懂氣氛,隨口說道︰"哪有這麼夸張嘛!您瞧瞧,我看他倆不是好端端的麼。"
陳老頭听聞,不禁皺起眉頭,冷笑一聲譏諷道︰"哼,如果老夫沒記錯的話,你們兩位的任務是保護我們三人吧!眼下我們這三個人全都身負重傷,請問朱玲小姐你想怎麼解釋呢?"
面對陳老頭的質問,朱玲頓時感到一陣窘迫,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畢竟事實擺在眼前,她們二人確實未能充分發揮出應有的保護作用。
何博斌拍了拍朱玲的肩膀,苦笑一聲安慰道︰"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朱玲你今後就跟著這兩個年輕人走好了,也好隨時照應著點。"
朱玲重重地點了點頭。
于是,五人又重新踏上了逃亡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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