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劉薄寒住進聖淘沙島就不走了嘛,這日天氣晴朗,溫度適中,劉薄寒就帶孟鶴煜來到他在聖淘沙島的洋房。
大別墅洋樓,標標準準的歐式擎天柱,花壇草坪,偉人雕像。
前前後後加起來佔地五千平方,比兩個玻璃屋加一起還要大,富麗堂皇,奢華無度。
“搞邪教的這麼有錢?”孟鶴煜挑著眉問道。
“呵呵,看不起誰呢!”劉薄寒拄著拐,往里面邁步子。“你都有兩個兒子了,我贊助你一套物業,減輕你娶兒媳婦的壓力!
將來亮亮和焱焱分家,你不至于貧手!”
“不錯!”孟鶴煜點著頭,笑眯眯的。“謝謝了。”
“呦呵,你夠不客氣的!”劉薄寒側目看他,語氣挑高。
孟鶴煜。“劉公子有的是錢,我無需客氣!”
劉薄寒語氣正經。“我要曼曼,其余的全給你,我的一切都給你,亞馬遜地域給你,文臣給你,你擁兵百萬,自立一國!”
孟鶴煜搖頭。
“那就別怪我搶了!”
“隨你便。”孟鶴煜聳肩。“要是曼曼覺得跟你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快樂,我自願退出,我會祝福,曼曼不願意,我不會撒開她的手。”
孟鶴煜又說。“劉薄寒,你已經搞定一切了,連我你都搞定了,只剩曼曼了,哦對,我好心提醒你,還有黎盈和我媽黃穎需要你重視!”
“黃穎阿姨?”劉薄寒不屑一顧。“前婆婆而已,就像甦新皓他媽王舒,曼曼也不見她!呵呵!”
“不,我媽不是曼曼的婆婆!”孟鶴煜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我只能說這麼多,你自己去悟吧!祝你好運!”
說完,孟鶴煜去公司工作了,劉薄寒蹙眉擰臉,黃穎阿姨不是小月亮的婆婆?那是誰?
他的手下,寧說。“主子,孟鶴煜在混淆視听,試圖引起你的思維紊亂!”
“對哦!”劉薄寒恍然大悟似的。“這小子,心機可不少。”
此等發自肺腑的忠言,被劉薄寒拋到了九霄雲外。
如果他仔細著點,就能發現黎姿曼和黃穎沈鵬有很多相似之處!或者三天兩頭來玻璃屋刷存在感的沈部長,劉薄寒也不給他一個眼神。
全身心的針對葉郡庭,只有葉郡庭來了,劉薄寒才會掀開眼皮,明里暗里的針對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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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葉郡庭真說不過劉薄寒的伶牙俐齒,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過!
這天葉郡庭又被劉薄寒嘲諷了,去搬外援,去了孟氏旅游公司,孟鶴煜的辦公室。
“你還管不管,曼曼在房間的浴室洗澡,劉薄寒就在她床上躺著,抱著孩子等她,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孟鶴煜翻看手里的文件,漫不經心。“劉薄寒是醫生,曼曼一手教出來的小學弟,我怎麼管?”
“你…你真是…”葉郡庭憋紅了臉,指著他的手都是抖得,恨鐵不成鋼,沒想到孟鶴煜也這麼窩囊!
孟鶴煜抬頭看他,揶揄道。“要是曼曼不要我了,我就接你進我的玻璃屋,給你正兒八經的孟太太身份!”
“誰稀罕!”葉郡庭拍案吼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這樣不作為,劉薄寒會帶走曼曼!”
“這你可說錯了,劉薄寒正人君子著呢!”孟鶴煜又低頭刷文件,審判方案。“他可憐,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你討不到什麼便宜。
你想見我就來公司,別去家里亂晃…”
“那你干脆點,就把曼曼送給劉薄寒好了!”葉郡庭冷冷的說,降下來燥火。
“要是曼曼主動提出來,我會同意的!”
叮鈴鈴。
保鏢給孟鶴煜來了電話。“孟總,甦新皓又來了!”
嗖,孟鶴煜快速合上文件夾,拽著葉郡庭就跑,快回家。
“你就在車里,別下去!”孟鶴煜囑咐道,通過他敏銳的發現,劉薄寒應該是上了聖淘沙島的安防島台的狙擊塔!
果不其然,他一下車,一顆紅點就瞄準了他的胸口,孟家保鏢迅速在他周圍圍成一個大圈。
“不用,你們想辦法出手,打暈了甦新皓送走!”
孟家保鏢。“已經送走三次了,他脖子上固定著石膏,打不暈了!”
“媽的,真麻煩!”孟鶴煜往前邁步子,紅點也隨著他的逼近,慢慢轉移到甦新皓的身上!
“曼曼,曼曼,我想你…”一貫的伎倆,大吼大叫!
幾個月不見甦新皓,這小子胖了,白了,模樣帥氣俊朗了起來。
“行了,別喊了!”孟鶴煜眉頭微皺。“曼曼在帶月子,你別打擾她!”
“孟鶴煜!”甦新皓眼楮亮了一下,抓住他肩膀。“帶我進去看看曼曼,我想見見焱焱。”
不是孟鶴煜不帶他進去,是劉薄寒太危險了,孟鶴煜為了他好。
“過幾天焱焱滿月禮你再來…”
“我想現在就想見見曼曼…”甦新皓的脖子打著石膏,打暈不得,孟鶴煜微嘆氣。“你也快有孩子了,趕快回家照顧你家的孕婦去吧!”
遙想當年孟言誠出生,孟鶴煜心情大好,甦新皓還抱過襁褓里的小娃娃呢,他想他也能抱抱焱焱。
要是劉薄寒不在,可能就進玻璃屋了!
“讓我見見曼曼,孟鶴煜,求你了!”甦新皓哀求道。
“滾!”身後傳來一聲怒吼,一向好脾氣的葉郡庭,可能是被劉薄寒給氣的,理智崩了!
“曼曼不想見你,給我滾,來人,綁了他,送回z國!”
甦新皓看葉郡庭的熟男帥臉,不明所以。“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孟鶴煜淡眸,沒有要管的意思。
然而,三個男人剛站成三角形,一顆極速行駛的圓形子彈,有目的地拋在他們三的腳邊,濺起草浪和塵土。
猝不及防,始料不及!
嗖,孟鶴煜反應極其迅猛,一只大手掌擋在葉郡庭的身前,另一只手推開甦新皓,力度之大他險些掀翻在地!
孟鶴煜震怒。“媽的,他真敢開槍!來人,甦新皓打安定送走!再也別來了,再敢來命沒了!”
“是!”
嚇白臉的甦新皓愣了,倒在保鏢臂彎中,被人打了安定針睡了過去,這是第二次子彈朝他極速駛來。
<國,搶劫犯就拿槍打過他的肩膀,他流了很多血,好疼好疼…針往身體里扎,好疼…
“甦新皓你听話,再也別來,再也別來!”
孟鶴煜的魔音回蕩在甦新皓耳邊…
孟家玻璃洋房。
劉薄寒跟沒事人一樣,抱著孟言焱嬉皮笑臉的,手舞足蹈的,孟鶴煜和葉郡庭進門來,朝他爆呲。
“你干什麼!”孟鶴煜最是生氣。“你知不知道你打槍下來多危險,萬一誰動一下,就會打死人!”
“啊?”黎姿曼震驚。“打槍,怎麼回事?”
終于被葉郡庭抓住了反擊的機會,他黑著臉闡述剛才劉薄寒拿子彈打甦新皓的事。
“都把甦新皓嚇昏了!”葉郡庭指著他憤恨。
“啊?”黎姿曼緊張了起來,把這孟鶴煜渾身上下看的仔細。“哥你有沒有事,你怎麼樣?”
“我沒事!”孟鶴煜皺眉瞅劉薄寒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真像個惹是生非的熊孩子!
“葉郡庭你怎麼樣,你沒事吧!”黎姿曼又把住葉郡庭的胳膊,打量他的全身。
砰,劉薄寒不願意了。“干嘛啊!我有分寸,你們倆上綱上線的干嘛!”
劉薄寒把孩子放下,走過來,要拽黎姿曼離葉郡庭遠點,倏然,曼曼高舉手,就要往他臉上落去。
可是,又不忍心,別人挨打一巴掌可能承受一分力,劉薄寒不一樣,他皮下靜脈脆弱,痛感是常人的十倍不止!
黎姿曼高高舉起的手,在葉郡庭的萬分期待下,劉薄寒的不可置信下,打到自己的縴細長腿上。
啪的一聲,響亮。
“混賬東西,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再敢胡作非為就滾出去,玻璃屋再不許你來!”
黎姿曼真的生氣了…
劉薄寒。“哎呀,你干嘛打你自己,疼死我了,心疼死我了,快讓我看看!”
“听見沒有,听見沒有!”黎姿曼把這他的腦袋,左右搖晃。“劉薄寒,你給我听話,听話!”
“我听話…姐姐,你腿疼嗎?”劉薄寒暈乎乎,眼冒金星…
這一聲姐姐,脾氣全消,捏著他的腦袋,怪舍不得怪,罵舍不得罵了。
“哼!你乖點!”
“我乖,我好暈!”劉薄寒要暈,黎姿曼扶著他,躺在她的床上,揉他太陽穴的地方。
葉郡庭捏緊了手,最可氣的事,孟鶴煜居然投了涼毛巾,幫劉薄寒擦手擦臉,動作特殊輕柔,好像他是什麼大功臣。
“呼,真舒服…”
有黎姿曼揉他太陽穴位置,孟鶴煜幫他擦臉,劉薄寒爽翻了天。
鶯啼好言好語的勸。“你乖點,這是守備森嚴的聖淘沙島,萬一見血見紅,你被人點了就會遣送回國,說不好還會把你當成恐怖分子,關進國際監獄!”
“嗯呢…”劉薄寒好乖巧的。“我知道啦…”
忽然,那名熟男,說話了。“如果他傷了我,曼曼,你會怎麼做?回答我…”
黎姿曼揚眸,正視葉郡庭的一本正經。“不會有這個可能,放心吧…”
孟鶴煜。“就是,我吩咐下去了,狙擊塔他上不去了!”
葉郡庭倒吸一口氣。“我是說,如果?”
“那就殺了我好了!”劉薄寒朝他吼道。“你先來殺了我!來啊!”
黎姿曼。“行了,你快安靜點!”
同時,曼曼給孟鶴煜使眼色,孟鶴煜心領神會,起身就去安慰葉郡庭,摟著他的肩膀出屋子。
“哼!沒事找事!”劉薄寒白他們倆的背影。
“行了,你才叫沒事找事,真該把你趕出去!”黎姿曼敲他鼻子,劉薄寒笑了又笑。“姐姐真好,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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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老實又實在的葉郡庭,哪有劉薄寒的鬼頭滑腦?
孟鶴煜把葉郡庭哄好了,他也打算回家了,劉薄寒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伸展金拐杖,攔住了他。
劉薄寒一臉壞笑。“你現在爬上橡膠樹,然後跳下來,摔斷了腿,就說是我拿拐杖打的!你看曼曼會關心你嗎?哼!”
葉郡庭咬牙,舉拳頭…
“你打你打!”劉薄寒把臉湊過去。“你打疼了我,曼曼會心疼我,會怪你,你打,我巴不得你打我呢!”
葉郡庭沉了氣,打算繞過他走了。
“要不然咱們倆跌進游泳池,看曼曼關心誰?敢比嗎?”
葉郡庭大步往游泳池走,劉薄寒緊隨其後…
撲騰撲騰,兩個男人跳下去,孟家保鏢迅速把他倆撈上來,送進客房,擦洗,穿衣服。
一氣呵成,黎姿曼都不知道他們倆進了游泳池!
這一折騰天晚了,葉郡庭索性就歇下了,打算明天再走。
他多余跟劉薄寒比,他真的不敵劉薄寒的小小心機。
劉薄寒體質弱,盡管熱帶地區的恆溫游泳池也不行,他著涼發燒了。
“阿秋…”劉薄寒打了第三個噴嚏,黎姿曼就登門了,葉郡庭清清楚楚的听見隔壁屋子里的交談聲。
“姐姐,我好熱…”
“好端端的,怎麼發燒了?”
劉薄寒多有心機。“不怪葉郡庭,是我幼稚想和他比,想看看姐姐是心疼我還是心疼他,我忘了我體質弱,又給姐姐添麻煩了…”
“別說話了,喝藥,乖…”
劉薄寒咽藥水。“姐姐,你疼我還是疼他?”
“當然是疼你…別多想了,喝藥哦…”
“那不管葉郡庭怎麼作妖,你都不許去看他,只許陪我。”
黎姿曼輕輕點頭。“我讓孟鶴煜慰問他去了,你喝藥,快喝光光…”
“好…”
黎姿曼拉開窗簾,剛好有一輪碩大的滿月,佔據半空中。
美人翹起嘴角。“劉基,今晚有月亮,你快看!”
“我想你陪我看…”劉薄寒眨著大眼楮。
“焱焱要吃夜奶了,你乖,獨立一點,好不好?”
“好…”
黎姿曼微笑,快步出來他的房間,劉薄寒躺在床上,凝視著大月亮,心情愉悅大好。
隔壁葉郡庭的客房。
葉郡庭氣的不輕啊。“他簡直是神經病!”
孟鶴煜壓低嗓音。“你才知道啊!你沒看見我都不敢招惹他,他會演戲,曼曼疼他,身體又不好,輕則沾包,重則得養他一輩子!
你可別招惹他了,你斗不過他的,就連我都斗不過他!”
葉郡庭認了,他的確斗不過劉薄寒,曼曼真叫听劉薄寒的話,都不肯來他房間慰問!
劉薄寒那叫大勝特勝,早上的時候,他睡懶覺,黎姿曼輕輕喚起他,喂他喝了藥,再睡覺,黎姿曼拍著他,哄著他,給他唱兒歌。
葉郡庭走時觀看到這一幕,心塞的滿滿的!
他的月亮女神,咋就這麼多人惦記啊!
葉郡庭欲哭無淚,仰天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