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田荷,今年五十多歲了,在一家企業做著普通的管理工作。三十多年的婚姻生活,就像一部長長的電影在我眼前放映著,曾經以為會這樣平淡而幸福地走到生命的盡頭,可如今,一切都變了,變得讓我覺得陌生又可怕。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去超市買菜。在超市的那個角落里,我看到了他——我的丈夫。他的手搭在一個年輕女子的肩膀上,那女子笑得格外燦爛,而我丈夫的眼神里也充滿了溫柔。我的心猛地一揪,手中的菜籃子差點掉到地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揉了揉,再定楮一看,沒錯,就是他。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
我悄悄地跟在他們後面,看著他們走進了一家咖啡店。我坐在咖啡店對面的長椅上,眼楮緊緊地盯著他們。他們有說有笑,那女子還會時不時地靠在我丈夫的肩膀上。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顫抖,憤怒、傷心、絕望一股腦兒地涌上心頭。我想沖進去,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可是我的腿像灌了鉛一樣,怎麼也邁不動。
從超市回來後,我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晚上,丈夫回來了,他像往常一樣跟我打招呼,可我卻覺得他的聲音那麼刺耳。我看著他,眼楮里充滿了懷疑和憤怒,但他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忍不住了,我沖進臥室,拿出手機,把我在超市看到的一切拿給他看。他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臉色變得煞白,他低下了頭,沉默了很久,最後才承認了自己出軌的事實。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我哭著問他為什麼,他只是說是一時的糊涂。我看著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是那麼的陌生。三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在這一刻仿佛化為烏有。我告訴他,我要離婚,我要讓他淨身出戶。他卻苦苦哀求我,說他會改正的,希望我能給他一次機會。
就在我和丈夫因為出軌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兒子也知道了這件事。我以為兒子會站在我這邊,會安慰我,會幫我一起指責他的父親。可是,讓我寒心的是,兒子竟然為父親隱瞞。當我問兒子知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兒子支支吾吾的,最後只是說他會勸父親回頭的。
我看著兒子,心里充滿了失望。我對兒子說︰“你怎麼能這樣呢?你母親被你父親這樣傷害,你卻為他隱瞞?”兒子卻說︰“媽,我知道爸錯了,但是他也不容易,你就原諒他吧。”我憤怒地說︰“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感受,你只想著你的父親,你有沒有想過我?”兒子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在房產分割的問題上,兒子也站在了父親那邊。我有兩套房產,我想把其中一套過戶給兒子用于結婚。可是現在,因為丈夫出軌的事情,我改變主意了。我覺得兒子太讓我失望了,他根本就不理解我。我對兒子說︰“那套房子我不會過戶給你了。”兒子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地看著我,他說︰“媽,你怎麼能這麼自私呢?你這是故意針對我。”
我看著兒子,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我說︰“我自私?你為你的父親隱瞞他的過錯,你現在還來指責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傷心。”兒子大聲地說︰“我知道爸錯了,但是他畢竟是你的丈夫,也是我的父親。你不能因為這件事就遷怒于我。”我憤怒地說︰“這是兩碼事,你要是真的為我著想,就不會為你的父親隱瞞。”
從那以後,兒子和我的關系變得很僵。丈夫夾在中間,也是有苦難言。他試圖緩和我和兒子的關系,可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他有時候會對我說︰“穎啊,你消消氣吧,兒子還小,他不懂事。”我生氣地說︰“他還小?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他應該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有一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心里亂糟糟的。丈夫走過來,坐在我旁邊,他輕輕地握住我的手,說︰“穎啊,我知道我錯了,我會想辦法彌補的。你看,能不能把房子過戶給兒子,也讓他能順利結婚。”我甩開他的手,說︰“你別再說了,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丈夫嘆了口氣,說︰“你這樣固執,只會讓我們的家庭關系越來越糟。”我看著他,說︰“這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出軌,怎麼會有現在的事情?”丈夫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兒子也經常回來,試圖跟我講道理。他說︰“媽,你把房子過戶給我,這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你要是真的恨爸,就別管我們了。”我看著兒子,心里很矛盾。我知道兒子結婚需要房子,可是我就是無法原諒他對我的隱瞞。
有一天,兒子又回來跟我談房子的事情。他顯得很激動,他說︰“媽,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為了這件事,讓我們整個家庭都陷入了痛苦之中。”我也很激動,我說︰“我讓你失望?你為你的父親隱瞞他的過錯,你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有多傷心?”兒子說︰“我已經勸過爸了,他也知道錯了,你就不能給他一次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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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兒子,突然覺得很累。我說︰“兒子,我不是不給他機會,我只是無法接受你對我的隱瞞。你要是真的想讓我把房子過戶給你,你就讓你父親離開這個家。”兒子瞪大了眼楮,說︰“媽,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你不能這麼絕情。”
我看著兒子,眼淚又流了下來。我說︰“我絕情?你為你的父親隱瞞,你才是真正的絕情。”兒子沉默了,他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他說︰“媽,我明白了,我會讓我父親離開的。”我看著兒子,心里很復雜。我不知道兒子說的是真心話還是氣話。
丈夫知道兒子的話後,也很生氣。他對兒子說︰“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不能為了房子就把我趕走。”兒子說︰“爸,這是媽的要求,我也是沒有辦法。”丈夫看著兒子,眼里充滿了失望。他說︰“好,既然你們都這樣對我,那我就離開。”
丈夫開始收拾東西,我看著他,心里也很不好受。雖然他出軌讓我很傷心,可是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我還是有些舍不得。我對丈夫說︰“你真的要走嗎?”丈夫看了我一眼,說︰“穎啊,我也不想走,可是我沒有辦法。”我點了點頭,說︰“好吧,你走吧。”
丈夫走了之後,家里變得很安靜。兒子也因為這件事和我鬧得更僵了。他很少回來,即使回來也是匆匆忙忙的。我覺得自己的生活變得一團糟,心里充滿了痛苦和孤獨。
有一天,我一個人在公園里散步。看著公園里那些幸福的家庭,我覺得自己更加孤單了。我想起了丈夫和兒子,心里很矛盾。我知道自己可能做錯了,可是我就是無法原諒他們對我的傷害。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是兒子打來的電話。我接起電話,兒子的聲音傳來︰“媽,你在哪里?”我說︰“我在公園里。”兒子說︰“媽,你回來吧,我想跟你談談。”我猶豫了一下,說︰“好吧。”
我回到家,看到兒子坐在客廳里。他看起來很憔悴,眼楮里也充滿了血絲。他對我說︰“媽,我想了很久,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為爸隱瞞他的過錯,也不應該為了房子跟你爭吵。”我看著兒子,心里很感動。我說︰“兒子,你能明白就好。”
兒子說︰“媽,我想讓爸回來,我會好好勸他的。我也希望你能原諒他。”我看著兒子,心里很矛盾。我知道兒子是真心想讓家庭和睦的,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我對兒子說︰“兒子,我不是不想原諒他,只是我需要時間。”
兒子點了點頭,說︰“媽,我理解你。我會給爸機會,也會給你時間的。”從那以後,兒子開始努力讓丈夫回來。丈夫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經常回來,試圖彌補對我的傷害。
慢慢地,我們的家庭關系開始緩和。雖然我心里還是有些傷痕,但是我知道,只要我們一家人努力,就一定能夠重新找回幸福。我也開始重新考慮房子的事情,我想,也許我應該給兒子一個機會,也給我們這個家一個機會。
有一天,兒子高興地對我說︰“媽,爸說他已經找好工作了,以後他會努力賺錢,不會再讓你失望了。”我看著兒子,心里很欣慰。我說︰“好,只要他能改過自新,我就原諒他。”兒子說︰“媽,那房子的事情……”我笑了笑,說︰“兒子,房子我會過戶給你的,希望你以後能幸福。”
兒子激動地抱住了我,說︰“媽,謝謝你。”那一刻,我覺得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值得了。我們的家庭終于又恢復了往日的溫馨,雖然經歷了這麼多的波折,但是我知道,我們的感情更加深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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