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泥鎮主干道。
原本正在激戰的崔道生和陳清揚,此刻也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不轉楮地望著北山上的情況。
看著看著,陳清揚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崔道生見狀,眉頭直皺,"你在笑什麼?"
陳清揚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反問道︰"話說,崔道生。你好像有點不滿你家聖人的做法。"
崔道生咳嗽一聲,厲聲道︰"陳清揚,我勸你休在這里胡言亂語!聖人在上!法眼無邊!"
陳清揚扭頭道︰"那你剛才為什麼不出全力。"
崔道生冷哼道︰"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打生打死罷了,而且我們的目的也不是在你身上,而是在那少年和長劍。與你交手,也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你也看到了,如今沒有本命飛劍的妖人,正在被我家聖人暴打。"
陳清揚卻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搖頭道︰"你口中的那位妖人曾經跟我說過,他被鎮壓之時,就是他本命飛劍出鞘之時!"
崔道生臉色陰沉。
裴歉道則大喊道︰"怎麼可能!我一直在留意那孽種,那把天下就沒離開過他的手!而且,劉府也被我布下了鎖劍道陣,飛劍歸位一定會被大陣捕獲。"
怪不得,崔道生和裴歉道能安心和陳清揚交手,原來,他們在劉府中布置了大陣,一但長劍被陳老頭召回,他們就能鎖住。至于,獨孤行,只要陳老頭戰敗,他也跑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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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獨孤行正背著李詠梅,打算離開劉府,但是他發現,劉府門口好像有堵空氣牆,人能穿行而過,但長劍不行。
一時間,少年也束手無策,沒辦法,他只能折返回劉府。
而少年這一舉動,讓劉府的家丁們都嚇破膽了,他們都以為,是因為獨孤行這尊殺神還未殺爽,所以才折返回來,因此他們都紛紛躲了起來。
這時,背上的李詠梅疑惑地詢問道︰"孤行,怎麼了?不離開這里嗎?"
獨孤行皺眉道︰"劉府門口有道空氣牆,人能穿行,但劍不可以。詠梅,可能需要你委屈一下,我們要在劉府多待一會兒。畢竟這把天下很重要,不能丟。所以,我們還是等師父來救吧!"
李詠梅沒有說話,而是把俏臉貼在少年消瘦的後背上,乖巧地輕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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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陳清揚搖頭笑道︰"誰告訴你,天下是他本命飛劍的!"
崔道生和裴歉道皆大驚失色!
而獨孤行這邊,少年手中的天下,突然傳來了老頭的聲響,"臭小子,快往天上看,老子要裝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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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人,你也有今天!"
道德生正得意洋洋地看著陳老頭被自己所寫的"真言"壓趴在北山下,沒有聲響。
正當他以為就要勝利時,北上下突然傳來了陳老頭豪邁的狂笑聲。
道德生皺眉說道︰"死妖人!死到臨頭了還在裝模作樣!"
回應道德生的是一聲怒吼,"大河!"
驀然回首,天幕好似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一個碩大無比的窟窿赫然出現在蒼穹之上,海量的天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從中噴涌而出,剎那間,那河水恰似一條白色的巨龍,飛流直下,在天空中勾勒出了一條筆直的銀帶。
在河水落入北山的一瞬間,陳老頭周身散發出磅礡的劍氣,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沖毀撕垮,仿佛要將腳下的北山切成碎片一般。
"喝!"
陳老頭頭頂的金光大字,直接被他一喝震碎。
道德生大驚失色,"怎麼會!我就不信!一個字,鎮壓不住你,那就兩個字,兩個不行就三個!"
說罷,道德生手握有神,大筆一揮,寫出了道,禮,德,藝等字,這些字猶如審判之劍一般,豎立在陳老頭頭頂。
陳老頭絲毫不慌,緩緩伸出左手,手掌虛握,接住了天而降的大河之劍,狂笑不止,放蕩不羈。
道德生見狀,急忙大手一揮而下,那些大字仿佛坍塌的天幕般,陸續往陳老頭壓來。
"妖人,給我死!"
"大河之水,豈能倒流!天下一統,勢為永昌!"
與此同時,獨孤行手中長劍震動不已,"獨孤行!看好了,為師這一劍,開天闢地!"
話音剛落,陳老頭從下往上,一劍揮出!
剎那,磅礡的白色劍氣,隨劍而出,猶如奔涌的大河之水一般,遵循天地造化,不可逆轉!從北向南一路直馳!劍氣所到之處,皆為兩半。
一瞬間,爛泥鎮里,空無一人北南的主干道,直接被劍氣一切為二,從此小鎮分成了東西兩半。
穿過爛泥鎮後,劍氣絲毫沒減緩的趨勢,繼續一路往南,一呼吸之間,就來到了位于真龍秘境南方的龍頭山。
此刻,還在龍頭鎮喝茶的道家倆姐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磅礡劍氣嚇得呆愣原地,眼睜睜地看著小鎮後方的龍頭山被劍氣一分為二。
隨後劍氣依舊沒有停歇,直沖南天,似乎要把這片天地的天幕劈爛一般。
道德生見到後,發瘋似的大喊,"妖人!你瘋了!你想將這方天地給毀了嗎?這是前代聖人們的心血!"
陳老頭狂笑不止,"舊時代的規矩,就應該被廢除!"
道德生臉色鐵青,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真龍秘境的最南方,使出渾身解數,抵抗劍氣的前進,與此同時,大喝一聲,"留真龍秘境中的道門徒生,速速來助本座!"
崔道生等道門徒生,紛紛大驚,全部都趕往最南方,助自家聖人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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