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藍天白雲之下,一群彩雀鸚鵡忽然撲騰著翅膀,飛上半空中。它們拖著華美修長的雀尾,咕咕地叫著,在空中飛旋嬉戲。
今天,獨孤行和李詠梅起來得很晚,經過一整晚的休息,他們二人起床時都是精力充沛的。
起來後,獨孤行對懷里少女笑了笑,便起床洗臉去了。
等獨孤行走到小溪旁洗漱之際,李詠梅默默地看了眼不遠處的陳老頭,發現他正坐在小溪旁釣魚。
李詠梅坐起身,這時她留意到身上的被子。
"孤行,你昨晚蓋棉被了嗎?"
獨孤行搖頭道︰"沒有啊!我昨晚睡的可沉了。"
獨孤行昨晚被點穴了,當然睡得沉,那麼這棉被一定是陳老頭蓋的了。
李詠梅慢慢地折疊起被子,等被子折好後,李詠梅本想讓獨孤行去還被子的,但思索片刻後,李詠梅還是喊道︰"陳老頭,這被子……"
陳老頭滄桑的臉上露出笑容,回頭道︰"不用還我,送你了!"
李詠梅默默地點了點頭,用方寸物收起了被子。
片刻後,獨孤行就洗漱回來了,這時,他剛好發現李詠梅正在穿鞋子。
"詠梅,讓我幫你吧!"
一句平常的請求,今天,李詠梅卻拒絕了。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獨孤行微微一愣,以為少女還在生氣,"詠梅,你還在生昨天的氣啊!"
李詠梅搖頭道︰"沒有。"
"那這是為何?"
李詠梅看著獨孤行的雙眼,認真地回答道︰"孤行,我不能事事都依靠你,有些事情,我能做的,我就應該去做。"
獨孤行見少女如此堅定,便不再多說了,他將少女背到輪椅上後,便跑到了他師父身旁。
"師父,你昨晚是不是和詠梅她談過話?"
陳老頭扭過頭,"沒有啊!為什麼這樣講?"
獨孤行說道︰"我覺得詠梅今天很奇怪。"
"哦?怎麼個奇怪法?"
獨孤行坐到老頭身旁,望著遠處的魚鉤,"如果是平時,她應該還在生氣才對,不知為何,她今天異常平靜。"
陳老頭微笑道︰"因為她成長了啊!"
獨孤行一臉疑惑,就在他想問個清楚時,陳老頭手中的魚竿猛地抽動了一下。
"哎!魚上鉤了!"
陳老頭急忙收拉魚線,在幾經博弈下,魚終于筋疲力盡,被陳老頭拉扯上岸。
是一條白鯽魚!
陳老頭笑道︰"真是幸運!今天中午就熬湯給你們喝吧!等吃完午飯,我們再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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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陶鎮的客棧中。
滿是繃帶的狐言縱緩緩地睜開雙眼,一瞬間,強烈的眩暈感侵襲而來。
狐言縱捂住腦袋,"我這是在哪里?"
"在客棧!"
狐言縱被突然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你是誰!"
江河正坐在一個搖搖椅上,一邊啃著瓜子,一邊不咸不淡道︰"你的頭兒。"
狐言縱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個雙人房里,周圍的家具陳設,平平無奇。若說最特出的一點的話,那就是江河坐著的搖搖椅了!
狐言縱不解道︰"頭兒?"
江河微微皺眉,"那老頭沒和你講嗎?"
狐言縱迅速皺眉,警惕道︰"你是那算命老頭的人?"
江河淡淡道︰"是又不是,不過我暫時歸他管。"
有些答非所問的味道。
狐言縱想坐起身,但被江河按住了。
"你現在最好躺著,如果牽扯到傷口死掉了,我會很麻煩的。"
狐言縱嘆了口氣,"說吧,你們想讓我做些什麼?"
江河不咸不淡道︰"現在跟你說了也沒用。你還是乖乖躺在這里,將身上的傷養好。對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搖一下床頭的鈴鐺。"
緊接著,江河站起身,慢悠悠地離開了房間,
狐言縱一頭霧水,至今他還被蒙在鼓里,他只記得,在最後的生死關頭,他伸了右手,緊緊地抓住了那張漂浮眼前的黃符,然後緊接著,白光一閃,自己就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躺在了這個樸素的房間,而且床邊還有個奇怪的中年男子。
這一切的一切,發生都太突然了,還有那算命老頭到底是誰,他都無從得知。他現在只知道,自己算是從鬼門關轉了一圈,而且還從六境直接掉落到三境,最糟糕的是,他自己還成為了那算命老頭的手下。
不過現在多想也無用,反正自己也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了。
想到這,狐言縱閉上了雙眼,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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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柳府中。
柳思情將陳老頭曾于的白色衣裙清洗好,正打算前往客棧,將衣物交還。就在她剛踏出房門,門口我守衛就立刻前去通報了。
柳思情嘆了一口氣,自從妖狐那件事情之後,她爹就命人時刻跟隨保護著柳思情。雖然這是出于安全的緣故,但柳思情並不想,自己的行動處處受到監控,並且還是送還陳老頭衣服,這麼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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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站了片刻後,柳思情還是選擇返回了房間,她決定等事情的風波的過去後,再交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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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王富權和賀崢嶸來到了陳老頭居住過的客棧門前。
"賀崢嶸,你確定那老頭在這客棧居住過?"
賀崢嶸點了點頭,"我調查過了,有人曾見過那老頭進入過這家客棧。"
王富權看著冷冷清清的客棧,笑道︰"這客棧看上去冷冷清清,看來真符合那老頭古怪的性格。"
王富權和賀崢嶸走進去之後,就發現了江河正躺在一個靠椅上睡覺。
"掌櫃的,別睡了,有客上門了。"
江河睜開朦朧的雙眼,"二位是?王家的王公子?"
王富權和賀崢嶸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後,王富權就笑著說道︰"正是,掌櫃的,來兩壇清酒,順便坐下和我談談,我想問你些事兒。"
江河如疾風般從後廚迅速拿出兩壇清酒,穩穩地放到王富權桌前,然後像一顆青松般坐到王富權對面,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輕聲說道︰“想必王公子是來詢問那怪老頭的事情的吧!”
王富權眉毛一挑,"哦?掌櫃你怎麼知道的。"
江河笑道︰"那怪老頭講的,而且那老頭還說你欠他錢呢!"
王富權頓時來了興趣了,"那這怪老頭有讓你帶話嗎?"
江河從兜里拿出兩個信封,遞給了王富權,"沒,他只交代我,若王公子你上門,就將信給你,這封是交給王公子你的,另一封,怪老頭要你轉交給柳思情小姐。"
王富權接過信封,思索片刻後,王富權詢問道︰"那他有說,我能拆開送給思情的信封嗎?"
江河搖搖頭,"沒有,不過王公子,亂拆別人信封,這不太好吧。"
王富權微微一笑,"開個玩笑而已。"
接著,王富權起身,示意賀崢嶸準備隨自己離去。
"唉!公子,這酒你不喝啦!"
"不喝了,你自己留著喝吧!"
說罷,王富強在桌子上留下幾兩銀子,然後瀟灑地和賀崢嶸一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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