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淘沙島,新加坡富人區,天然氧吧,身價不夠的人進不到這里。
劉薄寒大搖大擺的進來,他在聖淘沙島買了洋房,就不去住,非得賴上孟鶴煜,非要住在孟家玻璃屋。
“我不管,你把我趕走我就去武吉知馬找黎盈阿姨,我小時候她說過的,要我有空找她玩,她喜歡我!”
孟鶴煜白他。“你給我老實點,少招惹我丈母娘!”
“呵,我住那個屋子?”
孟鶴煜淡眸。“住二樓,以前葉郡庭住的客房。”
“行…”劉薄寒真不客氣,拎著行李住了進來,除了他的貼身保鏢寧能留在這之外,其余人全都被孟鶴煜遣散走了。
人多不利于黎姿曼帶月子。
就一個劉薄寒而已,孟元和黃穎沒拿他當回事,住進來就住進來吧!
劉薄寒可算抱到了奶呼呼的小娃娃,抱緊了襁褓不撒手,拿孟言焱當他親生的兒子一樣。
劉薄寒欠欠的說。“請國際攝影協會副會長給我們父子拍幾張合照!”
葉郡庭的後槽牙快要咬碎了,他來給焱焱拍成長照片,沒想到劉薄寒在,䱇䱇瑟瑟的抱著孩子朝他耀武揚威!
“知道了,坐好了,你腿別抖!”
劉薄寒看著懷里的小寶寶淡笑,焱焱真漂亮呢,側臉看像小女孩,真精神,睜著大眼楮瞅人呢!
“木馬,真香,還是吃母乳的小寶寶香,焱焱比亮亮香…”
葉郡庭。“你的嘴髒,別親孩子臉!”
“你進來也沒消毒啊!出去!”
卸磨殺驢,劉薄寒完美演繹什麼叫利用完就變臉。
葉郡庭可不走,也不知道孟鶴煜怎麼想的,就放心劉薄寒幫他看孩子?他去上班了!真心大!
劉薄寒竟然抱著孩子胡說八道。“焱焱,叫爸爸,我是你爸爸,我才是你爸爸!”
這間嬰兒房里有孟言誠的出生照,和焱焱現在的臉龐做對比,不算太像,不如和沈一惟像。
“早知道爸爸就應該侯著你出生,你第一眼看見的人是沈鵬吧!”劉薄寒問懷里的小娃娃,孟言焱朝他眨巴眼,居然對他笑了一下。
“哇塞,我兒子好聰明…”
“哼!”葉郡庭甩袖子走了,敲敲門,黎姿曼的月子房。
鶯啼。“進。”
“曼曼…劉薄寒太放肆了,胡說八道,給焱焱灌輸錯誤的思想!”
黎姿曼不以為意。“他可憐,嘴毒,你別和他一般計較,坐…”
葉郡庭不情不願的坐下,氣鼓鼓的像個河豚。
黎姿曼訕笑。“我承認你是孟鶴煜的二老婆,別不開心啦,葉三哥兒高興點嘛…”
“我…”對上美人水盈盈的月牙灣,葉郡庭輕咽口水,空氣中彌漫香甜的奶水味,他呼吸漸燥。
“好吧…”葉郡庭認了。
黎姿曼。“听說波爾給你家開采石油的儲備明細捅到上面去了,怎麼回事?”
“沒錯!是我派人給波爾出的主意!”劉薄寒抱著孩子進來,都不敲門,他可不同意葉郡庭和小月亮待在一起!
葉郡庭看他,熟男俊臉黑成夜晚的天空。“你也太不客氣了,曼曼在帶月子,你連門都不知道敲嗎?”
“呵…”劉薄寒冷嗤。“我畢業于京市醫科大!90後新一代中醫傳承第一人,我又是曼曼的月子調理師。
依你說,作為醫生的我,有必要避諱男女嗎?”
“你…”葉郡庭站起來,嗓音壓低。“你剛才說你給波爾出的主意,找我家的麻煩,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呵呵!”劉薄寒冷嘲熱諷。“玩得起你就玩,玩不起就出局,就這麼簡單!”
黎姿曼左右溜溜,怎麼他們倆到一起就會吵呢,就會水火不容呢?
“我看你早晚會落在波爾手里!呵呵!”劉薄寒把孩子抱給曼曼,又正對著葉郡庭,氣勢洶洶。
“你今年也31了吧,不小了,還裝老處男呢!真羞人!”
葉郡庭已經攥拳頭了。“你跟我出來!”
“你好意思打我嗎?你身體健全,四肢康健,我一個殘疾人,你勝之不武!”
劉薄寒真叫會耍嘴皮子,毫不客氣的坐在黎姿曼的身邊,她的床上。
“我勸你回家老老實實跟波爾聯姻,別惦記不屬于你的人了!小心耍丟了命!”
黎姿曼以為劉薄寒說的是孟鶴煜。“別這樣,你看焱焱瞅你呢!”
劉薄寒立馬換上一副柔情,低頭去哄小寶寶。“焱焱,這是媽媽,我是爸爸,叫爸爸!”
黎姿曼嬌怪他。“你少胡說八道,今天的藥喝了嗎?”
“沒有呢,太苦了,不想喝…”劉薄寒撒著嬌的語氣說,往黎姿曼身旁湊。
黎姿曼懷里抱著孩子,旁邊是滿目柔情的劉薄寒,那男人病弱,精神頭尚好。
在葉郡庭眼中看來,劉薄寒和曼曼也挺合拍,學姐學弟,醫界的顏值扛把子,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他愣神之際,劉薄寒繼續對他輸出。“葉郡庭,你少來玻璃屋晃悠,小心我讓你家股票暴跌蒸發!”
葉郡庭蹙眉。“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料的劉薄寒就這點小把戲,不足為懼,唆使同行波爾給葉家下點絆子,對于開采石油的大亨來說,這都算不上什麼事。
葉家已經反擊成功了,同樣把波家亂開采的證據呈上去,波爾逼婚不成,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呵呵…”劉薄寒這個瞧不起人的冷口氣,孟言焱都快學會了。
黎姿曼打圓場。“別這樣,你怎麼像個平頭哥,逮誰刺誰呢!”
“好,好姐姐,我听話,別生氣嘛…”劉薄寒又往黎姿曼身旁湊,葉郡庭想把他這個騷貨拎出去。
他們倆劍拔弩張,氣氛詭異。
一個男人的到來,打破兩個男人虛無縹緲的競爭!
“月兒,你愛吃的紫薯釀…”沈鵬挑著眉,劍眉星目,得意瀟灑。“孟鶴煜不在,哥哥喂你!”
霎時,劉薄寒和葉郡庭統一戰線,共同呲牙,正對沈鵬。
“曼曼帶月子呢,不能吃紫薯釀!”
劉薄寒多說一句。“會堵奶!”
額,沈鵬拎著餐盒的手,愣在半空中!
黎姿曼。“沒事啦,我就吃一兩個!”
“那也不行!”
不給沈鵬表現的機會!
葉郡庭起身,推著沈鵬快走,劉薄寒關門,腳步不慢,把他們倆隔絕在外!
呼,劉薄寒緊張一瞬,拍拍胸脯,對愣愣的黎姿曼說。“小心點!別讓外人發現你和沈鵬的關系!”
的確,得小心點了,劉薄寒住在玻璃屋,葉郡庭三天兩頭往玻璃屋跑,萬一說漏了嘴,會有麻煩。
“還有你呢,我不怕!”黎姿曼低眸,拍焱焱睡覺。
“嘿嘿…”劉薄寒又湊過去。“好姐姐,你都肯給沈鵬生兒子,也給我生兒子嘛…”
……黎姿曼抬眼,看他,劉薄寒嬉皮笑臉的外表下寫滿了認真。
“你…不嫌棄我嗎?”黎姿曼問的糯糯。“我可是三婚了!”
劉薄寒坐在她身旁,低著頭。“我怪我自己懦弱,沒能保護你,否則你不會吃那麼多苦,哪來的嫌棄一說…”
“劉基,听我的話,找個好女孩,過正常的日子,好嗎?”
劉薄寒搖頭。
黎姿曼嘆氣。“好吧,你出去,我喂焱焱喝奶了!”
“嗯…”
劉薄寒拄著拐,脊背挺得很直。
院落里,沈鵬一頭霧水。
葉郡庭很嚴肅認真。“你少來騷擾曼曼!哥哥長哥哥短的!讓陳曦听見她傷心!”
“啥啊?”
“就是,就是!”劉薄寒拿拐杖點著沈鵬。“小心我戳你脊梁骨!”
“你們倆!”沈鵬摸索著下巴,問的特別戲謔。“我要是不來盯著點,你們倆還不把我弟弟妹妹分了!?”
他指著葉郡庭。“你摟著孟鶴煜雙宿雙飛!”
又點著劉薄寒。“你抱著我妹妹琴瑟和鳴!”
“什麼啊!”葉郡庭跟他說不明白,甩袖子要走了。“反正你少來就對了,哼!”
劉薄寒更是貪心。“我不僅要小月亮,還要亮亮和焱焱,要是孟鶴煜願意,我連他一起要了!”
沈鵬狠狠白他一眼,就要往屋子里走,劉薄寒伸出拐杖來攔。“喂奶呢,待會再進去!”
沈鵬。“呦呵,你夠正人君子的嘛!”
“呵呵,比你強多了!”劉薄寒晃晃身子,問。“如果曼曼是個千金小姐,你會娶她還是娶新加坡公主!”
沈鵬回。“我妹妹本身就是名媛千金,在這世上,我誰都能娶,你我都能娶,唯獨不能娶她!”
人吶,沒有上帝視角,只信自己所見的。
沈鵬都點他到這份上,劉薄寒還是不明白,還是堅持己見。
“呵呵,說白了你還是覺得曼曼出身低,配不上你沈公子!”
沈鵬看他,吐字。“你早晚會明白,月兒比我出身高得多,是我不配才對!至于孟鶴煜,他運氣好,天選之子,要不然,更不配!”
劉薄寒點著腦袋附和。“對呢,孟鶴煜這小子哪來的好福氣…國際安保都歸了他…”
“對了。”沈鵬語氣正經許多。“你抓空給你太爺打個電話,告訴他別騷擾我老舅了!”
……劉薄寒沉了臉。“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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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錚要是不喜歡曼曼的話,劉薄寒尊他重他疼他,劉老騷擾秦錚,劉薄寒心里萬般不忍!
那不一回事,劉薄寒針對秦錚最多叫情敵打架,純屬劉薄寒個人沒事找事,隨時叫停!秦錚也沒怪過他。
劉老就不一樣了,純屬在秦錚傷口上撒鹽!
如今劉薄寒來新加坡騷擾黎姿曼,劉振華又出不去南島,日日在秦錚和唐司令的朋友圈里看見孟言誠的可愛照片,心里癢癢得很!
劉老此人,受了劉振華好一頓埋怨,要不是劉老擅作主張拿唐婉說話,端午節放假三天,劉振華能抱亮亮抱三天呢!
這天晚飯,劉薄寒給劉老來了電話,語氣微怒。“太爺,你養老就好好養老,你閑的沒事招惹我秦叔叔干嘛!你還嫌害他害得不夠!”
“放肆!”劉老生了大氣,臉蛋迅速紅了起來。
“我話撂下給你,再也別給我秦叔叔打電話,否則我就回南島!你自己看著辦!”
電話就掛了!
“放肆,反了,反了,都反了!”氣的劉老拍著輪椅喊。
對面的劉振華一臉平淡無聊,他高舉著手。
劉老看他,震耳咆哮。“什麼意思!”
“半個月沒洗過手了!上面還有亮亮的奶香味!”
“滾!你給我滾!”
劉振華站起身走了,回味那天亮亮撲向他的柔軟,這要是劉薄寒和黎姿曼給他生的大孫子,他能飄上天。
身後傳來劉老砸東西的叫罵聲。
“報應,這都是報應…”劉老才算是有點悔意,也不多。
“去,就說我該死了,讓他們來奔喪,去,辦!”
保姆。“是…”
秦錚和唐立冬不出意外得知劉老生病了,組織已經派人去南島慰問好幾遍了。
他們倆誰也沒通氣,不想去,共同的想法,不去!愛咋滴咋滴。
組織給他們倆施壓,無計可施,這屬于家事,畢竟劉老還沒過世,又有新月派的前身在,秦錚和唐立冬拿立場說話,就是不去,不去看!
組織沒了辦法,暗地里為劉老備上了功勛棺木!
旁人不知道劉老是做局啊!旁人以為將近百歲的劉老真要過世了,紛紛登島來慰問。
劉老就整天躺在床上,裝作奄奄一息,應付大大小小的人群,劉振華不管,一心撲在易寒身上,劉老自己惹出來的,自己收拾吧。
來一個人不是秦錚,又來一個人不是唐立冬,劉老真叫欲哭無淚。
眼瞅著過了半個月,人情都走遍了,劉老也沒有咽氣的意思。
用他自己的話說,看不著秦錚和唐立冬原諒他,他死不瞑目。
“啊!我都該死了他們倆都不來啊,真狠心啊!啊!”
伺候劉老的貼身保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再這樣折騰下去,劉老不死也得瘋了。
她能出南島,提交申請之後去了京市最中心地帶。
孟家四合庭院,秦錚在這禮貌招待她。
“秦正委…請您可憐可憐劉老吧!”
秦錚為她斟茶,沒說什麼。
那人在孟家庭院北客廳坐了一會,秦錚沒有隨她去南島的意思,泱泱的走了。
孟家立柱門門口,劉家保姆往前邁步子,心情低落,怕不是沒幾天劉老就會過世了…
“阿姨…”小奶音萌萌的。
保姆回頭看,剛剛放學的孟言誠背著蜜蜂樣式小書包,手里高舉什麼東西,朝她跑過來。
“阿姨,這幅畫送給劉太爺爺…”
說完,小娃娃就跑了,要趕快回家,要不然舅姥爺會擔心的。
保姆展開畫紙來看,是在劉家四合院的門口,兩棵大棗樹的中間,坐在輪椅上的唐立冬訓練兩個小娃娃站軍姿。
秦錚在一旁舉著手機拍照片。
q版的可愛形象,唐立冬的軍帽上點綴陽光穿透樹葉的斑駁。
應該是孟言誠在幼兒園畫的。
她回南島時,劉老翹目以盼,身後沒有秦錚也沒有唐立冬。
劉老當場淚流滿面,沒了打砸的力氣!
“劉老,您看這個,孟家小公子畫的…”保姆試試吧,呈上這幅幼稚的q版蠟筆畫。
“這是什麼?”劉老雙眼模糊,眨下幾滴淚,看清了上面的人物。
保姆趁熱打鐵的說。“秦正委和唐司令不是不來看您,他們有事情要干,抽不開身,秦正委教孩子們寫字讀書,唐司令鍛煉孩子們的體魄。”
保姆邊說邊溜著劉老的臉色,他更難過了,把這幅畫貼近胸口,萬般珍重,臉上淚珠粒粒。
自言自語。“都說亮亮是秦唯的轉世,唐慈的孩子還不知道要怎麼嬌縱,還不知道是不是個混世魔王…
不過亮亮的確是秦唯的轉世,這幅畫好香,槐花蜜的香…”
以前唐慈和秦唯的墓碑豎立在京市北墓園,唐慈墓碑旁,佇立著粗壯葳蕤的槐花樹。
此畫,成功淨化了劉老的執拗,不喊不罵不鬧了。
保姆覺得神奇,為什麼呢?
還能因為什麼,秦唯畫給劉老的畫,他哪還有臉倚老賣老的哭鬧?
但是,劉老不騷擾秦錚了,改為逼婚劉薄寒,他要抱上重重孫子…閉眼前要抱住!