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昨夜黃恰恰發來的最後一條語音,背景里有壓抑的嗚咽︰"萬里扶光,救我......"
黃恰恰不斷地掙扎,雙手在空中揮舞,試圖抓到什麼東西來反抗,可一切都是徒勞。
在這場力量懸殊的斗爭中,黃恰恰漸漸感到力不從心,意識也開始模糊,只有心中那一絲不甘與憤怒,支撐著她做著最後的抵抗。
而微生子卿,沉浸在自己瘋狂的欲望里,在這曖昧又強硬的拉拉扯扯中,他迷失了自己,也將黃恰恰推向了絕望的深淵。
黃恰恰的哭聲在房間里回蕩,仿佛是對這黑暗世界無聲的控訴,可回應她的,只有微生子卿無情的侵犯和那曖昧卻又令人作嘔的氣息……
這場噩夢,似乎沒有盡頭,黃恰恰在破碎的邊緣,苦苦掙扎,不知何時才能迎來一絲曙光,亦或是,徹底被黑暗吞噬……
"微生子卿,你找死。"
萬里扶光搖了搖頭,驅散可怕的想法!
可他的聲音輕得像是從地獄傳來。
微生子卿卻笑呵呵的貼近萬里扶光的耳畔,壓低聲音滿世界譏諷說︰
"萬里扶光,你該不會以為,黃恰恰是真的愛你吧?"
“你什麼意思?”
微生子卿伸手解開睡袍腰帶,露出胸口深淺不一的齒痕,"你看,她咬我的時候多用力。"
萬里扶光的槍在這時抵住微生子卿的太陽穴。
雨聲在耳邊轟鳴,他仿佛又看見婚禮上,黃恰恰穿著白紗奔向晨行止的懷抱。
那時她發間別著的,正是玄關處那枚珍珠發卡。
"萬里扶光,別沖動!"金細行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這個跟隨他二十多年的助理此刻渾身濕透,手里還攥著染血的蕾絲內襯——那是黃恰恰的貼身衣物。
萬里扶光的視線從內襯上移開,落在微生子卿挑釁的笑臉上。
扳機在指尖顫抖,只要再用三分力......
"砰!"
槍響的瞬間,金細行撲過來撞開他的手臂。
子彈擦著微生子卿耳邊射進牆里,牆紙瞬間綻開血花般的裂痕。
"你忘了嗎?"金細行按住他發顫的手腕,"黃恰恰還在他手里!"
微生子卿慢條斯理地系好睡袍,從抽屜里取出張燙金請帖︰
"明天下午三點,大唐酒店頂層。金虯夫人若是不來,我保證黃恰恰會成為全場最動人的新娘。"
請帖上"微生子卿 黃恰恰"的名字刺得萬里扶光雙目生疼。
他踉蹌著後退,後背撞上擺滿瓷器的博古架。
當第一件青瓷花瓶碎裂時,他終于嘗到了齒間的血腥氣——那是咬破嘴唇的味道。
暴雨仍在繼續,將別墅里的血腥味沖刷得一干二淨。
萬里扶光站在雨幕中,任由雨水順著下巴滴落。
他忽然想起黃恰恰總說他穿黑色襯衫太嚴肅,該試試淺灰的......
"萬里扶光,我們該回去了。"
金細行遞來毛巾,卻被他揮手打翻。
"去查。"
萬里扶光盯著掌心的雨水,仿佛能從中看見妻子含淚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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